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银抬起头望了望麻三,说道:“那你自己走好哦,我就不送你了。”
“嗯,好。”
还没等二人多说一句话,全大头就叫道:“姜银,别磨蹭了,过来陪我喝两杯。”
“我不喝酒的。”
全大头又冲着麻三说道:“进哥,你回去吧,我让我老婆陪我喝两杯,助助兴,哈哈。”
说着便拉起娇滴滴的姜银坐了下来。
麻三望了望姜银,心里有点不舍,心想:妈的!这么好的姑娘嫁给你真是浪费,你一点都不配。唉!但是有什么办法,毕竟人家是她的老公。
麻三心灰意冷地走了出去,心想:等下吃完饭后就好好伺候姜银,想到这里他便快步走了起来,但身上的药箱子却像千斤大石头般,每往前走一步都感觉沉重。
刚走到小巷转弯处,猛地听到有人叫了一声。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姜银,是不是全大头又蛮横的要对她做什么?
他急匆匆地大步跑了回去,当他闯进了全大头的家门时,才发现二人正喝着酒,并没有他想象的那种场面。
麻三突然闯入,倒把二人给吓了一跳。
姜银急忙把手撤回,站了起来,全大头也看了看麻三,说道:“进哥,你这是干什么,我俩还没那什么温情永远呢!你这叫的是什么事啊?……真是的,破坏气氛!”
说完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没、没那回事,我的手表好像丢了,不知道有没有掉在你家,真是对不起,打扰了。”
全大头猛地望了望他的手,说道:“你的手表在手上不是吗?”
麻三那时说的匆忙也没多想,低头一看,是,手表明明在手腕上戴着。“呵呵,不好意思,我戴错手了,不好意思!”
说着便退了出去。
姜银看了看他那窘相,忍不住捂嘴笑了。
这时麻三相当后悔,直骂自己不争气,人家老婆你担心什么劲儿,自己只不过是个匆匆过客。
麻三走回家中,这时孔翠刚做好一桌丰盛的饭菜,见麻三回来了,笑着说道:“你真会挑时候,我刚做好菜你就回来了,你是属狗的吧?”
“哈哈,我的鼻子还没这么灵,只不过在全大头家就闻到了。”
孔翠端着盛好水的脸盆走了过来,说道:“来,刚好有点热水。”
说着便把毛巾放在旁边。
麻三望着动作干净利落的老婆,心里感激不已。
“还是老婆好,把我当成孩子在带了呢。”
“呵呵,你们男人不就是个老小孩,一点都不知道要照顾自己。快点,洗好了来吃饭。”
二人边闲聊边吃饭。孔翠不是个好事的女人,对自己的老公也是放一百二十个心,但是麻三就不一样了,他边吃边想着等下跟姜银约会的事,所以吃起饭来感觉特别的香。
姜银其实是个很守家规的女人,但再好的女人也禁不起老公的不疼爱,得不到温暖的女人,心里总渴望能得到一点点慰藉,此时,刚好麻三出现,再加上一些安抚和关心,让姜银动了心,这点是全大头这个粗人无法给予的。
她坐在全大头的对面,看着眼前的这个丈夫开怀畅饮、大吃大喝,心里总感觉上天对她不公平,自己这么服服贴贴地伺候,他却不能给自己一点温暖、一个觉悟的拥抱,除了供她吃喝和晚上qín_shòu般的做爱外,始终感觉不到这种夫妻生活有什么乐趣可口。
他不在家时她就独守空闺,在家更要好好地伺候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让她感受到幸福,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欢乐。
“看什么看?让你喝,你又不喝。不然,吃根鸡腿吧!再不吃可就没了。”
说着全大头用筷子夹起鸡腿放在她的眼前,自己又撕了一块鸡皮,大口地吃了起来,看起来似乎永远都有好胃口。
“我不想吃,你吃吧!”
“你可真是的,放着这么好的鸡腿不吃,有福不会享啊!吃鸡腿补鸡腿,看看你瘦得跟只猴子一样,压在身上都不舒服了。”
姜银无话可说了,望着他,真想吵一架。
“不吃就算了,酒也快没了,去买一瓶吧!”
她看了看瓶子,剩得不多,但全大头一瓶下肚,以他的酒量应该醉得差不多,整个脸红通通的,说话都有点不着边际了。
“算了,别喝了,快秋收了,得准备、准备,你的手现在还发炎,也不能喝太多酒。”
“发炎怎么了?不就是几亩玉米吗?几下就收完了,这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女人管,快去,还有个鸡屁股没吃完呢!”
说着又拉了一块鸡皮吃了起来。
“快去,愣在那里干什么?”
“等一下我收拾完再去,你先喝家里剩下的吧!”
姜银端着碗走了出来,她想,全大头喝完那瓶该差不多了。
出了院门,一阵风吹来,她觉得挺凉快,甚至有点寒意,她双手抱胸向屋里走去。
打开锅盖舀了一碗玉米糊,又在柜子里找了半瓶酒,拎着走了过去,走到屋里递给了全大头,道:“这里还有半瓶,再不喝就坏了。”
“切,这酒怎么会坏呢?越放越好喝。不行,这是我爸放的啦,不能喝,过段时间,放久点,等过年时跟我爸一起喝。”
“你不喝拉倒,外面这么黑,我怕。”
全大头看了看外面,骂了一句:“妈的,什么鸟天气,这么快就黑成这样了。”
“好、好,那我先喝着,你去洗洗吧!等下早点睡觉,帮我把水给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