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了,梅雨季节来临,天气说变就变。
童佳仪没有心思关心天气,最近公司似乎进入了高速运转,各种专题会开个不停,因此行政部也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繁忙期。快下班了,童佳仪却还有四、五个日程没来得及排出来。
“看来今天要加班了。”童佳仪朝窗外看了看,却发现天气阴暗的吓人,雷声轰隆隆,似乎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下班了,童姐赶紧走吧,说不定还能赶在大雨前面!”林翔提醒童佳仪。
“我还有几个表要做,你们先走吧。”童佳仪回应。
“林翔,你带伞了吗?要不咱俩结伴儿走吧!”于萌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这,我……”林翔有点犹豫。
“别磨蹭了,万一下雨了,你就不担心我被淋生病了啊!”于萌的话明摆着**裸的表白。
不过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还当真不假。
林翔也许一个人空档太久,也没拒绝,于是跟于萌结伴离开了。于萌离开的时候还冲童佳仪炸了眨眼。
童佳仪笑着摇了摇头,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老了,虽然他们只比自己小一两岁,可婚姻似乎将自己磨平了,什么暧昧与刺激,几乎都调动不了自己的心情了,她觉得自己变懒了,懒得动,懒得想,懒得去琢磨。
“哗啦啦……”也许被压抑的太久,瓢泼大雨终于还是下来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泥土气息。
“等半个小时再走吧,正好可以等雨停。”童佳仪心想,索性集中注意力,字打的更快了,公司已经没了人,都是自己打字的声音。
“你怎么还没走?”突然有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虽然并没有回身,可那熟悉的古驰香水、充满磁性的声音和男性气息,这一切都说明,这个人只能是他——廖一凡!
“一凡,你,你怎么在这里……”童佳仪吃了一惊,下意识地站起身,于是正好面对着廖一凡强健的胸肌。
“佳仪,你瘦了,憔悴了!为什么不再理我了呢!”廖一凡突然握住了童佳仪的双手。
“你放开,放开!这是在公司!”童佳仪不懂廖一凡为何突然这样疯狂。
“我想你!想你,可你知道,我并不自由……”廖一凡在童佳仪耳边低语。
“可那段时间我找你,你为什么连一个电话都不给我!”童佳仪突然发作了,积攒了许久的怨气火山一样的喷发。
“我当时在澳洲,孩子生病了,所以……”廖一凡解释。
显然这个解释起到了适得其反的作用。
“是啊,你有孩子,孩子,孩子……”童佳仪呢喃道,泪如雨下。她看向外面喷涌而下的雨幕,廖一凡永远不知道童佳仪为了他,打掉了她自己的孩子。
“你怎么了?”廖一凡的手抚上了童佳仪的脸庞。
“你别碰我!”童佳仪吼道,猛的后退一步,却冷不丁地碰到了桌上的那个瓷娃娃,“啪”的一声,它碎了。
而另外一个瓷娃娃还躺在童佳仪的抽屉里,还没来得及送给廖一凡。
童佳仪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廖一凡却不知所措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童佳仪,在他眼中,童佳仪永远是温婉的,懂事的,话语不多,善解人意,像极了他内心深处潜伏着的一个久远的影子。
他蹲下身,捧起童佳仪的脸,童佳仪的眼神绝望极了,像是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佳仪,答应我,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这会让我更内疚。”廖一凡的眉皱成一团。他将童佳仪紧紧地抱在怀中,轻轻的爱抚着,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秦牧歌,她怎么知道我俩的事,还有新加坡之行,她怎么什么都知道!”童佳仪躲在廖一凡的怀中,慢慢停止了抽泣。
弃如敝履,她永远忘不了秦牧歌说这句话时鄙夷的眼神。
“应该是她猜的,新加坡的事我从未在她面提及过。”廖一凡回答,童佳仪看着他,他的表情很真诚,不像撒谎的样子。
是的,这女人很聪明,把她看得透透的。
“秦牧歌是能干,我与她之前的确……但那是过去的事了,我们现在是很好的朋友……那天在料理店你也看到了,她有丈夫,我也有……”廖一凡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你也有太太,是吗?”童佳仪帮他补齐了这句话,“这一点我认命了,可你又为何将我单独留下,跟那个,那个赵会长在一起?”
“当时秦牧歌说找我有事谈,我就跟她出去了一下,谁知回来后你就不见了,只留下赵会长一个人。当时赵会长很生气,我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我打了你手机,你又不接。再后来你跟我说分手,我以为你是耍脾气,加上我在澳洲,所以……”廖一凡解释道。
这么说,都是秦牧歌的诡计,秦牧歌算计好的,她是怕廖一凡阻挡自己的计谋,才把他调开的吗?
秦牧歌,真是个狠毒的女人,也许就是这样的不折手段,才让她如此在商场顺风顺水吧!
“你是堂堂的董事长,就这样任他摆布?”童佳仪还是不太信。
他们之间是有钱人的游戏,而她童佳仪,这个唯一付出真爱的人,成了可怜的牺牲品。
“公司的确是我投资的,可经营权我已经给了秦牧歌。”廖一凡说,他甚少在公司出面,除非重大场合或活动,其余时间都是秦牧歌支配着,这已经说明问题了。
秦牧歌是个会赚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