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理解。
等事后整顿一二,相信自己的实力能增强不少。
陈颖拿起桌上几十张符纸,分成了几叠,交错放着。符箓全是防御类,唯一攻击类的是驱鬼符,只能对恶鬼有用,这样可以避免其他人意外误杀,或者拿了她的东西去做不该做之事。
“姐,画好了吗?我洗了葡萄。”陈铮看陈颖停了手,端着摘下来洗干净的葡萄走过来。
陈颖伸手想去拿,手伸到一半顿住。
陈铮端着粗瓷碗的手是通红,陈颖骂一句自己粗心,手挟裹着灵气,化作热雾触碰上陈铮因为泡过冷水而冻红的手。
“怎么不说?”把陈铮手弄好,陈颖无奈地问。
陈铮笑笑,捻起一颗葡萄喂陈颖,不在意地道:“没什么啊,就是用点冷水。”
陈铮就是想干点活,冷水里洗葡萄,这是他夏天都求不到的,往年葡萄都是几串,还又小又酸。
陈颖咬着葡萄,曲起手指在陈铮头上敲敲:“下回别洗冷水,记得叫你姐。”
“嗯。”陈铮重重地点了下头,感觉他姐生气了,哄道:“我听话的,你别生气了,姐,颖姐。”
“下回再犯,罚你抄一千个字。”
“不要,我刚刚写了好久,才写了几十个。一千个!我要去找妈告状的。”凸显学渣本色的陈铮大叫道。
陈颖最近在教他写字,可是他脑袋瓜不灵活,学起来不快,写了没两个字就想瞌睡,完全忍不住。
陈铮觉得自己快被宠坏了,以往认字是自己巴不得去做的事,现在有了便利,姐姐教他还乐意学。
陈铮咬着下唇,眼巴巴看着陈颖打商量:“那,换成两百吧!一张符两百,我犯个错就两百吧,也好多好多了。”
“行吧,你自己说的。”
陈颖尝了两串葡萄,又让陈铮摘下一部分房子屋子里,用柜子锁住。
给陈二和夫妻留了一份,陈颖抽出空气中泛滥的灵气,重新注入阵盘后把阵盘收回。
没了灵气,聚灵阵又消失,那些冬日里不会出现的嫩草和月季都在眨眼的功夫又消失,葡萄藤也枯萎,留下了一地干瘪的葡萄籽。
陈铮这回见,还是惊奇得很,看得目不转睛。
——
下午陈奇才的堂弟来拿走十张符箓,留下了两千块。
钱到了段淑芬手里,疼到随意的亲妈把钱直接给了闺女,让陈颖拿着用,别委屈自己。
陈颖没想过,小目标完成得如此轻而易举,妈还是妈,比爸爸这种生物靠谱。
陈二和见了,只感慨闺女挣钱真厉害,心里在一天之内,三次生出了要做生意的想法。
这种刺激不仅仅来自于金钱,还来自于他对于陈颖的复杂感情。闺女嘛,肯定只要放在手里宠,这让闺女回头拿东西拿钱的,做爸爸的面子放在哪里?所以相对于段淑芬的轻松接受,之前常处在被依赖角色位的陈二和不适应了。
陈家房子一边建着,陈二和还望镇上去了好几次,特意借着卖东西之名,去偷偷看了几回店铺。
杜家把店铺给了陈家,自然没有接着做生意,已经把东西都收了,只留下一个看店的男人,每天坐在空荡荡的店里等老板。
陈二和来了几次,只在外面打量,也因此没和那人撞上,让别人苦苦等着。
一看店,周边的人流就成了陈二和观察的点,人来人往,而且来往的人都穿着新潮的衣服或者带着砖头大的大哥大,都是有钱人。
店铺周边,都是卖衣服的,一面面镜子摆放着让孩子、女郎、或者先生们看看穿衣效果。
总之,这一切看得陈二和心里痒痒。
腊月二十四的晚上。
陈二和躺在床上,手碰碰段淑芬的肩膀。
“淑芬啊,我有个事想问你看看?”
“什么事啊?”段淑芬打个呵欠,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
“那个店,我想去做生意,你看成吗?”陈二和小心翼翼地问着。
他91年做红砖生意失败,给自己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胆气不足。要不是上回陈颖努力让陈二和和段淑芬“走出去”成功了一回,陈二和都不敢打这个主意。
“就这啊,行啊。我说你最近怎么去镇上回来得晚了,原来是去店铺去了,还瞒着我……”
行啊。媳妇轻描淡写的态度,让陈二和咽了一口口水,剩下半截都没听到。
他媳妇居然比他自己还相信他,感动的陈二和眼眶一热。
好半响,陈二和才小声地道:“你觉得我真的行,能赚钱的吧。”
回应他的是段淑芬熟睡的脸,还有清浅的呼吸声,人已经睡着了。
醒着的陈二和笑了笑,“啵”地一声在妻子脸上亲了一口。
——
1992年,腊月二十五。
汉城火车站。
陈三发背着一大麻布袋子的行李,身后是提着好几个小袋的他媳妇,唐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