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刚颤声道:“难道你就不顾及她们的感受吗?”
风雨荷陷入沉思,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成刚动情地说:“雨荷,我知道你是一个难得的好姑娘,你可不要把我逼上绝路。”
风雨荷不为所动,说道:“要是你真的上了绝路,也没有人逼你,是你自己走的。我警告你,别偷溜走,你要是不听话,有你受的。”
成刚直摇脑袋说道:“我真是服了你,现在,你就是想给我当情人,我也不要。”
风雨荷听了有气,使劲呸了一声骂道:“放狗屁,尽做白日梦。别说你有老婆,就是没有,我也不会考虑你。”说着,愤愤而去。
那威严而正气的背影使成刚感慨万千,他心想:我跟雨荷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这哪里像亲人、像朋友,倒有点像对手、像仇人。
等风雨荷消失之后,成刚像搬走一座大山一样,感到轻松一点,这才回家。
回到家,简单吃口饭,又开始考虑自己的心事。今天的烦恼事真多,先是宋欢发脾气,又有风雨荷的威胁。宋欢那边的事还好解决,但是风雨荷的事可难办。也不知道到底谁那么缺德,把我跟兰月的事说了出去,要是教我知道是谁说的,我一定打断他的狗腿、撕碎他的臭嘴。
不过话又说回来,雨荷对自己还是挺够意思的。自己两次对她无礼,她都没有冷酷报复自己,她做人算够仁义了,倒是自己对不起她。就说上午吧,她好心好意通知自己避难,使自己免于跟兰月碰头。要不然双方相见,那场面说多惨就有多惨。兰月倒是不会跟宋欢当街开骂、更不会打架,光是不理自己,以后跟自己各奔东西再无来往,就已经够自己受的。自己应该感谢她才对。
然而,她居然提出那么荒唐的条件,要自己听她的话。自己要听她的话,那自己成什么了?不就是奴才吗?这是他不愿意的。作为一个人,要是不能自由活着多没有意思。尽管自己很喜欢雨荷,但要让自己当奴才言听计从,还是有点犹豫。一个男人要是活得一点尊严、一点威信都没有,还不如死掉算了。雨荷,你也太难为我了。
可要是自己不听她的,她真的会泄漏秘密,那该如何是好?那时候自己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是死了,也不能挽回自己的损失。自己不怕臭名远扬、不怕身败名裂,可是,伤害兰家姐妹才是最痛苦的事。
我该什么办呢?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乱成了一团,可总是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最终,也只是长吁短叹,脑袋瓜子生疼。
到了晚上,他感到一阵空虚。他想到了兰家姐妹、想到了自己的爱妻,兰花很爱自己,她没有打电话给自己并不是不关心,而是不想烦自己罢了。
于是成刚拨通电话说道:“兰花,你在干什么呢?”
话筒里传来兰花喜悦的声音:“刚哥,我跟妈刚吃过饭,正在谈你呢。”
成刚一笑说道:“我有什么好谈的呢?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也没有什么功绩。”
兰花笑呵呵地说:“难道非得大人物才能谈吗?我和妈正谈着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呢。”成刚顿了一顿说道:“我父亲那边的事还没有办完,等了结了,我就会回去了。”
兰花忍不住问:“那到底还要多久?”
成刚想了想,说道:“还不清楚。”
兰花停顿了几秒钟说道:“大姐在省城还好吧?”说这话时,她语气中的喜悦不见了,有的只是温和与平淡。成刚自然很清楚其中的原因。
成刚回答道:“她应该不错,难道她没有打电话回家?”
兰花说:“打是打了,不过没有多说什么。”
成刚说道:“她要回去了,她们学校的人都要回去。”
兰花哦了一声说道:“好哇。她回来了,你也差不多了吧?”
成刚说:“应该很快吧。这要看我父亲身体是不是恢复健康。我自然希望他长命百岁,那样,我仍然可以过我逍遥自在的日子。否则,我的好日子可要结束了。”
兰花笑道:“倒是真没有几个人像你这样。哪个男人一听说自己会当上老大,都是乐得朝南天门直磕头,可你倒好,倒有点怕了。”
成刚笑道:“你也知道,我是一个不大喜欢操心的人,让我操心实在太为难我了”
兰花说:“谁爱操心呢?你作为你爸的儿子,要想不操心是不可能的。你既然生在那个家庭,就不要有什么怨言。”
成刚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些道理我也很明白,可是,我就是想逃避啊。我多么喜欢轻松愉快的日子,跟你两个人过悠闲的生活。”他心想:最好加上兰月、兰雪诸女,这样才更完美。
兰花安慰说:“老公,你不要那么悲观。我相信,咱们会有那么一天的。”
成刚也笑了,说道:“好,会有那么一天。”
兰花强调道:“别忘了,要看看我弟弟。我妈还挺惦记他的。”
成刚说:“你放心妤了,忘不了的。”
兰花最后说:“你好好照顾大姐,让她在省城开心些,别教她失望。”说到这儿时,明显透出了醋味。身为成刚的老婆,她当然也会吃醋,她仍然很不希望大姐是他的情人。
两人闲谈一阵子后才放下电话,跟兰花聊过之后,他感觉心里轻松多了,不再有什么负担,就连来自风雨荷的压力好像也少了。有个老婆就是好,可以调节自己的情绪。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