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想并没有什么证据,但成刚下意识地认为兰月遇到了危险,并且就在‘天河浴池’。想到此,他加大油门,象一只箭一样射向‘天河浴池’。他感觉自己飞起来了,感觉时间就是生命。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很宝贵的。他仿佛听到了兰月可怜的哭泣,以及柔弱的求救声。
来到‘天河浴池’,下了车,就往里边冲去。柜台的服务员见了,说道:“先生你洗澡吗?”
成刚气喘吁吁地说:“我不是来洗澡的。我是来找谭校长的。”
他看到那个服务员还是昨天那个。
服务员说:“谭校长没来。”
成刚大声道:“你在说谎。他就在浴池里。”
服务员有点慌张,说道:“他真的没在这里,你还是到别处找吧。”
成刚看了他的脸色,更能确定谭校长在这儿了,就说道:“你不说是吧,我一个门,一个门的查,让我查到他,把他的人脑子打成狗脑子。”
这时旁边走来一个保安,是一个秃子。秃子一见成刚,哦了一声。成刚也认出来了,正是跟自己打架,被自己打倒的那小子。秃子笑了笑,说道:“这不是成大哥嘛,你想找谭校长呀,哈哈。”
成刚问道:“他在哪里?”
秃子背对服务员,嘴上说:“他不在这里的。他没有来。”
可是他的手向上一指,然后又变成两个指头。他做手势,成刚能看见,服务员看不到。
成刚嚷嚷着:“什么,他不在?我就不信那事儿。我要挨个房间翻他,翻他打他个满地找牙。”
说着话,就朝楼上跑去了。秃子在后边叫道:“回来,回来,这里没有你找的人。”
叫的同时,也追了上来。二人一前一后,就上了二楼。
这二楼并不是洗澡的地方,而是旅馆,专门给那些野鸳鸯和有情人预备的。
谁想快活,找不到安全地方,就可以到这里来。这里是安全系数较高的地方。秃子仍在后边说:“这里没有你找的人。”
成刚暗暗感激他,直接跑到二号间来。他来到门外,就听到里边有女子的声音:“你放开我,我不是你的女人。你离我远点。”
一个男地喘着粗气说:“现在不是,这不马上是了嘛。反正咱们也定婚了,还有什么顾虑的呢?”
成刚听这话声音,正是谭校长跟兰月。成刚一推门,并没有推开,就将门敲得啌啌响,并叫道:“谭校长,放开兰月,赶紧开门,不然的话,我就踢进去了。”
秃子也赶到了,大声道:“我说成刚,你快点下去吧。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里边的兰月叫道:“成刚,快点来救我。”
成刚安慰道:“有我在,你别怕。我这个人最擅长将sè_láng变成太监了。”
说到后边,已经变得凶巴巴的了。
这时,门开了。兰月从里边跑出来。她一脸的惊慌,头发乱了,上衣的扣子还掉了两个。成刚心里稍安,问道:“你没有事儿吧?”
兰月摇头道:“现在还没有事儿。”
说着话,躲在成刚的身后。
成刚一瞧谭校长,光着膀子,全无平日的整齐模样。他的脸上还多了一条指痕。他的眼睛都红了,应该是被yù_wàng给烧的。他急急地穿好衣服,对秃子说:“没有事儿了。你先下去吧。”
秃子答应一声,便离开了。
成刚冷笑着,说道:“谭校长,咱们应该再谈谈了。”
谭校长瞅了一眼他身后的兰月,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好吧。”
成刚便领着兰月走了进去。这屋里不错,有客厅,有卧室的。客厅里摆着大电视,及红色的大沙发。成刚料想,他们刚才必定是在卧室里搏斗了,不然的话,自己在外边不能听得那么小声。
成刚也不客气,跟兰月往大沙发上一坐。谭校长坐在对面一张棕色椅子上,脸色苍白。成刚嘿嘿一笑,说道:“我说谭校长,你是想坐牢是不是?”
谭校长嘴挺硬,说道:“这话怎么说?”
成刚说道:“你刚才干什么呢,你应该清楚。我可以告你qiáng_jiān未遂罪的。”
谭校长转了转眼珠,说道:“兰月是我的未婚妻,我跟她亲热一下,这也是正常的。你告我,谁信呀?”
成刚听了不舒服,说道:“有兰月这个受害人作证,你想不认帐,也不行。”
谭校长笑了起来,笑得很刺耳,说道:“成刚,兰月是我的未婚妻,她怎么会告我呢?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她的日子就好过吗?你说是不是,兰月。”
他的目光落在兰月的脸上。
兰月避开他的目光,说道:“我不知道。”
说着话,向成刚挨近了一点。
成刚想了想,决定换个策略。他盯着谭校长,脸色严肃起来,说道:“谭校长,上回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你也该考虑好了吧?”
谭校长一愣,问道:“什么事?”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我提醒你一下吧,就是‘照片’的事儿。”
一听这话,兰月不禁颤抖了一下。
谭校长咧嘴笑了笑,说道:“我不是说了嘛,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照片是什么意思。”
成刚叹了一口气,以同情的口气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我还想跟你好好商量呢,既然这样,我也没有什么话说了。咱们只好公安局见了。”
说着话,他站了起来,将那份名单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