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秦月雯刚从土豆地里回来,官生便去收拾打上来的鱼,秦月雯有些无聊,刚好丁香也在忙,她便转转悠悠的往夏侯瑾屋里去。
谁知刚到门口就听苏白鹤和夏侯瑾在说话。
“你可想好了,你要是现在不把月儿娶了,这进门的先后可关系嫡庶的区别啊。”
秦月雯本来正想敲门进去,听见这句话,便放下手,站在门外静静的听着。
“老师,你别再劝我了,我不会奉旨的,从前她没管我多少,现在也不能插手我的婚事。”
夏侯瑾的声音传了过来。
秦月雯的心却莫名的一揪,原来她和夏侯瑾的婚事还有这么多没解决的阻碍。
“你糊涂,你不奉旨遭殃的是月儿,她是老夫的孙女,你以为我就愿意她受委屈吗,你照着自己的意愿行事,到时候宫里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是他们也不会拿月儿怎么样吗?”
夏侯瑾听了苏白鹤的话,眉头便皱了起来,这话确实不错,可是他不想对秦月雯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夏侯瑾揉了揉额头道。
“她们要是想安排,尽管安排去,但是我不会回京和任何人拜堂,说白了母妃不过是许了她们一个侧妃之位,月儿还是我的正妃,而且我也不打算带着月儿住到王府里面去,我担心有人伤害她。”
秦月雯一听,顿时心里一痛,夏侯瑾这是要娶别的女人了,即便他不喜欢那些女人,他也要娶了。
秦月雯脑子里闪过许多片段,全是当初看电视时那些宫斗剧的片段,甚至连还珠格格里面,五阿哥娶了知画,小燕子被冤枉的桥段都想起来了。
她觉得自己就是那样的角色,本以为可以和夏侯瑾白头偕老了,却没想到前路堪忧啊。
秦月雯听到这里,也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了,她转身往屋里去,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而另一边村长夫人钱氏因为被她气着了,便一病不起,天天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中午的时候,钱氏刚刚吃完饭躺下了,突然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丽儿,去看看是谁?”
董丽应了一声,便往屋外去了,一开门却看见是董婆子。
因为前两年祭海神的事情,董婆子海巫的身份被质疑,她在董家村的地位便一落千丈了,这两年眼见秦家过得越来越好,她心里头总是不舒服。
总想找什么机会好好收拾收拾秦月雯。
这一次听到秦月雯和村长家闹翻了,董婆子便觉得机会到了,于是便往村长家来,想着是不是能靠着这件事情,恢复自己在董家村的地位。
一进门,董婆子便道。
“老身听说秦家那个孽障来过了,没欺负村长娘子吧?”
钱氏躺在床上,侧眼看了董婆子一眼,如今董婆子大不如前了,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旧年的,浆洗得发白,只是那头发依旧梳得一丝不苟,还是用鱼骨别着,带着旧时的光辉。
“欺负不欺负的也就那样吧,如今我当家的病着,儿子又关起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我倒是没事儿,就是可怜我这两个女儿,一个退婚,一个被欺负。”
董婆子听了钱氏的话,从腰带里面掏出来一个小人,递给钱氏道。
“老身这两年为着这个孽障,过得一点都不好,这是个小人,去讨来她的生辰八字,放在家里钉上钉子,这孽障就成不了事情了。”
董婆子说着便把东西递给钱氏,钱氏接过来看了一眼便道。
“干爹,这个事情能成吗?”
董婆子没有嫁过人,钱氏又是她的干女儿,所以只能称呼她干爹。
董婆子笑了笑道。
“成不成试过才知道吧,这正月一出,又得物色祭海神的人了,去年没有祭海神,收cd不好,前年又被那个孽障破坏了,我想着今年还是得办起来,别坏了规矩。”
钱氏听了眼睛一转,便笑道。
“等当家的好了,我就和他说,这两****都吃得多了,估计再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到时候我们去看干爹。”
董婆子听了便道。
“还有户籍的事情,如今董家村来的人多了,户籍的事情要管起来,上河村和下河村地盘到底怎么分,也和他们说好了,咋们不能糊涂着过。”
钱氏听了,连忙点头,这董婆子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要是她沉下心来对付秦月雯,自己就能好好出口气了。
两人心照不宣的寒暄了很久,董婆子便往家去了,路过村里的时候,被几个小娃子看见,跟着她走了好远,董婆子只得吓唬这几个小娃儿,说是跟着她到了家,她就把他们抓来下酒,这些娃儿才一哄而散了。
秦月雯因为早晨不小心听见夏侯瑾的话,这会儿心里不舒服,便在床躺了半日,就连新屋子打好屋基她都没有去看,只是待在家里长吁短叹。
丁香几个都发现了她的异样,来问她,她又只说是身上乏得很,不想起来。
秦氏也来看她,也被她搪塞过去了,她就一整天都没吃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好难受。
结果快到傍晚的时候,秦月雯突然听到自己住的屋子的窗户吱呀一下子开了。
秦月雯躺了一天,这会儿精神正好,她抬眼看去,只见一个黑影悄悄爬了进来,那身影十分笨拙,显得很呆板。
秦月雯也不动声色,她只想看看进来的到底是谁。
谁知道那人进来以后一下子就摸到她柜子旁边去了,她平常身上有些零钱铜板,她都不打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