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即使现在天色已经大亮,里面依旧一片漆黑,仿佛什么光都透不进来,我又升起了那种奇怪的感觉,本能的想要退出去。二叔打开手电在前边打头阵,老兵把子和小兵把子一左一右像保镖一样护在他旁边,我去看毛顺,发现他从进这座古楼开始就低着头不说话,心里更加觉得十分别扭。
浑身压抑的难受,突然感觉背后的衣服被拉了拉,我僵了一下,听见耳边传来刀疤的声音:“这鬼地方怎么这么黑?”
我转头一看,卧槽!一张油光满面的肥脸粘在我背上,刀疤猫着腰,整个人就差没挂在我身上了。这刀疤长得像熊,胆子却像耗子,我看了他一眼,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前方。
这座古楼是典型的重屋结构,姬奂臣见到的那间暗室在一楼,而我们刚才看到的那只眼睛在二楼。我问二叔怎么办,二叔说先去暗室看看,谁都没有意见,二楼上那东西我们暂时都还不想去了解,能不惊动自然最好。
进大厅,里面有点像三进式格局,大得出奇,姬奂臣在前边带路,到二进中厅,左侧有一道楼梯,他说暗门就在楼梯背面。
我们绕到后面,果然看见有一道暗门,门就隐藏在楼梯背后,设计的十分巧妙,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奇怪。”姬奂臣突然说了一句,我见他皱着眉头,看着那扇门,于是问:“有哪里不对么?”
他摇了摇头,说:“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有些…”他思索了一下,似乎在搜索形容词。
这空挡老兵把子举着手电,说:“二爷,这地方好像有点不对啊,你看这里的设计,怎么跟前面一模一样啊。”说着就照着四周示意我们看。
我环视了一眼,确实跟刚才走过的一进,布置的一样,只除了这道楼梯的位置,一进楼梯的位置是在进门的右边,跟这边刚好相反。
二叔沉默了一下,说:“先进去看看。”
暗门下面是向下的阶梯,阶梯不长,没多久我们就下到了下面的石室,这个石室不大,里面空无一物,中间也并没有石池子。
这时候姬奂臣突然恍然大悟般惊叫道:“啊,我想起来了,是高度,这扇门比昨晚我进的那扇要矮些。”
刀疤晃悠着手电筒在四周扫了一圈,接着他的话说:“得,就算你不说咱们也看到了,这里面连跟毛线都没有,更别说你说的那什么鬼池子了,咋整啊,现在是出去?”
我走到四周开始打量,心里总觉得有些奇怪,一间空旷的石室,没有任何东西,会是用来干什么的呢?难道仅仅只是用来迷惑人?这村子太诡异,根本不能用常理来推断,我想不通,转头看见冷木头拧开了火折子蹲在地上查看地砖,手顺着砖缝摸索着,我见他摸的十分细致,甚至连每一块砖的尺寸都仔细丈量。
二叔也注意到他的动作,问:“小七爷,可是看出了什么?”
冷木头没有回话,手停在的在墙角三寸远的地方,然后左右探查,他的手指纤长,在橘黄的灯光下,又透出那种透明的晶白,接着我见他将手指停在靠石壁的一块地砖上,然后曲起两指将那块砖抠了起来,砖刚抬起一半,我就听见机关触动的声音,随后轰隆一声,左侧墙壁突然打开一道门,我把灯一照,门里是向上的楼梯。
“我滴乖乖!”小兵把子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摸了摸面前的石壁。
冷木头率先走上了楼梯,我跟二叔他们对视了一眼,也跟在他后面,踏上楼梯我心中念头一闪,心想这里该不是通向二楼的吧,刚这么想,后面的刀疤突然凑在我身后说了一句:“这上面不是那鬼东西的老巢吧?”
被他一说,我越是觉得有可能,心里毛毛的,脚下也有些发虚,刀疤更怂,整个人缩在我身后,活脱脱一个白长个子不长胆的怂包样。
我一脸鄙视的瞪了他一眼,这时候前面的冷木头突然招呼我们禁声,我浑身肌肉一下子就绷紧了,神经高度紧张起来,连刀疤吊着背包都没感觉了,短短的几节楼梯走得心惊胆战,深怕弄出一点动静,背上已经沾了一层冷汗。我看见冷木头小心的踏上二楼,然后是二叔,小兵把子跟毛顺,我赶紧跟上。
出乎我的意料,这上面看着像是,里面有很多书,并没有长着巨眼的怪物,我松了一口气,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面比想象中要小一些,二叔他们在四周查看机关一类的,我随手翻开书架上的一本没有封面的蓝皮书,上面是些古经文,我没什么兴趣,随手放回原处,手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书册,这时从里面掉出了一卷竹简吸引了我的注意,这竹简很老旧,表面有一层蜡油,里面的字迹被保护地很好,上面记录了一个氏族,他们祖祖辈辈都侍奉于王朝,守护历代先王的陵墓,看顾龙脉,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守墓人。
刀疤凑过来瞟了一眼,说:“这是什么鬼画符!”
我看了他一眼,目光不言而喻,这上面用的是金文,主要盛行在春秋战国时代,算是中国比较古老的文字,我对这方面有过些研究,还算略知一二。
只是我没想到肖家村竟然有这么古老的文化,这种竹简能完整保存下来的并不多,肖家村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们会不会跟竹简上的氏族有关?
边想着我走到了窗户面前,打开,刚好看到我们过来的那条小路,果然是我们在下面看到的房间,眼睛不自觉的检查窗棱,没有铁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