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枣:“???”
阿枣给自己捏了把冷汗:“不,不用了吧...”
薛见皱眉,拉长了腔调;“不用?”
阿枣定了定神:“那个...表妹自知高攀不起,从不敢有此念想,只求日子平安顺遂即可。”
薛见挑了挑眉:“是么?可是那日我们在马车上的时候,她可说她对我一见生情,哪怕无名无分也要跟在我身边。”
阿枣:“...”
她什么时候说这话了!你得妄想症了吧殿下!阿枣很郁闷,而且最郁闷的是她居然没法反驳。
她嘴巴张合几下才皮笑肉不笑地道:“这怎么可能,我表妹家教最是严格,殿下说这话不是毁她名声吗?”
握草啊,薛见居然真的看上她了,阿枣的心态有点崩了。
薛见慢悠悠道:“所以我决定给她名分,此事自然可没过去。”
阿枣就是这么活生生给他绕进去的,半晌才道:“殿下要什么美人没有,干嘛非惦记我表妹呢!”
薛见一笑,竟也不再纠缠此事:“乞巧节申妙他们戏班要演出,晚上还有放孔明灯的,你表妹同我说她喜欢看戏,你届时让她过来。”
他改主意了,与其想法让她自己承认,倒不如陪她玩几日,逼得她不得不承认。
她又突然想到一件事,薛见在书里没看上沈丝丝,是因为她一直站在薛见对立面,但是她就不一样了,她跟薛见毫无关碍,这张脸的吸引力毋庸置疑...这麻烦可就大了
阿枣刚张嘴想要推脱,薛见目光不经意般的落在她手掌处,疑道:“前几日瞧你这伤痕不是好了,怎么现在看还有痕迹?”
沈入扣手上当然没有这道伤疤,她忙用袖子遮了遮:“一直都在呢,您昨日指定是瞧错了。”她怕薛见还要再问,忙把话题转回去:“您要叫我表妹出来看戏是吧?我回去帮您说说。”
薛见道:“我不想听到拒绝。”
阿枣讷讷道:“可是她,她要是肚子疼呢?”
薛见:“...乞巧节在五天后。”他眯起眼;“你为何百般推脱?”
阿枣还能说什么,只得答应了。
乞巧节那天她卸下易容换好衣裳,幸好沈入扣醒的及时,两人的身份还能换回来一阵,她想着容貌太过扎眼,要不要戴斗笠出去呢,薛见就十分贴心地派了马车过来,她上了马车被带到聚宝街的一家戏园,戏还有小半个时辰才开锣,但是人已经坐了小半。
乞巧节就是七夕节,不过此时还没被赋予情侣节的含义,不过对于喜欢玩乐的庄朝人来说,任何节日都是他们翘首以盼的。
阿枣容色惹人注目,有不少人扭头看了过来,薛见一身宝蓝色直缀,颇有几分儒雅倜傥,他在雅间里冲她招了招手,她迈着小碎步跑上去,小声抱怨道:“我娘说了,好姑娘不能单独跟男人出来看戏,您以后别让我哥叫我出来了。”
薛见神色不改,眯了眯眼:“你这是在命令我?”
阿枣:“...”
她给薛见突如其来的霸道总裁的画风震了一下:“不敢不敢...”
实际上薛见对这张脸颇为陌生,看了会儿陌生感才淡了点,手指点了点桌面:“坐下。”
阿枣被他若即若离唬的一愣一愣的,薛见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本来以为他是瞧上自己这张脸了,现在看来也不像,他对自己的态度还没对当沈入扣的时候好呢!
阿枣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默默地坐到薛见身边,薛见似在跟她闲谈:“你在京城还有近亲?找到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找寻一二?”
阿枣汗了下:“不劳烦殿下了,民女自己来就行。”
薛见笑了笑:“你在京城无依无靠,想过彻底安定下来吗?”
阿枣就怕他又提给名分的事,咬重二人的称呼:“殿下,民女没想到那么多。”
薛见瞧出她的想法,猝不及防地伸手,捏了捏她两瓣嘴唇:“我不想再听到民女两个字。”他见阿枣不答,语调微微扬高:“嗯?”
阿枣:“...是。”
此时戏已经开锣,烛火微微暗淡下来,只能听见咿咿呀呀的唱腔,阿枣凝神仔细听,发现唱的就是她写的那出《鸳鸯记》,这曲调她自然是十分熟悉的,手指跟着轻轻打拍子。
在她全神贯注的时候,薛见的声音忽的传过来:“沈表姑娘。”
阿枣一个激灵,两人座儿本来搁了一张桌子,但是薛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她耳边,她下意识地侧开头,脸颊恰好被温润的薄唇贴住,从耳根滑到脸颊,她生生地打了个激灵。
薛见不动声色地回味,阿枣觉得十分尴尬,把椅子挪远了点:”殿下有什么事?“
薛见道:“我突然想起来,咱们也算是相识了,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阿枣在心里呸了声,低声道:“我小名丝丝。”
薛见轻笑了声:“丝丝,我觉着不及阿枣好听。”
阿枣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