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平拿过匾,和青木道长齐驱而入,其他人则和道士们一起跟着进入道观。当秋平和青木道长穿过一个院子和一个道堂时,“平儿!果然是你!”赵栩满面喜悦地大步迎来。原来他的师兄弟听秋平说他是赵栩的徒弟,便立刻跑到后院告诉赵栩,赵栩听了疑疑惑惑地急急赶来,心想:“如果那人自称是我的徒弟,便只有秋平了,但秋平又如何能做得清朝的大官?而且又是钦差大臣?但别人假冒却又不太可能。”便匆匆前来。那位师兄弟又在他身边将秋平和另一位钦差宣读圣旨的内容告诉他,他心中因为充满疑惑,所以对那位师兄弟讲的话也没全听清楚,对他提出的问题也不回答。直到看见和衡山派掌门道长一起走入的人果然是秋平,才放下心中的疑惑。
“赵叔!”秋平大叫一声,急冲几步,向赵栩纳头便拜。赵栩见了秋平自然也非常高兴,毕竟年纪大了些,眼睛不禁有点湿润。赵栩将秋平扶起,问道:“大哥、大嫂和键儿他们可好吗?”
“他们都很好!”秋平摘下身上的包裹,交给赵栩道:“这是父亲带给你的。”
“好!好!你回去代我谢谢大哥大嫂。”赵栩接过包裹道。
青木道长对赵栩道:“赵师侄;你为本派立了大功啊!如不是你收了秋平秋大人这位好徒弟,本派今日难逃灭顶之灾。看来,这也是天数,我衡山派自当立于中原武林,天命不可违也!”接着小声向赵栩问道:“这位秋大人可就是那位救你性命的秋郎中的儿子?”赵栩点点头,青木道长道:“秋郎中于本派有莫大之恩,贫道要亲自向秋郎中修书一封,深表感谢和敬意。”
大家走进衡山派的大堂,青木道长摆下香案,率领众道士做过道场,然后由秋平将“崇德彰武”匾挂在大堂的中央上方。众人对匾跪拜高呼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此时衡山派的众弟子绝路逢生,而且不但被免了香火税,还得到皇上二千亩田地的赏赐,一个个喜气洋洋的,把刚才那些关于汉奸的话头,不知抛到那里去了。
青木道长吩咐设宴款待钦差大人和杨茂勋。赵栩问秋平道:“平儿;你是如何当得这清朝的大官的?”
秋平道:“这里不便细说,待晚上无人时,平儿将事情细细告诉赵叔。”然后对赵栩道:“赵栩听旨!”
赵栩急忙跪下,其他人也纷纷下跪。秋平道:“皇上口喻:赵栩,你收了个好徒弟,朕要谢谢你。钦此。”赵栩大喜,口中喃喃道:“不用谢,不用谢----”众人见赵栩的模样均大笑不已。
不一回,大堂里摆上宴席,秋平请杨茂勋坐在自己身边,杨茂勋道:“罪臣不敢!”
秋平轻轻地对他道:“鳌拜鳌大人在本钦差离京时,曾经对本钦差交代过,说你是一个大大的忠臣,对皇上忠心不二,过去跟他打仗的时候,总是身先士卒,战不旋踵。鳌大人是朝廷重臣,所言必定不虚,而且言辞中有托保之意。扬大人刚才又凭着良心全力为衡山派说情,可见你定然心有苦衷,扬大人只要能将苦衷说得明白,本钦差保你不会有烦。”
杨茂勋连连点头称道:“谢谢钦差大人!秋大人不但武功高强,取葛巴尔的首极如探囊取物,是皇上身边最亲信的红人,而且视凡测深,见识超人,立刻从混沌中看见了罪臣的苦衷。皇上睿智笃见,委派秋大人查核张长庚和罪臣,这是罪臣的造化,罪臣一定将苦衷全盘相告,全力帮助秋大人查清此案。还请秋大人对罪臣开恩。”
不一回,饭菜都端上来了,只是几样菜蔬,和一碗炒鸡蛋,而且菜蔬上面只飘了淡淡的油花。青木道长歉意地道:“请各位大人见谅,衡山派已经尽其所能了。”
秋平道:“衡山派果然是一贫如洗了,练武之人如果缺乏了油水和肉类,练起武来便是事倍功半。”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面额五百两的银票交给青木道长,道:“师叔祖;这是徒孙的一点孝敬,请师叔祖收下。”
青木道长不好意思地推辞道:“这-------如何是好?-----”
赵栩对青木道长道:“秋贤侄是实在之人,师叔就收下吧!”
“好好!那贫道就收下了。”青木道长万分感谢地道:“这真是雪中送炭啊!秋-----大人;贫道就代表衡山派再次谢谢你了。”
秋平急忙道:“师叔祖以后万万不可再称徒孙大人,否则要折杀徒孙了,师叔祖叫徒孙平儿便好。”
“好!好!”青木道长拍手称快道。
索额图对杨茂勋道:“杨大人;钦差大人都慷慨解囊了,你作为湖广的父母官,不表示点意思?”
杨茂勋马上取出一千两银票,塞到青木道长手中道:“青木道长;贵派弄到如此困难的境地,罪臣有不能推却的责任。刚才索大人提醒罪臣提醒得好啊,罪臣于恍然中而大悟之,这可是索大人对罪臣的关爱,也是给罪臣将功补过的机会,这是一千两银票,请道长收下以给罪臣薄面。”
青木道长道:“杨大人言重矣,刚才杨大人的态度已使贫道感恩不尽,如不是杨大人用言辞阻梗那位吴提督,衡山派在钦差大人到来之前便已亡矣,杨大人对衡山派实有救助之恩,依贫道猜想,钦差大人定然能够赞同贫道的观点。”
索额图道:“刚才那一幕,我们尽入眼底。杨大人在救助衡山派的事情上肯定是有功的,而且功劳之大,无与伦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