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若看着他示意萧何继续说下去。
“晋石位于三叉路中央,那老人家却不偏不倚地摔在了那里,还是摔在恰好没有碎石处。这山路本是车马频繁,猎物稀少,可是猎户却在这边打猎。”
凝若顿悟,“而那群农户,竟拿着锄头坐在离家几十里的山里。”
“凡事都有巧合,但那么多巧合凑在一起,难免让人生疑。”萧何淡淡道。
凝若干笑了两声,“一开始还想你为何会在自己皇土上纵容他们,见萧公子的智谋果真是我多虑了。你本就在微服,自然不可有太多纠缠,是我顾虑不周。险些闯了祸。”
萧何见凝若一脸惆怅,补刀道,“压抑本性素来有违天道,你不必过于自责。”
听到这么一番话,凝若有些不淡定,赌气一哼,“我打水去了。”
溪边离路旁有一段距离,要穿过一大段树丛。萧何想要拦住她时,凝若早已跑得不见踪影,虽然内功不强,武艺也对不住师门,就轻功来说,凝若还是很自信的。自信的凝若在溪边慌乱地灌着水,突然,身后灌木丛窜出一个很是壮实的黑影,还未至凝若转身,便向她抛出一手散粉。片刻间,凝若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昏睡时,凝若梦到了刚刚讹诈她的大娘,大娘一脸笑嘻嘻地握着自己的手,“来小相公,这是老生的闺女。”只见红纱幔帐的喜床上坐着一个身穿嫁衣头戴红盖头的女子,凝若撩开她的盖头,一个面相粗犷的男子,用着沙哑的声音,娇羞地喊了身,“相公。”
再次醒来时,便发现已被绑得甚是严实,出了一身冷汗。
“大姐,今日的货色相当不错,绝对符合大姐的胃口。”一阵贼兮兮的声音从身后木板外响起。
“前几个你也是这么说的,”声音中带着鄙夷,“结果一个比一个差。林泽,这次你若是再诓我,我就把山下那年过花甲的王老爷子绑给你做夫婿。”
林泽打了个哆嗦,“大姐你好狠的心,我好歹是巫山寨的二当家,嫁了个糟老头以后我颜面何存。”
凝若听到这边,差不多了解了自己的处境。大娘啊大娘,你莫不是算命的?
稍稍扭动了下身子,mí_yào的药效似乎还没有散,乏力的很,如今想反抗都无能为力。不过还好,大家都是女人,想必那些山贼定不会太难为自己。
“对了,今天是怎么了,吵吵嚷嚷的。”女大王带了点不耐烦道。
“还不是那个新上山的,吵着不要做山贼。”二当家啧了一口,“你说现在的小姑娘是怎么了,她自己不小心闯进咋们寨,让她当个山贼还要死要活的。”
女大王哼了一声,“不当山贼,咋们样子都被看到了,难道还放了她让她报官,随便饿她几顿就好了,若是饿了几顿还是不从,咋们也不要为难她,直接砍了吧。”
凝若惊出一身冷汗,敢情这帮子人还说不了理。正愁着着该如何脱身,柴房门便被打开了。
“你绑成这样让我怎么看?”女大王责备道。
凝若的确被绑的不成样子,拇指粗的麻绳饶了一圈又一圈,嘴里还塞着白布,眼睛也是被一块粗布包了几层。
二当家也很委屈,“大姐你不知道,这个和以前那帮子秀才不同,带功底的。要不是妹妹我施了mí_yào,恐怕还绑不回来。这不是怕她半路醒了挣扎,到时候看到人,我们的寨子不就暴露了。”说着又拿起一旁的墨云剑,“大姐你看,这把剑可不是俗物。我把他绑成这样不无道理。”
“哦?还是个练过武的俏公子,我倒要仔细瞧瞧。”说完一个手刀下去,凝若嗯哼一声,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