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有话要说: 宋·叶梦得《虞美人·雨后同干誉才卿置酒来禽花下作》殷勤花下同携手。更尽杯中酒。美人不用敛蛾眉。我亦多情无奈、酒阑时。
☆、翦裁似借天女手
皇帝双手痛苦地插进头发, 道:“可是朕做噩梦的时间太长, 每日几乎一睡下就开始,直到醒来, 这些日子也就是三两夜睡得勉强安稳......唉......”
诚亲王皱眉道:“父皇还是请太医来瞧瞧,国事再忙,还是身子要紧!”
叶绮虽然怨怪皇帝不许她与罗慕之见面, 毕竟骨肉关心,也劝道:“皇兄说得对, 还是请太医来瞧瞧!”
皇帝见妻子儿女这样关心自己, 心里也自高兴, 正在这时,徐福胜在殿外高声道:“陛下,快到午膳的时辰了,重华殿的宴席已经摆好了。”
今日皇帝赐宴罗兹使节,需要早到重华殿更衣梳洗, 于是皇帝对儿女们说:“好好陪陪你们母后, 朕先去重华殿了。”
宫人们簇拥着皇帝出了凤仪宫。
贺兰皇后望着皇帝的背影, 叹道:“你们父皇身子一向康健的, 怎么会这样?”
崔逸琴方才一直未开口,这时才走到皇后身边,说道:“母后,方才父皇在此,儿臣不宜多言,儿臣有个疑惑, 父皇怎么会把身子不适常做噩梦与神灵警醒之事联系在一起的?可是有小人进了谗言?”
贺兰皇后道:“你不提倒还罢了,韦贵妃前几日去重华殿,对你妹子的婚事说三道四,我知道了气得不行,今儿晨起才叫她来□□了一顿,打了十下手板子!”
永泰公主笑道:“母后做得好!这个韦贵妃也实在嚣张,父皇给她三分颜色,她就要开染坊,也不想想母后才是六宫之主,她算个什么东西!”
叶绮恨恨道:“想必是父皇对她说了噩梦的事,她就把两件事联在一起了!可见母后早上打得她太少!”
贺兰皇后对两个女儿道:“你们年轻,只顾逞一时之气,她到底是皇七子的生母,我总得给她些脸面!”
永泰愤愤道:“母后顾及她的儿子,她怎么就敢对姐姐的婚事背后使奸?我看这人心思不端,她已经生了七弟和十妹,在宫里地位也算稳固了,怎的又把娘家的堂妹送到重华殿做才人,这些日子父皇总来凤仪宫安寝,那个狐狸精就白天找由头往重华殿凑......”
“永泰!”贺兰皇后呵止了她,“这是后宫的事!”
这些话也就是永泰公主敢说,其实韦贵妃把堂妹秀瑶勾搭进宫是什么目的,那真是路人皆知,可皇帝愿纳,谁又能说什么!
永泰说到新晋的韦才人,崔逸琴立刻联想到她府里那个碍事的金乡县君,她是儿媳妇,不便如永泰公主说得那般露骨,却也不屑道:“韦贵妃是愁她娘家的女儿都嫁不出去是怎么的?一个接一个地往皇家塞人,她自己做了妾也罢了,难不成想让她娘家的女儿个个都给人做妾去!”
诚亲王道:“论理,后宫的事,我们儿女不该说,可父皇若要多几个人伏侍也罢了,偏偏尽是些居心不良的,儿臣只怕日久天长小人当道,于母后不利呀!”
贺兰皇后虽然温柔,却并不傻,思忖道:“皇帝每日噩梦的事,是得查个清楚,先找个靠得住的太医来给皇上瞧瞧,若只是身子不适,饮食汤药地调养倒是平常,怕只怕你说的,有人居心不良在背后弄鬼呢!”
永泰公主道:“是啊,这些人竟敢把手伸到姐姐的婚事上去,还不是想离间父皇和姐姐的父女之情,她们怕姐姐回宫,父皇心疼姐姐也连带着宠爱母后么?”
永泰公主说话总是一针见血,却是把众人想说又不敢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叶绮道:“如此看来,我也不便与父皇直接冲突起来,没的倒叫那起小人称了心,女儿如今有个主意,想来或许能叫父皇心服口服。”
众人都问道:“什么主意?”
叶绮神秘地笑道:“你们别急,我如今且不说,到时候自有分晓!”
重华殿的暗红福寿绵长琐窗的木格里,落下点点斑斑地清冷月光,殿中左右置着两列胭脂色的凤纹烛台,一朵朵金红的火焰,闪闪烁烁,照得殿中的案几椅榻,一并忽明忽暗。
门“吱呀”一声开了,皇帝以为是韦才人到了,抬头一看,却是女儿提着一只食盒,娉娉婷婷地走了进来,皇帝眼中立刻蕴满温存地笑意。
叶绮走到父皇的大案旁边,笑道:“父皇最近太过操劳,我熬了冰糖燕窝粥,想来能够助父皇安眠。”
皇帝笑道:“还是女儿心疼我,韦才人倒是每日给我送安神汤来,可是那味道不好,若不是她说是用多少贵重食材熬的,父皇也不想喝。”
叶绮心想,好不好喝还在其次,怎么安神安神,倒安得每日噩梦连连,这韦才人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叶绮笑道:“女儿熬的燕窝粥必定比她的好!”
皇帝极为赞成道:“那是当然!”
叶绮拿了青花薄胎瓷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