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骤然响彻了本丸。
“出事了。”急着从二楼冲下来的婶婶, 直奔庭院, 打破了喝茶众人的宁静。
“62触发检非违使之后, 队伍没有及时选择返程, 反而是和检非正面打起来了。”婶婶皱眉道。
“有给出阵的刀剑们都佩戴御守了吗?”鹤丸问。
婶婶点了点头,但眉宇间担忧的神色并没有因此减弱半分:“虽然佩戴了,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全员重伤, 但我还是放心不下。”
“出阵之前我嘱托过兼桑和堀川, 让他们遇到危险一定及时返程。除此以外, 我还让长谷部转告药研, 把控好局势。兼桑和堀川或许没有和夜战的检非违使交过手,不知道对方的厉害,但是药研在这个方面是老手, 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所以, 现在出现这种情况, 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只有, 检非是强制触发的。”婶婶顿了顿,“也就是说,这场战斗的走向被强行篡改了。”
“这样一来, 未来会发生什么,敌人的战斗力是多少, 刀剑们的结局,一切都成了不可预见的未知数, 包括御守还能不能发挥作用在内。”
婶婶的一席话, 让在场刀剑们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良久, 鹤丸才又问:“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方法?我们总不能像现在这样坐以待毙吧。”
“很遗憾,没有。再怎么样,都必须等到他们和检非正面交锋完毕。”婶婶摇了摇头,“我们能做的只有相信他们……”
“我从来都相信他们,可是我的内心不容许什么都不做,只是空空地盲目相信。”鹤丸说,“我会想办法,哪怕只有一丝渺茫的希望。”
说罢,鹤丸不再看婶婶,而是直接抽身离开。
他知道这一次的事情不过是突发的意外,可如果出阵的刀剑们当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是没有办法不把责任算到审神者的头上。
他是打算试着去相信审神者,可是但凡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不可逆转的事情,所谓的信任便会彻底灰飞烟灭。
毕竟,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建立任何一点信任。
“冷静一点。”三日月追了上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利用勾玉打开传送门,前去营救出阵的刀剑们。”
三日月抓住了鹤丸的手腕,强迫他停下来,与自己对视:“但是,就算这么做,你去了也没有用。”
“难道你忘了,当初我在你面前折断的情景了吗?别说是检非,身为太刀的我们在夜战里面,连最容易应付的时间溯行军都打不过。”
“我可以带人一起传送过去。”鹤丸坚持道。
“带人最基本的条件,你还记得吗?三条大桥我们只去过一次,基本的出阵次数都满足不了,更别说是刷够熟练度了。”三日月直言道。
“所以这就是我们坐以待毙的理由吗!”鹤丸说,“我不可能这么做的。无论是为了营救他们,还是为了让我自己问心无愧,我都不会安静地在本丸等待的。”
三日月长叹一声,无奈地说:“我从来就没指望你真的会选择坐以待毙。”
“我不会阻拦你的选择,但是你也不能阻拦我的选择。”三日月顿了顿,“我会陪你一起去。”
“你胡闹!”鹤丸不满道。
“哈哈哈哈,你不也是在胡闹吗?我只是顺从了我的心愿,无论发生什么,也要一直陪在你的身边。这是我们两个曾经立下的约定,不是吗?”三日月笑道。
鹤丸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至少有我陪着你,你不会犯傻,我们也更能容易找到最佳的应对方式。”三日月说,“比如说,眼下的这个情况,我们应该做的不是试图帮助他们打败检非违使。而是想办法——”
“找到最合适的营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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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刚开始我就一直觉得很奇怪。哪怕下桥的路被我们封死了,时间溯行军,也不应该选择从桥底下突出重围。这样做不但麻烦,而且没什么收效可言。”
闪电与雷鸣响彻天际后,兼定放开堀川,拔出了刀,缓缓地走向了前方。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了。”兼定举起刀,“原因很简单,他们在怕。”
“怕像你们这群不速之客的出现,彻底打乱他们的计划。”刀剑的寒光泛起,映现出了来者的模样,“对吧,检非违使?”
“作为同样修正历史的你们,实际上,才是给历史带来的最□□烦啊!”
说罢,兼定已经挥刀直上了。
“清光安定,还有长曾祢,你们几个现在立刻赶去池田屋。”牵制检非违使的间隙,兼定吩咐道,“这个时间点,新一波的时间溯行军马上就要到了,他们的目标是干掉疲于宅邸内战斗的人,你们去解决他们。”
“先一起把眼下这群麻烦的东西解决了再说吧!”长曾祢并没有接受兼定的指令。
“来不及了!你们难道想要看到新选组的各位不但要应付他们的敌人,还要抽出精力对付对于他们而言太过强大的时间溯行军,最后因为体力不支,死在池田屋吗!”兼定大声道,“至于眼前这帮家伙,我才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呢!”
“疲惫吗……”安定原本拔剑的动作一滞,“如果冲田君没有在这里勉强自己的话,或许就可以活得更久了吧……”
“安定!”清光大声道,“现在是说那个的时候吗!”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