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什么变女的只多了两团肉,自己简直傻!
用著罗丹沈思者的姿势,宁西再度严肃思考自己穿越过来的意义。
思绪这次一路往灰暗过去。可稍后,青络就领著人进房开始打转忙活了。
原来昨日回来时,因为怕吵著自己睡觉,搬回来的家当可都没有收拾。趁著小主子发呆(?),青络就抓紧时间让人动作了。瞧她清脆的说话声、俐落的动作,偶尔还会上前帮忙搬动一下东西,整个人元气满满,一整个积极向上。
而人家一个小女孩儿也是每月这样,也都过的好好。
自己在这生无可恋、思考人生的,还是被她伺候著的主子,是不是太过爽、人心不足了?
看著忙忙碌碌的青络,宁西不由得自我反省。反省之后,都有些唾弃自己。
行吧,女的就女的,女的不也有女汉子嘛?
身体不行就锻炼,身娇体弱也还是锻炼。自己多活了一遭,怎么自在怎么来。
但这种自在若只是等著天上掉下来、自己不努力,那也就太窝囊了。
被月事稍稍打击的宁西,稍后重振了精神,终于感到肚子饿。青络为此喜笑颜开地叫外头传了膳,昨天一整天小主子痛的不吃不喝,著实愁的她掉了不少头发。今早见宁西恢复过来,格外开心。
稍后上的吃食是热呼呼的薏苡仁粥,配上几碟烂墩羊肉、烩菠菜及卤鸽蛋,甜点还一碗红枣桂圆银耳羹,完全是月事时候的特别食谱。
青络忍不住就给宁西解释了,“这些都是特意为格格准备的呢。昨天主子爷抱著格格进房后,就让太医过来诊了脉。太医开的这些食单,主子爷都让膳食房备著了。”
宁西正有滋有味地喝著粥,一听相当意外。原来昨天模糊之间的印象,竟不是假的。四爷对自己的小老婆,还真是照顾。
不过细想下去宁西就又蛋疼了(虽然他蛋没了)。
这再度提醒了他,自己这个女的,貌似还是个有主的。
***
四爷抱宁西进房的这件事,其实差点也掀起了波澜。不过稍后因为四爷又唤了太医过来,大伙儿以为武格格身上又有什么不好,四爷这么一抱,也不是没有理由,于是就轻轻放过了。
要是让正院的福晋与李格格知道,后续四爷竟还交代膳食房的掌厨为宁西准备那些,心中酸意肯定冲了天去。毕竟小小一次月事,这每个女的都有的吧,何至于让四爷大惊小怪到这般。
而让福晋与李格格没心思细究的,还有另一个理由,就是四爷的生辰快要到了。
四爷生辰落在阴历十月底。这年该过十九岁生辰。寿数上,汉人逢九有避忌的习俗,满人没有,可九也算犯了九五之尊的忌讳,通常不会大办。四爷这次也没预定办什么寿宴,连兄弟都不打算请,就院子里关上门、全家吃顿饭便是。
不过院里过的简单,贺寿礼可是要仔细备著的。院里的福晋格格最近都忙著这事儿,青络作为全能小秘书,自然也在宁西身体爽利之后,赶紧提醒了一句。
宁西正点著银票呢,一听就有些肉痛。从白云观弄来的一千五百两,才刚被放进青络捧来的小木盒里,这就是他的小库房了,加上里头六百两,存银目前也才两千两百两。不算碎银。
要再弄个寿礼……他一不绣花二不缝衣的,送个墨宝也怕被看出破绽,似乎就只能花银子买了。可要送给一个皇阿哥,还不能送的太差触怒人家,这得要花多少银子啊?不,应该说,花多少银子宁西都会觉得肉痛。
直到目前为止,宁西还没彻底放弃离家出走、投奔自由的选项,这些银子都是预备给以后的生存基金。
只是《大清律》里也清楚规定了,若夫无愿离之情,妻辄背夫在逃者,杖一百,从夫嫁卖。其妻因逃而辄自改嫁者,绞监候。其因夫弃妻逃亡,三年之内不告官司而逃去者,杖八十。擅自改嫁者,杖一百。妾各减二等。有主婚媒人、有财礼,乃坐,无主婚人、不成婚礼者,以和奸刁奸论。其妻妾仍从夫嫁卖。
*简单来说,就是背著丈夫跑路的妻子,被抓到要杖打一百下。小妾被抓到打轻点,八十下。打完丈夫还可以把妻妾发卖。反过来说,若丈夫丢弃妻子逃亡,妻子若三年内没告官也摸摸鼻子自己跑了,打的还是妻子。嘿,这夫妻地位不平等也是杠杠的。
这种用于平民的规定,在皇室成员身上也适用。只不过,可能打就直接打死了,后续没有发卖可能。
于是宁西若想跑路,就真的是得冒生命危险跑路。除非有绝对把握,否则轻易尝试就是送死了。别说,操作上还有离城的路引、移动手段、以及如何甩开身边宫女太监的种种困难。前景并不乐观,同志仍须努力,他必须得徐徐图之。
不过,趁这个机会出去探探情况,是否可行?
宁西灵光一闪。白云观一行后,他发现格格出门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四爷同意就行。
既然现成的理由有了,问一问也不会掉快肉。
“请汪大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