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有些意外,白册的各项指标比起之前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看来,他忙完了这一出,可以考虑一下归隐。
“你别害怕。”方歌阙拍了拍白册的肩膀。
能不害怕吗?她这一条小命,今天算是没了,落到了这厮手里,白册忽然觉得,简柯比起老方,可靠多了。
就在白册想要说些话,一针管麻药直截了当进了白册的血管。
人就这样昏死了过去。
世界怎么没安静下来?
很吵很吵,吵得让人心烦。
“白册,你收拾收拾,跟你爸走。”
“我不走,我留下,白鸽走。”白册一把将白鸽推了出去。
“我也不走,我要跟姐姐在一起。”
“你到爸那里去,他会给你好吃的,你去吧,吃完我就去接你。”白册掰开了白鸽的手。
“你骗我,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白册看着弟弟难过地呜咽着,心里头拔凉拔凉,竟开始隐隐作痛。
“白鸽!别胡闹,听妈妈的话,白册,你必须得走,妈没有什么东西给你了,你跟着我,好日子也没过上几天……”
“妈!”白册打断了她的话。
“夫人,您先别生气,事情总会得到解决的,您让小姐去哪里,也不能往火坑里推……”
“婶儿,你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你带少爷去吃饭吧。”
“夫人!”
“去吧。”
空气忽然冷淡了下来,白册知道,她有话要说,却忽的听不真切,她是在说,白鸽的身世,她的不贞,还有,那些恩恩怨怨解不开的心结。
总之,她听不到,关于自己的半点,唯独,她得走。
她不属于这里吗?她还是她的女儿,白鸽的姐姐吗?
她没有回答,没有解释。
白册她,必须走。
起落
人没挺过来,却也死不了。
一张单人床,简单交代了白册的后半生。
方歌阙只是默默地坐在床头,给她擦手。
这是最好的情况,方歌阙明白,这也是最糟糕的情况。
她没了生气,来将养一副身心,所以,等她缓过来了,就会醒来,叫他一声老歌。
等?
他等了三年,不在乎,接下来的三年,六年,一辈子。
他比谁都希望她能活下来,这可是他唯一的亲人。
要不是她,他可能早已腐烂成赌场底下的一块沃泥,暗无天日,阴魂不散。
他需要钱,需要钱去救命,可是他晚了一步,仅仅晚了一步,就遭到了灭门,死里逃生?
真是可笑,那群刽子手,怎么可能放过他?
他们要走了白鸽,从白册手里抢走,生死未卜。
一命抵一命?
他何德何能,让她这样帮他?
“等你醒来,我就解脱了,你真残忍,叫我欠你,却不要我还,你真是个坏人,坏到骨子里……”方歌阙不知道,他也是会哭的人,在白册的床头,哭得稀里哗啦。
白册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了一个少年,悲伤地哭着,却拒绝拥抱,她便是那个旁观的人,她有一句话,没能说出口,“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没了家。
两年后。
医院,午夜,天凉人倦。
“方医生,您来啦。”
“嗯,辛苦了。”
方歌阙一身白,露出了卡其色的羊毛衫,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温和稳重。
“是当值,还是?”
“看看人。”方歌阙低沉的嗓音,在空荡荡的值班室里,显得格外冷清。
“好,今天病房那边停了热水,得到三楼接。”
“嗯,谢谢。”
护士长看着稳步离去的方歌阙,不禁叹了口气。
两年多了,就这样维持着,没有尽头的守护。
方歌阙拿了热水壶,走楼梯上了三楼。
碰上了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运动服,身材挺拔,面上很是冷淡。
他怎么又来了?
当初说是白册的朋友,他便没在意,以为他很快就会离开。
不想,这一天天的,不是在病房里,就是在走道上碰见,听值班室的人说,他搬医院住下了。
他这心里头,特别不痛快,这人他自己可以好好看着,不需要外人。
“方医生,您来了,我今天看见富贵的手动弹了下,您要不要去看看?”五奉拿着热水壶,问道。
方歌阙听着年轻人口中的富贵,一脸厌烦,她叫白册不叫富贵。
“你到底还要呆多久,你父母不担心吗?一个人就跑这住下?医院可没有多余的地方供你玩闹。”方歌阙很是不客气。
“您别生气,我外边租了房子,就夜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