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生性也爱喝点酒,一见到他们今天如此热情,又是认亲大喜之日,便和干爸、干妈畅所欲言起来。
酒过三巡,屎蛋妈看铁蛋喝得差不多了,便开口试探道:“我说干儿子,妈今天也高兴,趁着这时想打听点事。”
喝得脸上黑红、黑红的铁蛋哈哈大笑了起来:“妈,听你说什么呢!以后把那个干字去掉,多难听,好象非得让别人知道我不是你儿子似的。”
屎蛋妈一听顿时乐了,哈哈大笑着:“呵呵,好,以后不叫干儿子,叫儿子行了吧?”
“行,妈,那你叫叫,我听听。”
“儿子,我的亲儿子。”
孔屎蛋听着心里觉得挺别扭,道:“妈,别……别叫那么亲,我……我才是你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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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尽量……量。”
屎蛋妈看了看铁蛋,拉过他的手,说道:“呵呵,听你说的,我的儿子长得最帅了,这脑袋多灵光啊!一看我儿子就是个聪明人。”
铁蛋只知道自己长得难看、矮,可从来没听过别人夸自己,这回干妈的几句话让他心里乐坏了、高兴极了,比捡了一百块钱还兴奋。
“对了,儿子,妈就是想问你个事。”
“妈,有事只管提,只要我能办得到,就帮你办到。”
铁蛋心里高兴,特别是刚刚干妈又夸了他几句。
“你们砖厂沓有没有缺人?能不能让你兄弟也去你那里找个活干?”
铁蛋一听乐了,拉住他干妈的手说道:“妈,这个保证没问题,我明天上班的时候就去问问,这事绝对没问题。”
屎蛋妈一听,又冲着他夸了一顿,屎蛋他爸也是高兴得不得了,觉得这个干儿子认得可真值得,把儿子工作的事给解决了,心里的事也就没了,就等着别人介绍老婆了,没正经的工作,哪个姑娘愿意嫁啊?他们可都知道这个铁蛋是去砖厂拉砖发财的,在村里可是数一数二的。
一直喝到快天黑的时候,孔屎蛋开着车准备把铁蛋送回家,刚到通往村里的大路上,眼尖的铁蛋又看到了穿着一身红色运动服的鲁利娜,他借着酒意正想调戏一下她,这时一辆自行车“飕”一下骑了过来。
喝得晕乎乎的铁蛋一看那人有点像全进,他揉揉眼仔细看去,这人的确是全进,但是他不在家里待着,天黑了还跑出来去哪啊?
“全进、全进,你去哪啊?”
麻三转头看了看是铁蛋没理他,正当他想要拐个弯从另一条路去找鲁利娜的时候,一个细声细语的声音叫了起来:“全进,我在这。”
别的倒是无所谓,但是这女人的声音让铁蛋极感兴趣,忍不住叫住了孔屎蛋。
“小弟、小弟快停车,停车。”
孔屎蛋心里正不高兴呢,酒也没喝痛快,见他叫了,理都没理一个劲地开着。
“我说屎蛋兄弟,你停下车,我有急事。”
“什……什么急事啊?快点到你……你家了,我们再喝点,不然我心里不痛快,我……我看我妈那……那不是我妈,是你亲妈才对。”
孔屎蛋结结巴巴说了一大堆,铁蛋心里虽然有些高兴,但是此时他全副精神都放在全进那里“快点停车听到没有,不然我跳了?”
“跳,我让你……你跳、跳给我看看。”
说着他便加大油门急速前行着。
现在要跳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但是铁蛋真想去抓抓他的小辫子趁机玩弄他一把,既然这小子不停车,只好抓机会跳了。眼看着二人走着快要拐弯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见前面有一堆玉米垛,跳上去肯定不会受伤,机不可失。
想到这里,铁蛋便纵身一跃,双手抱膝真像一颗铁蛋似的跳了下去,铁蛋小时候也曾经学过几招武术,所以最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但当他双脚着地,正想站起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双脚一下子陷了下去,顿时裤裆里一阵疼痛。
“噢!”
铁蛋赶紧跳了出来,往身后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原来这个玉米桔垛里还暗藏了一棵被砍断的小树,他刚刚跳下正好落在上面,他伸手摸了摸裤裆已被刮烂了,但好象没多大问题,这事可真玄,要是这桩子再长点,自己就被串成糖葫芦了。
铁蛋抬腿踢了几下木桩子,嘴里骂骂咧咧的,这时他猛地想起还有事在身,往东一看,路边上已经没人了,坏了,他急忙撒着脚丫子往东边跑去,冷风吹来裤裆里凉飕飕的。
此时开着车的孔屎蛋还不晓得铁蛋已经跳下去了,嘴里还结巴着聊着天,拼命往铁蛋他家里开,他还想去好好喝两盅。
天越来越黑了,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人人家里都亮起了灯,现在应该是吃晚饭的时间了,铁蛋这时像个幽灵似的到处寻找着,找来找去都没有一点线索,他心里气极了,真想好好扇几下孔屎蛋的脸,要不是这个王八羔子,全进非栽在自己的手里,让他唯命是从,而且还看病不要钱,他忽然想起自己被那根给猪打针的管子扎针的情况,怒火一下就升腾起来。
“狗日的,我非找出来不可。”
想到这里,他坐在一块大青石上理理情绪,决定从东头往西头仔细查找。
村子虽然不大,但也有五、六百户,每年还在增加,算上新结婚的,村子里的庄基地都已经伸进了那大块的地里,这样查下去可得费上许多工夫。
大路边是做生意的,不可能是鲁利娜她家,但是也不排除他们会去那里吃饭,毕竟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