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严肃了,你名字叫什么?我是纪因竹,你可以称呼我……”他稍作定顿,亲子鉴定没出结果,他也拿不准太亲太疏的称呼。
“纪先生,我是应鳞,”应鳞一昂下巴:“这是我的跟班,洛北泽。”
……
跟班先生礼貌地冲纪因竹轻轻点头。
纪因竹端详他片刻,脑海里有细碎片段闪现,良久啊的一声:“‘洛氏’!我认识你爸爸,你和你爸长得一模一样,不过他长头发,老好看了,哎原来是旧识,那你们叫我小纪叔就好,”总算不是来历不明的人,他略作放心,旋即问:“现在年轻人流行把男朋友叫作跟班吗?”
应鳞:“没这回事,别听他的,坏得很。”
小跟班刷了个无辜又乖巧的笑脸。
“我拨电话跟大哥打个招呼,你们聊。”
电话拨通后,纪因竹可能是耳朵不好使,手机的声音很大,应鳞听了个全。他把事情上报完,电话另一端不作声很久,原本爽朗浑厚的中年男声带了丝哑意:“你办事差点就糊涂了,无论怎么样,好歹先把人带过来验一下,大活人做亲子鉴定我怕什么?这么多年,我只
怕人家通知我去收尸!”
纪因竹一叠声的道歉后,转道:“我刚到停车场,先上来吃饭哈,吃完去做鉴定,我看见你那辆车了,咱俩兄弟停一边……”
“吃什么饭!我带你嫂子下来直接去把鉴定做了。”
轿车驶进一幢大厦的停车场,才停好,一对衣冠楚楚的中年夫妇便快步往车这边走来,敲了敲驾驶位置的车窗,司机赶紧将车窗摇下来,语气恭敬:“纪总。”
“你去开我的车,因竹,车你来开,然后,这年轻人……”对陌生人,自然不好像自家兄弟下属那样的随意使唤。
洛北泽眼神请示了一下应鳞,她无所谓的点头,他便坐到副驾座,腾出位置让纪家夫妇坐在她旁边。
如果是被封印之前的她,大抵是不会理会的。
但在使用人类的身体后,无可避免地接受了很多人的善意,使她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想到了在行动上照顾破碎家庭的情绪。
“你还记得八岁前的事吗?”
纪因山轻咳一声后,打破了沉默。
积威多年,他就算对上一国领导人都不会发虚,这时却有些近乡情怯的心态,语气放柔许多。
应鳞陈述着原身的记忆:“当时他们给我灌药,身心受了很大刺激,八岁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养父家说是爸妈不要我,他们好心把我领养回来,而事实上我是他们从人贩子手上买的,当时人贩还拉了一列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来给祖母挑。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无论他们怎么打我,欺负我,养兄想对我动手,我也不能反抗。”
纪母忍不住了,被丈夫搂进怀里安慰。
纪因竹问:“既然不记得,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你的家人?”
“做完亲子鉴定再说吧。”
她低头不语,两人以为她提起往事神伤,便不再追问。
在确定关系之前,所有动情感触,都太虚了。
………
…
车开进了一幢亲子鉴定中心。
虽然不是假日,但意外地,在中心进入的人不少,大多面目紧绷愁苦。车刚停好,就有专人客气地来接待纪家一行人,直接坐员工电梯到三楼抽血做鉴定。抽完血一路开绿灯加急,也得等大约八个小时。
和纪因竹想象的‘攀富贵’可能性相反,当抽样工作做完后,应鳞主动提出:“我就不在这等结果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得出结果之后麻烦联系我一声。”
“等一下,”
纪母叫住了说完就想走的她,眸光湿软:“你们两个年轻人住外边也不安全,要不就在我家住下吧。不用担心,我家客房很多,也经常有朋友来住,无论结果怎么样,就当招待外地小朋友玩个几天了。”
要是随便来个人自认亲女,纪家夫妇可能会先将人隔离一下,把底子查个透底再说。
外表在任何地方都能起到不小的影响,应鳞和洛北泽站在一块,直接就能去娱乐圈靠脸捞金了,要不是有一定的把握,怎么会来撒这种必定会被揭穿的谎?而且这年轻人是洛氏的儿子,更不可能跟女骗子作伴了。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