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停止进军。
陈闲庭当天就亲手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正在北上距离平州已经只剩一两百里路的赣军接到信后,认为本国人打来打去都是劳民伤财,一损俱损,如能和平洽谈共同对敌那是再好不过,就暂停前进,等着看他下一步动作。
霍初霄在公布那些证据后,没有马上放弃身份,利用先前就埋下的信息,发电报给小泉大郎,让他误以为他被人发现身份困于某地,需要出兵支援。
小泉大郎就这一个弟弟,很清楚他的性格,对他一直不放心。若非东阴方面急需这样一个信得过的人,他也绝对舍不得让其待在陈闲庭身边。
接到电报后,他毫不犹豫的派出一支五万人的军队,支援“小泉次郎”。
霍初霄得到回复后,立刻让荣三鲤联系正好原地休整的赣军,让其做好准备。
当东阴军抵达他电报上所说被围困的地点时,遭遇赣军袭击,一网打尽。
小泉上将得到来自现场的情报,终于意识到弟弟不对劲,等他派人仔细一调查,才发现小泉次郎早就在几个月前被人顶替,埋身于乱葬岗。之前给他发电报求助的人,则是他们亲手挑选出来培养的棋子。
本以为可以利用这枚棋子彻底掌控全国,却被反过来将一军,小泉上将心中的愤怒难以言喻,下令让人去锦州把他抓回来。
可当他的人抵达锦州后才发现,霍初霄、荣三鲤,以及荣三鲤的义子义女已经走了,不知去向。他们曾把陈闲庭安插在盛如锦身边的夏缇娜接到一起住过一阵,可夏缇娜也被送走了。
为了得到所有人的去向,这些东阴人想把当初在锦鲤楼干过活的人以及同街掌柜抓起来审问,还未来得及动手,就被日夜巡逻的巡警发现。
省长时刻关注平州的动向,从陈闲庭主动示好的行为来看,他和东阴大势已去,于是下令捉拿那几个东阴人,企图用他们向赣军投诚。
那些人一看风声不对,连夜跑了,追查下落的计划自然放弃。
与此同时,两辆小汽车匀速行驶在平坦的马路上,车头漆黑油亮,堪比钢琴。
时间已经到了深秋,道路两边都是高山。夜里水汽重,温度低,于是天亮时路上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雾,能见度不足十米,让人感觉行驶在云层之中,感觉相当奇妙。
顾小楼开车载小白,元元,小鬼和傻虎。荣三鲤则乘坐霍初霄驾驶的车,车上装满大家的行李。
她之前稍微眯了一会儿,现在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发现窗玻璃上凝结了一层白乎乎的水雾,便用手指头在上面写字。
霍初霄侧脸看了她一眼,“在写什么?”
荣三鲤用手捂住,“不告诉你。”
他单手把住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到她腰上挠了把。荣三鲤怕痒,笑歪了身子,露出被挡住的字——安。
希望国泰民安,希望爱的人平平安安。
霍初霄望向前方被雾气笼罩的路,目光变得愈发坚定。
“我们一定会迎来胜利的曙光。”
到了那一天,他们可以住最好的宅子,开最大的酒楼,上最好的学校,再也不用在自己的国土上担惊受怕,四处逃难。
荣三鲤心里暖洋洋的,深吸一口气,靠在他的肩膀上,宽阔的感觉让人很安心。
她伸手把车窗摇下一条缝,雾气飘进车厢里,宛如荡漾在水中的白纱,不一会儿便隐没于空气中。
她摸了摸,什么也没抓到,只觉得指尖凉凉的,而困倦的身体在这份凉意中一点点苏醒。
“你开了一晚上累吗?我来换你吧。”
霍初霄摇头,反倒问她饿不饿,饿的话就停下吃早饭。
荣三鲤打算问问另外三个人的意见,把脑袋探出车窗正要问,却听到一阵委屈的哭声,似乎是元元。
“肯定又被小白欺负了,这个臭小子。”
她说了一句,让霍初霄按喇叭停车,等开在后面的车停下以后,就打开车门走过去,准备看看情况。
前车与后车隔了不过三四米,尽管有雾气遮掩,但看得还是很清晰的。
开了一晚上的车怎么会不累?不过相比让她受累,那还是自己继续撑一撑吧,反正很快就到了。
霍初霄揉了揉头发,踹开车门,长腿架在车窗上,高大的身躯憋屈了一夜,终于得到舒展。
他惬意地叹息了声,想起刚才那个安字,嘴角忍不住上扬,把那扇窗玻璃又摇上来,对着反复看。
真不愧是他喜欢的人,用手指头写字都那么好看,一撇一捺,端端正正。
霍初霄也想在旁边添个字,想来想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