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呢!”
“在这里,他不闷吗?”苏溪悦担心的说,“二婶,你让他出来吧,我求你了!”
童言引得大人呵呵发笑,叶沅正在安慰她,只听得段云衫的电话响了,她脸色立马就变了。
不知道对方说什么,段云衫神色凝重,叶沅忙问,“云衫姐,怎么了?”
段云衫轻轻叹了一口气,“苏老大想见悦悦,让我带孩子去看他。”
“他……”自那次,他绑架自己,叶沅再也没见过他。
“他现在在疗养院休养,医生说他身体很差,心情抑郁,需要亲人的开导,悦悦是他的女儿,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探望他,可我怕……”
他给段云衫带来的心里阴影太重,但她又是个心软的人,就算离婚了,也不能阻止父女见面,况且他还是个病人。
“大嫂,我在家也没事,我陪你去吧,放心,让司机和我们一起进去。”叶沅主动说。
为了方便叶沅出门,苏承川给她配了一个司机,据说还是个金牌保镖,十个八个成年男人,都不见得是他的对手,叶沅带着他,当然不用担心苏老大敢怎么样。
半个小时后,到了a市最大的疗养院,苏老大自那日被苏承川修理之后,就受了严重的内伤,一直都在这里治疗。
在医护人员的带领下,叶沅和段云衫在树木茵茵的亭子中,见到了苏老大,他瘦了很多,不过精神还好,听医生说,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但需要长时期调养。
苏老大坐在轮子上,身上搭着薄薄的绒被,没有了以往的神采,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似乎变了一个人,连笑容也没有的之前的凌厉。
“悦悦!”他伸出自己的手,“到爸爸这里来,让爸爸看看!”
可是苏溪悦却一脸惊恐的躲在段云衫身后,摇头不敢上前。
苏老大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最后眼中隐着泪光,看向段云衫。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好好疼爱老婆孩子,这段时间,在这里,我想了很多,什么权势金钱,都是浮云,只有枕边人,才是最真实的,我现在明白了,想弥补,不知道晚不晚?”
段云衫别开他的视线,笑的淡然,“苏先生,错过了就错过了,不要再勉强,我现在过的很轻松,你好好养身体。”
她停顿了一下,“对了苏先生,我送你一句话,以后再遇到合适的女人,千万不要让她伤心,因为女人的心最脆弱,伤它容易,补它难,我下次再带悦悦来看你!”
段云衫说完,就拉着苏溪悦,要离开。
“云衫!”苏老大又急切的喊住了她,“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我不想多说什么,只请你看以后的表现。”
段云衫顿住了脚,并且摇了摇头,“晚了!”
“不,晚不晚全看你的意思,我要重新追求你!”苏老大坚持说。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段云衫转过身说,“苏先生,也祝你早日找到合适的人!”
苏老大愣住了,心如刀绞一般,这都是他种下的恶果,他活该,半晌才红着眼睛说,“云衫,那我祝福你,结婚的时候,记得邀请我,我要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放心!”
“会的!”段云衫示意悦悦,“快给爸爸说再见!”
在母亲的催促下,苏溪悦还是久久不愿意出声,苏老大沮丧的苦笑,“别为难孩子了,是我对不起你们,还有老二和老二媳妇,希望你们不要记恨!”
他自己滚动着车轮,慢慢的转向了旁边的小路,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他一定会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做个好丈夫,好爸爸,好兄长,希望现在回头,不算晚!
叶沅看着他孤独,寂寞的背影,心里也是凉凉的,更加坚信,天道好轮回,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心存善念。
在车上,叶沅看着身旁的段云衫,试探性的问,“云衫姐,你和冯先生怎么样了?”
段云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没有开口,悦悦却抢先一步说,“二婶,冯叔叔对妈妈和我可好了,每天给我们送早餐,还经常请我们出去玩呢,那天晚上,我改看到冯叔叔亲我妈妈……”
“悦悦!”段云衫脸红着,出声打断,又叹气说,“他或许是个不错的人,但我还想让自己再沉淀一下,不想这么快考虑个人问题!”
叶沅点点头,看段云衫的神色,对冯先生至少不反感,可能心里是喜欢的,只是要从黑暗中走出来,还需要一些时间,她相信冯先生能坚持,他们肯定会有好结果,云衫姐以后一定会幸福的,也算是苦尽甘来。
给苏承川打了个电话,说中午和悦悦在外面吃饭,苏承川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她,注意身体,早点回去。
她们一起在外面吃了饭,还逛了一会儿,顺便把晚饭也吃了,回去的时候苏承川还没有回来,叶沅就回卧房去躺一躺,因为没有午睡,不想却睡着了。
苏承川和纪天池正在办公室讨论着什么。
天池斜靠在桌子上,看着那个面色沉肃的男人问,“你准备怎么办?”
苏承川摸了摸挺直的鼻梁,扯了一下嘴角,“果然是他,天池,我想放过他,可他却不想放过我,看来要让他得到教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