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这么做也太撕脸面了,有钱也不是这样任性的呀。”符卿卿喋喋不休,八卦了好一会儿,才把话题扯回来:
“不管怎样,咱们总算出口气了。”
温以宁不置可否,迈步出了电梯。
经过高明朗办公室,确实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怒薄斥责,还隐隐听到文雅委屈反驳:“我哪儿知道那个安蓝脾气这么臭啊,奇葩。”
多半是气话,但高明朗却发了飙:“你哪知道?平日你做事谨慎,怎么这次这么马虎?安蓝什么人你查过没,你擅作什么主张?”
后面没听见,温以宁进了自己办公室。这边的对话还在继续,气氛却悄然变了调。
“你凶我干什么?我想把事情搞砸吗?”文雅似嗔似怨,似娇似嗲。
“好好好。”高明朗讨好地一手揽过她的肩,语气姿态都放低,“公司那么多人看着,总得做做样子不是?”
文雅脸上挨了对方一亲,理直气更壮了,“这事儿怎么解决?”
高明朗被唇上绵软的触感撩得起了邪劲儿,大喇喇的三个字:“急什么。”
文雅走出高明朗办公室是一小时后,温以宁被叫进去是十分钟后。十分钟时间,已够这位高总衣冠整洁,正襟危坐了。
又一个十分钟,办公室里传来悲怒质问——
“凭什么让我给她擦屁股?!”
温以宁一句话铿锵嘹亮,办公室门还未关紧,外面挨得近的同事伸头张望。
高明朗起身关门,不急不缓:“公司的共同利益,怎么能叫为谁擦屁股?我知道你有情绪,这话在我面前抱怨抱怨就行了。上头领导最喜欢的是什么你忘了?团结。合作。”
温以宁安静几秒,平声道:“这个烂摊子我收拾不了。”
“谦虚谨慎,能力出众,顾全大局。不错,周总对你的褒奖的确很中肯。”高明朗又走过来,“我已经跟周总汇报过了,公司现在遇到困难,他也赞同这个决定。”
温以宁面色如镜如湖,任这把风吹得再劲再招摇也瞧不出喜怒哀乐。
她走出高副总办公室时,一身鱼尾红裙的文雅汹涌澎湃迎面走来,那笑容与高明朗如出一辙,“所有的资料我都整理好了,待会送到你办公室。”
温以宁睨她一眼,清冷又高傲,胜过千言万语的辱骂。
消息很快传出,符卿卿气疯,“凭什么?自己捅的篓子让咱们收拾?高总护短,还不是因为……”
“收。”温以宁打断,“有些话不该你说,就不要说。”
符卿卿憋了回去,不服气地把剩下三字儿低声骂完:“……上过床。”
这种事心照不宣,往好了说,男未婚女未嫁,合理合法。往俗里说,靠不要脸吃饭也是一种捷径。高明朗曾经试图说服温以宁也别要脸了,一到晚上就发各种性暗示短信,温以宁一忍再忍,终于在某次高总醉酒忘形,竟给她发了个自己的裸身照片后,爆发了。
她第二天来到高明朗的办公室,不坐,不笑,不寒暄,不示弱,不求全,用她一贯的骄矜冷傲目光控制住了场面。
“高总,您下次做苟且之事的时候,最好去酒店,公司里,凌晨加班的人不是没有,声音小一点,文组长那天都喊破了音,不过以我对女人的了解,多半是装的。您下回再给我发短信,请斟酌用词,不然下回我会给公司全部员工发一封邮件。”
温以宁言简意赅,“不浪费资源,只写两个字——疲软。”
自那以后,高明朗再也不敢惹她,不过暗地里使的绊子倒是越发变本加厉。
对符卿卿的一通抱怨,温以宁不持异议,在本上写了一页纸,撕下递给她:“越详细越好。”
她要相关人员的资料。
符卿卿憋屈,看样子,空手接白刃,是真的接下了。
当天晚上,温以宁就收到了符卿卿的汇总,“除了百度上能查到的,我还托我那男同学打听了不少呢,不过真假有待考验。”
隔壁男同学高中时候追过符卿卿,现在在个挺有名气的娱乐公司做记者,娱乐圈的边角八卦不在话下。
温以宁看着厚厚一摞纸,一目十行,精拣有价值的便多留意,十几页翻过去,从品牌高层、到时尚之夜活动的相关机要人员,
最后五页,安蓝。
符卿卿办事机灵,小女生对娱乐圈本就有兴趣,洋洋洒洒,精确到安蓝哪月哪日买了哪条珠光宝气的裙子。她越说越刹不住车:“我最喜欢她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