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ō_bō头女生舔着唇笑,在他耳廓吹了口气:“小哥哥,要我帮你吗?”
平头男生脸胀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那一声声缠绵的叫声,像在耳朵里挠痒似的。宛纱连忙撕点餐巾纸,拧成小坨塞进耳洞里,抱着手臂闭眼睡觉。
翌日,天还蒙蒙亮,宛纱从睡椅撑着身坐起,睡眼惺忪地环顾船舱。
bō_bō头女生歪着脑袋睡,与平头男生贴在一起,手还搁在他腿间的胯部。
所有人睡得很死,唯独被称作娘炮的男生,睡椅是空着的。
宛纱溜出船舱,独自走在露天甲板。
昨夜睡得头昏脑涨,被冷厉的海风一灌,全身细胞被海水淋过似的,打个哆嗦,瞬间清醒不少。
扑通,一声巨响,从船尾那头传来,是重物落水的动静。
宛纱略感错愕,循着声响,快步跑到船尾。
巨浪拍打船身,船杆摇摇晃晃,黑旗帜烈烈翻飞。白鸥张开双翼,一纵身,朝宛纱迎面扑来。
宛纱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伸手挡开。白鸥从她发顶擦过,震起一阵细风。
待拿开手,她撑着眼皮,瞥见一道拔长秀颀的身影。
旭日从海平线初升,那人恰位于船尾的东侧,逆光拢起衬衫,周身镀了银似的,晕染一层淡白的光。
他立在船舷边,眺望蓝色波涛,细长的眉眼低垂,专心注视某种事物,眼底流露出一丝玩味的神色。
宛纱打量他一眼,暗暗地想,这不正是嫌弃过她的家伙么。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海面,只瞧见海面上一圈细细的漩涡。
他到底在看什么?
为何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察觉宛纱的存在,转过身,对撞上她探究的目光。
“嗨,你在看什么?”宛纱比划一下,故作轻松地问,“我好像听到落水的声音,有东西落下去吗?”
他一声不吭,微抬起下颌,疏冷的目光划向她面庞,像在细细逡巡。
薄唇抿出一条线,蓦然弯起弧度,绽出轻轻的笑声,奇妙的好听。
宛纱怔住了,他笑什么。
他戴黑皮套的手揣兜,旋过身,飒爽利落地走远,徒留一道白色背影。
遥远的海面,矗立碧青色的海岛,围绕一圈银白沙滩。远远看去,如绿衣娉婷少女,系了条银亮襦裙。
客船驶向的方向,正是朝那座海岛。
半小时后,客船抵到海岛,学生们陆续随监管员下船。
宛纱回船舱取行李,遇上马尾辫女生。
马尾辫女生看着她,捧腹大笑:“哈哈哈,你的头怎么插鸡毛了?”
宛纱手伸向头顶,摸到两根羽毛,尴尬地笑:“这是海鸥的羽毛啦。”
她突然明白,那男生为啥看着她笑了。
马尾辫女生笑过后,跟宛纱亲近不少:“我叫梁琪,你呢?”
宛纱回她:“宛纱。宛如的宛,纱裙的纱。”
“名字不错啊。”梁琪吐吐舌头,“不过没我的好听。”
监管员要清点人数,勾划下船的学生名字。
两人划掉名字后,说说笑笑地走下船。
放眼是一望无际的银白沙滩,碧蓝的海水冲击沙石,卷起一圈圈白色泡沫。
女生们脱下鞋子,赤脚踩在沙滩上,感受沙子的柔软细腻,还有晒后的灼热。
男生们同样欢喜,在这么美的海岛,生活学习几年,不失为一种享受。
宛纱陪梁琪在海边踩浪花,听到不远处,两个监管员在谈话。
“清点无误吗?怎么少一个?”
“叫赵微龙的,半天没见人。”
“那个娘娘腔?可能还躲在船上,赶紧翻出来。上面知道人数少了,会怪在我们头上。”
宛纱等监管员离开后,悄声问梁琪,有没有恤,满身女气的男生。
梁琪漫不经心地摇头:“一早没见他,怎么了?”
宛纱皱眉:“我很早起来,也没看见他。”
学校位于海岛的中部,前往的话,需要穿过一座森林,半小时车程就能到达。
监管员在巴士上,给学生叮嘱:“你们想去什么地方,必须向学校申请,巴士车可以随便坐。”
“但是,”他咬重了语气,“自己跑出去的话,我们不保证你们人身安全,森林里的毒蛇猛兽不少呢。”
宛纱坐在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