见他露出这副猪哥样,赵铃儿心中又气又羞,大叫了一声:“哥——”
“啊,怎么了?”马小康回过神来,迷惘地看着她。
“你,你往哪儿看呢,不要脸。”赵铃儿醋意大发,脱口而出骂道。
“我怎么不要脸了?”马小康脸上一阵委屈。
赵铃儿在潘红梅胸前扫了一眼,那巨大的轮廓看得她有些自卑,咬着牙,气哼哼地道:“就是不要脸。”
“臭男人一个死德行,都是这样。”潘红梅冷冷一笑,端着水盆,转身欲走。
“等一下。”马小康开口叫住了她。
“哥,你还想干嘛?”赵铃儿气得直跺脚。
马小康盯着潘红梅的胸口看着,左一眼右一眼,瞅得十分仔细。
这下,连潘红梅也要生气了,小流氓她见多了,还真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
“瞎看啥呢你,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也不知道爹娘怎么管教你们的。”潘红梅摆出一副教训人的口吻,唬着脸说。
“你有病!”马小康看着她,一本正经地道。
“你才病,你全家都有病,欺负老娘是不是,信不信我大嘴巴抽你。”
见潘红梅眼中露出了怒气,赵铃儿赶紧拉了拉马小康的手,吓得小脸蛋都白了。
这个女人可不个省油的灯,她长得美不假,脾气也是烈的很。
其实潘红梅年纪并不大,今年也才二十七岁,却已经足足守寡守了八年。
原来她丈夫是个短命鬼,刚娶她过门没两年,就一命呜呼了。
据说是死于一场车祸,连个子嗣都没留下。
丈夫死后,上门提亲的几乎踏破了门槛,但潘红梅就是有性格,死活不改嫁。
这还不算,靠着两亩贫瘠的山地,她硬是省吃简用,在镇上开了这家小饭馆。
由于人长得漂亮,加上能说会道,潘红梅饭店的生意非常好。
人美还有钱,简直就是个当代的白富美啊。
不过寡妇门前事非多,镇上的闲汉们,或许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总喜欢在背后编排她的fēng_liú段子。
不是说她今天跟李豁子好上了,就是后天跟谁谁钻了小树林,而且说得有鼻子有脸的,教人不信也信了三分。
久而久知,潘红梅的名声就臭了。
“有病还不让人说了,病不忌医懂不懂?”马小康一副高深莫测地看着她冷笑道。
“你是医生?”潘红梅一听就楞住了,眼神狐疑地看着他。
“货真价实。”马小康高傲地挺起了胸脯:“白杨村大名顶顶的村医赵福田,那是我干爹。怎么样,现在信了吧?”
潘红梅皱着好看的细眉想了想,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大名顶顶”的赵福田是哪号人。
不过既然是村医,那肯定有两把刷子。
“你爹是村医,又不代表你是,说说看,我哪里有病了?”潘红梅眼含嘲弄地看着马小康。
像这种借着由头占她便宜的男人,潘红梅可见多了,如果等会马小康说不出个二四六来,她绝对拿大扫把伺候。
“你胸口有病,而且病的不轻,只有半年活头了,赶紧准备后事吧。”马小康语出惊人道。
赵铃儿吓了一跳,这不是咒人家死吗?哪有这么跟人说话的。
“哥,快别说了,赶紧走吧。”
“站住,都别走。”
潘红梅突然叫了一声,然后一把拉住了马小康的衣袖,身子颤抖着,情绪非常激动。
“婶儿,我哥闹着玩的,他……”
“小兄弟,怎么知道婶子胸口不舒服?怎么看出来的?”
潘红梅不去理会赵铃儿,用力握着马小康的手,生怕他突然跑了似的。
马小康从她的表情知道,自己说对了,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刚才之所以死盯着潘红梅的胸口子不放,是因为发现在她的左胸处,明显飘着一团黑气。
至于是怎么看出来,马小康自己也不能理解,想必是宝净瓶带给他的能力。
他下意识地知道,那团黑气,肯定与某种疾病有关。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看出你有病,那有啥稀奇的?”马小康摆出一副小神医模样,牛气的很:“我说的对不对吧?”
“对,非常对。”潘红梅这下不敢小看马小康了。
原来她一直都有胸痛的毛病,已经有四五年了,吃了很多药都不见好。
大前年去县城的医院检查,结出一个结果,乳腺癌,而且已经到了晚期,只有三年活头了。
拿着诊断书,潘红梅当时真是晴天霹雳,吓坏了的她,赶紧从医院拿了一堆药回家吃。
可是几年下来,病情一点没见好,还越来越严重了。
潘红梅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癌症是绝症,以现在的医学水平根本就瞅不好,只是白往医院扔钱。
后来她一狠心,该吃吃该喝喝,把药都扔进了垃圾堆里,认命了。
如果方天今天不说,她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有绝症的事。
屈指一算,离她被诊断出癌症到现在,正好是三年。
“小兄弟,那你说,我这病,还能治好吗?”潘红梅像看到救世主一样,无比紧张地看着马小康。
“嘿嘿,我能看出来,当然能治。”马小康十分自信地说。
他身体里藏着一只宝净瓶,那可是仙家之物,还有治不好的病?
听得马小康说得这么肯定,潘红梅激动得都快要哭了。
真是老天保佑,竟然在这里碰到个小神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