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姐姐那里换了根细麻绳,珍而重之地挂在脖子上。成天怕磕着怕碰着,走路都小心翼翼。那人看着她乐了几天,又恶趣味上来,对她说:“还真当宝贝啦?我骗你玩的,一两银子一打的破石头罢了。”
小徐缘把塞在衣襟里的玉佩掏出来,握在两只白净的小手里,没有气恼,安安静静说:“现在不是宝贝了。”
那人问道:“你以为它之前就是宝贝了?”
小徐缘坐得端正,说道:“你说过的,它是宝贝。你现在说不是,它就不是了。是你用了什么法子让它当不成宝贝了,可它先前确实是宝贝。”她稍仰着头,说得无比笃定:“你不会骗我的。”
那人竟被她说得一呆,怔怔说道:“我不会骗人,说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笑话你。我最会骗人啦,以后我也会骗你的。”
当时的小徐缘委实是个看着乖巧,其实古古怪怪的小姑娘,对他说道:“可那时之我又不是此时之我,你骗她与我何干?”
她顿了一顿,露出勉为其难的神色:“就算以后世事变迁,我只认定了你不会骗我,哪怕你说假话我也当真的来信,那你不就是从未骗过我了?”
徐缘当时才小豆丁点大,就算唇红齿白,粗布衣穿着也可爱,毕竟是个孩子。然而此刻说此话时却无半点孩童随意之态,比任何一个成年人还笃定认真。黑眸熠熠,望来如一道最厉害的定身术。听在那人耳中更是如九天雷音,无异于修士指天立下心魔誓,出神良久,才轻声道:“我知道啦。”
他又道:“我刚才又施法了,它现在又是一块好宝贝了,你好好待它,看好了别丢了。”看她认真听他每一句话,又不禁揉揉她的头:“小傻瓜……这确实是个宝物,可惜它不是为你而动,而是因缘而动。”
小徐缘只是不解道:“可我不就是缘吗?”
“因缘而动吗……”徐缘盯着玉佩,一时间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索性置之不理,总之这东西现在虽然无法控制,对她还是有益无害。
这些事情现在都不要紧,能放哪就丢到哪儿去,最重要的现在只有一桩……
徐缘自睡醒以来,睁眼也只敢垂着眼帘感受一下窗中射入的天光,不敢看向四周,找那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此时她倒是有几分了解,凡间游历时听到的那些诗句里“近乡情怯”是什么意思。越是珍重之事,结果就在眼前时,却反而不敢面对了。
她拼命想昨晚,应该是成功了。虽然她设想不周,让阿元吃了很多苦,但最后有玉佩发威,她晕过去前记得灵窍分明是打开了,接引天地灵气入体。灵兽与凡人相同,第一次引灵入体开始修行,都能将躯壳肉胎内病灶沉疴一扫而空……阿元应当是好了的。
可是万一呢?万一这完全是她自己想出来的法子其实根本行不通,都是她一厢情愿呢?她已经醒了这么久,阿元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往日里只要她一醒,不管有没有动作,白猫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凑过来蹭她的脸颊,不容她忽视自己。
徐缘内心千头万绪,种种糟糕设想翻涌而来,越想越忧虑越害怕。最后她终于做好心理准备,以最坏的打算最大的勇气再度睁开眼看去。
她趴在地上,枕着自己的一条手臂,白猫就端坐在她面前一寸之地,一动不动,绿眸深深看着她。
徐缘完全管不上它的眼神,直接狂喜着把它搂进怀里,紧紧按在胸前:“阿元,阿元!成功了,我们成功了,你活下来了!”
白猫浑身僵硬地压在她胸前香软间,被兴奋至极的徐缘像往常一样亲了亲额头和薄薄的耳尖,尾巴都绷直得像根石笋。徐缘几个月来日夜忧虑之事终于解开,兴奋异常,抱着它摸摸蹭蹭半天才发现阿元的反应与往常不同。她稍稍惊异了一下,手臂刚一放松,白猫就逃也似的窜了出去,蹦到了桌子上。
徐缘笑眯眯:“阿元现在变成灵兽,开了灵智,知道害羞了?”
白猫恼羞成怒般地弓起背“喵”了一声。
“害什么羞啊。”徐缘好心情地把无法反抗的白猫抱回来,手熟练地从额头撸到尾巴尖,脊背的长毛比往日还要顺滑柔软,她心情更好,“还认得我是谁吗?我们的关系,以凡人做比喻,就是老夫老妻。碰一碰你怎么了,以后得习惯着。”
白猫怒火中烧,想拿爪子挠她。
谁跟你老夫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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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徐缘跟好不容易晋阶灵兽却脑子有点糊涂了的阿元交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