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坚信她是云绯的女儿, 她记不住过往,无法解释,只能顺了他的意思。
萧王倒是直接, 大掌在她的头顶顺了下, 道:“当年你娘背着孤偷偷跟了你爹, 孤没一怒之下杀了你一家几口已是孤胸襟广阔了!这事吧, 要怪就怪你兄长!”
楚寻听到“兄长”二字,心内就跟针扎似的,疼得她蹙了下眉头。
“你是怎么了?来, 吃菜!”萧王自然的给她夹了一筷子肉,继续道:“孤见过你兄长,长的极像你爹!后来云绯有你,我琢磨着估计你跟你爹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有多恨你爹,不用我说吧,你想想,我带着这样的心情怎么可能再放一个缩小版的楚彪在跟前膈应我自己呢?”他,萧瞻,可是极疼惜自己的。
楚寻甚觉有理,点点头,附议。
萧王越看她越喜欢,忍不住手痒,又抚她头顶的头发,道:“早知道你长的像你娘,孤就算是发兵伐晋也会将你抢来,养在身边。”萧王爱美人,各种形式的爱,早些年,他迷上了养成,他的如妃就是他一手拉拔大的。当然,男欢女爱这种事,你情我愿,尤其对待小姑娘,他可不爱干那种强取豪夺的事,都是小姑娘自愿的,现在对他爱的更是要死要活。萧王已经迷恋如妃许久了,他有种感觉,他怕是又要移情别恋了。
萧王双眸深邃含情,落在人身上,虽叫人受不了,但不恶心。大概是因为他常年流连花丛,对付美人,只有一套章法,会让人察觉到自己的默默深情,却不至于让人厌恶。也有可能他本身气质就好,脸也长的好。
这世上的人啊,本就对长的好的人更宽容大度些。
说曹操曹操到。
萧王刚提到如妃。
如妃就鼓着腮帮子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萧王的手还落在楚寻头顶,见到如妃进来,还愣了下。他倒是忘了,他宠了如妃很久,更宠得她无法无天,自己的寝宫,未经通传也由得她自由出入了。
“王上,”如妃眼珠子都红了,只顿了那么一下,就滚到了萧王的怀里。
萧王扶住她的肩,“你怎么来了?”
如妃不答反问,指着楚寻,“她是谁?”
楚寻眨眨眼,有心逗她,“陛下新#宠#。”
如妃是被萧王娇养大的,又是女儿又是妃子般的存在,进宫这么久还从未被人这般直白的怼过,一时怒从心起,“你!凭什么!”
萧王自然是惯着她的,抬手将如妃指着楚寻的手按下,温言哄道:“乖,你先回去,得空孤再跟你解释。”
如妃扯着他的衣服,眼圈一红,“说什么只#宠#我一人,你骗我!你骗我!我从今后再也不理你了!你这个坏人!”她说完朝萧王胸口推了把,一扭身走了,走了几步未见萧王追上来,心内发苦,可到了这地步又不能扭头跑回去,只狠狠瞪了楚寻一眼。
到了门口,“哎呀”一声。
萧王身子动了下,可到底没站起身。
随即只听外头响起宫女的叫喊声,“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呀!您的脚扭伤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几人在外头演了一出戏,见屋内的人毫无动静,这才哭啼啼的走开了。
陛下的贴身太监们深知陛下脾性,口内应着替如妃说话,转头没一个进寝殿内自讨无趣,只私底下议论,只怕这后宫的天要变了,如妃的好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闹了这么一场,楚寻胃口不减,埋头苦吃。
萧王瞧着她淡定自若的吃饭,笑言,“有趣的丫头!”
楚寻:“呵呵。”
萧王望着她的目光更深邃了些,“阿寻,你方才的话可是认真的?”
“什么?”楚寻茫然不解。
萧王只当她故意的,含笑道:“孤可是当真了。”
话音方落,外头太监急急喊道:“陛下,二殿下求见!”
“萧烈?他醒了?”萧王还是很关心他仅有的俩支血脉,闻言既喜且忧,“这次怎么只睡了这么短的时间?都恢复了吗?你让他回去休息!把伤养好了再来给孤请安。”
“二殿下!二殿下!”外头传来焦急的呼喊。
听声音,仿似是硬闯了。
萧王心内惊疑不定,情不自禁站起身,正要抬脚出去。萧烈已然一步跨了进来,进屋先瞅了楚寻一眼,继而膝盖一弯,“儿臣给父王请安。”
萧王扶住他的胳膊,语重心长道:“你怎么回事?怎么才醒就过来了?你的伤好没好透吧?要不让张辅仁过来给你瞧瞧,咦,不对啊,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宫里已经下钥了吧?你这个时辰过来,不会只是为了请安吧?”
萧王说冷脸就冷脸,甩开手,盯着他。
萧烈面不改色,道:“儿子听说父亲出宫探望儿子的途中,偶遇儿子府内的人,并将其给带进宫了,儿子特来寻她,实在是因为她言行粗鲁,儿子生怕她冲撞了父亲,这才心急如焚的寻来。”
私底下萧王还是很欢喜俩个孩子以寻常百姓家父母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