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好啦。”
许米米屁颠屁颠地跑到了聂楚的跟前,还是一脸无害的模样。
聂楚的额头微微一抬,对她笑了笑,拉开车门把许米米稳稳当当地放到了后排的儿童安全座椅上。
路上,许米米还在断断续续地哼唧着晚上k-唱的主打曲,心情格外好。
许米米唱完歌,突然把小脑袋凑到了前面座椅的夹缝中,问:“堂嫂嫂,你跟堂哥什么时候能结婚呀?”
聂楚开着车愣了一笑,握着方向盘的手僵了一下,敷衍道:“不知道,可能是很久很久以后吧……是不是米米自己想当小新娘了?”
“不,米米才不想当新娘子呢。”
聂楚有些吃惊她这个回答,笑问:“为什么?你难道不想要穿上婚纱,跟童话故事里的王子永远在一起吗?”
她以为这个年纪的小女孩都喜欢这个,至少聂楚以前都是期盼过这一幕的。
许米米一本正经地嘟着嘴说:“我自己以后就能挣大钱,才不需要什么王子呢,而且我自己就可以给自己买好多好多漂亮的婚纱穿,跟王子结婚的话就只有一条婚纱啦。”
“噗。”
聂楚笑了。
“而且就算要结婚,我将来也要找二堂哥那样的!”许米米信誓旦旦地补充了一句。
聂楚皱眉:“许麟?为什么?”
许米米笑嘻嘻地说:“因为二堂哥长得可爱呀!堂嫂嫂,你跟二堂哥在一起的时候,难道不开心嘛?我就可喜欢跟二堂哥一起玩啦。我听我表姐说,一个人如果总是可以让人很开心,这就叫‘甜’,跟糖果的甜是一样的!”
甜?
这个词……
外界好像经常也用这个词来形容许麟,说他是糖系少年——笑起来最能融化少女心的男星。
“堂嫂嫂,两个人是不是在一起很开心,才要结婚的?所以,当然要跟二堂哥这样的人结婚的呀——”
经过一番自认为十分严谨的推理后,许米米绕了一圈,最终验证了她提出的观点。
聂楚被她逗笑了。
不过她说的,也不完全是错的。
回想一下,她跟许茂之在一起那八年清淡如水的日子,都很难想起几年令她开心到难以忘怀的事,不得不说是注定失败的。
曾经的她以为,那种平平淡淡互相依偎的感情,就应该是两个人一辈子生活的常态,可现在她才明白,如果两人真的激不起一丝水花,又来何来的细水长流。
聂楚后来也认真地反省过自己,感情之中绝对不是一个人的错,或许真的是自己的性子太过于不愠不火,不会讨男人的喜欢,所以也留不住许茂之那颗外表清冷却不安躁动的心。
可要是不太公平地想想,许麟倒是总能把她的不愠不火给点着了。
也是奇怪。
聂楚淡淡一笑,看到路口前面的红灯,先将思绪给打断了。回头伸手去摸了摸许米米的脑袋,让她乖乖坐好。
没多久,就把许米米送到了家,在米米家坐了一会儿,回家自己家里的时候也有点晚了。
-
洗完澡换完睡裙,聂楚泡了一杯牛奶,趴在窗前看着花园中的夜景。
凉风习习,吹得她的心里也很惬意,脑海中掠过一些今晚的画面,微微低头,觉得有些好笑,面颊爬上了一层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红晕。
突然对面阳台的落地窗拉开了,许麟也披着一身浴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刚洗完全身,头发还没吹,湿漉漉的碎发洒在额头上,手上正拿着一个插着朵玫瑰的透明菱形小花瓶。
“楚儿姐——”
隔得这么近,他还是笑着冲她招手。
聂楚看到那枝玫瑰,心里莫名一虚,也没想到许麟刚办完演唱会就回家里来了。
她忙将半个身体闪到了窗帘后,咕隆咕隆一口喝完那杯牛奶,若无其事地打算爬到床上去睡觉。
“楚儿姐。”
许麟又压低声音叫了她一声,语调一转,变成了几声亲昵调皮的“楚儿”。
聂楚黑线,听到许麟的声音,忙又匆匆走到窗边,就见他在那玫瑰花旁捧腹忍笑。
“喂,你干什么,轻一点……”
“轻一点?你让我什么轻一点?”
许麟没有把声音压低,直接笑问。
聂楚不好意思地蹙了蹙眉,羞得忙闭上了嘴。
许麟白嫩结实的手臂搭在阳台的栅栏上,浅浅柔和的星光洒在他的脸上,比起那个舞台上夺目耀眼挥洒汗水的热血少年,此刻的他更多了一份清澈的美貌。
连他面前的那朵玫瑰,都开得格外清冽动人。
“今天,你怎么会想到来看我们的演唱会?”许麟托腮问。
聂楚缓了缓,才说:“是米米想看,正好我周末没事,于阿姨就让我带她去了。”
许麟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又笑了两声,满心期待地问:“那你,有没有被我舞台上的帅气给征服?”
聂楚默默地斜了他一眼,侧过半个身,说:“俞子安还挺帅的,是你们队的说唱当担吧?”
许麟挑眉,嘟着嘴有些不高兴:“只有俞子安帅?”
聂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