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的,听到这话却又兴高采烈打起精神,一个个穿好衣服将潘世谦拖着出去了。没有人会过问这个满身污浊的年轻男子是谁,毕竟他和那些乞丐在一起,人们只当城墙根下又病死了个流浪汉。
南怀珂走出来,温暖的阳光并没有驱散破败小屋带来的寒意,她握着拳头站在巷子里突然不知何去何从,心里是一阵从来没有过的空虚。
“现在高兴了?”
背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转身看清是他,她的脸上终于挂起一丝笑容,拳头松开,身上觉得渐渐温暖。
“你怎么来了呢?”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不是把手下的人都交给我了?”
“就是不放心。”
是啊,不是亲自看着、陪着,他就是很担心。早上在皇帝的御书房,满心都在牵挂要见潘世谦的她。萧砚将披风给她系上说:“潘家剩下的男人这两日都会问斩,大部分女眷仆役会被转卖,这个结果可以吗?”
她颔首。
“现在想去哪里?”
去哪里?她下意识答:“回家。”不知不觉已经将睿亲王府当做了自己的家:“走回去,我想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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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变卖为奴
南怀珂和萧砚一路聊了很多,大部分关于的都是朝中的时局。
潘家势力的覆灭确实打破了京中的各方平衡,皇帝在一再权衡之下决定重新派岐国公驻守海疆,西北交给柏乔,为防止重演镇军大将军的事情故而另派节度使与其相互钳制。
皇帝新重用的人中自然无可避免的渗入了皇子们的势力,但是太子最是倒霉,他的势力就是潘家的势力,一夕之间辛苦培植的一切全都没有了。
“那王爷你呢,得了好处吗?”
那是自然的,可这话听着怪怪的,萧砚以为她另有意思故而反问:“怎么听着像是讽刺?”
“没有,”她微笑道:“我是替你高兴,真的。”
萧砚欲言又止。
“怎么了?”
他低下头慢慢迈着步子,半晌说:“上元节的烟花还没放完。”
每年上元节都要连放十日的烟花,这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刻。新年见血不吉利,但皇帝为了安稳人心还是快速赐死了潘家,这倒遂了百姓们的心愿,鲜血也让火树银花更加耀眼。
说起来上一次他们一起看烟花还是几年前的事,而且那只是个偶然的顺便,并不是真正属于她心里的自愿。
萧砚道:“明日父皇要为朝中之事召见诸位皇子,也不知几时可以出宫。后日,后日晚间我们去江边用点东西,你若想散步也正好,我们往江堤上去,还去上一回去的地方看烟火如何?”
这是个很郑重的邀请,而且代表了很多含义。
如果她去,那就是彻底接受了他;如果她不去,很难说他们之间的将来会走向何处。
南怀珂知道再不该拖延,她应该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不管是他想要的还是不要的,总不能要他耗尽一生去等一个不会回应的人。
萧砚默默观察着她的反应没有催促。
世上一切都充满规律,付出就有回报,给予可以交易,唯独爱不是。它是人唯一不能掌握和操控的东西,但正是如此,它才如此动人、如此让人执着。
见她很久都没回答他微笑说:“没关系,明日我先去酒楼。你想来就来,若是觉得乏了就早些休息,我自己喝两杯就回来。”
她垂着眼,瞥见他挂在衣服上的香袋,袋子下挂着的穗子是她亲手做的,正是当日纳彩回礼时她随意给出的那一个。穗子有些旧了,挂在他一身锦绣的衣服上实在格格不入,饶是如此他还是日日佩戴、从不离身。
她微微点头,算是听见了他的这副安排。
而在南家,得知岐国公又掌兵权,络绎不绝的官员想要上门祝贺,这边是如此风光,二老爷南骏峨却提心吊胆的不行。
他的女儿怀秀是潘家的媳妇,潘家有难,他多怕会因为这层关系牵连到自己,好在皇帝目前看来没有这个打算。
另一则怀秀是他的女儿他又焉能不疼,想到女儿跟着潘家一起倒霉,心里多少都是不会好过。因此这个年过的毫无滋味,二房一家都愁云惨淡。
南怀贞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她有些麻木,连母亲都死了,再死一个姐姐也不过是数量上的增加。这几个月唯一得到的好消息就是雍亲王妃小产,她不喜欢这个沛小岚,娇滴滴又傻乎乎,她不是配站在萧凌身边的人。
家里是多事之秋,新年祈福能有个好兆头,在潘家一众被斩首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