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倒知道庄重了,不似往日只将头发随意一披,而是戴冠束起,窗缝溢出的光照着他的鼻头,也不见他眯一眯眼。
夏老爷眯着眼仔细瞧了瞧,登时双眼便瞪得大大的,一个急促从太师椅上摔了下来,伏在地上,“殿殿下,你怎么来了?”
其他人一听,也立马踉跄着伏地,心里思绪混杂,早就知道夏归荑嫁的是皇帝身边的带刀侍卫,今日皇上莫不是为了他来的?偏偏自己刚好说了大逆不道的话,这可如何是好?
萧何见他们都跪下了,也没上前去做上座,而是找了凝若身旁的一张位置做了下来,“大渝皇后亲自操办的婚礼,孤岂能不来?”
大渝皇后,大渝什么时候有皇后了?今日操办婚宴的不是这个山野丫头吗,瞥了眼那丫头,好大的胆子,见到圣上还这么端坐着,真是狂妄。
只见萧何宠溺地揉了揉那山野丫头的眉心,“大喜日子,怎么皱起眉来了。”
夏家一群人霎时清明了,自己得罪了半个时辰的人竟是大渝皇后,这新罪旧罪一起算,怎么得了。
夏家最后倒未被治罪,不知萧何和他们说了什么,从厢房出来时,他们腿正打着哆嗦,甚至新人敬茶时都可以看到小腿在不断的打颤,不过事后也和归荑断了往来。
夜里,萧何正看着书,突而肩头一沉,只见凝若一脸委屈,下巴撑着他的肩,“我是不是特别没用?这种小事还要你来出手。”
萧何不管她,“不要多想,我只是恰好过去收尾罢了。”
“你诓谁呢?当时我们正吵得厉害呢?”凝若呜呜两声,又在萧何肩头蹭了蹭。
萧何深吸一口气,压低着声音道,“的确,我在这件事上起了很大的作用,那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凝若只为探个究竟,不想,这萧扒皮还要报答,正想嘲他小气,突然他左手一揽,自己一个转身便跌入他怀中,这个姿势好熟悉,似乎以前经历过,在哪经历过呢?凝若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要说相同,但也不完全相同,以前这个姿势凝若还是有点主动权的,只不过,今日她半躺在他怀里,双脚临空,完全脱不了身。
萧何眸中带火,搂着自己的手更是热得发烫,他稍稍压下身来,唇瓣在凝若耳边磨砂,喉间断断续续地飘来,“今夜,就别走了。”
话音刚落,萧何便一点点啄起来,凝若身子慢慢酥化,理智尚存,却起不到一丝作用。萧何察觉凝若不似初开始时那么僵硬,身子越来越软,便肆无忌惮起来,唇齿撕咬,舌尖萦绕。
其间,凝若不断发出唔唔声,萧何见状嘴上动作稍缓,手却不安分,急不可耐地挑开凝若的衣物,终于快撩开最后一层。
叽叽,一阵声音响起,喳喳,一阵声音跟随。
小王八在笼中蹦着跳着和窗外的麻雀聊天。
小王八一向安静,这时吵得正是时候,萧何一顿,给了凝若充足的反抗时间,奋力一滚,就逃脱了魔掌,甚至都没有告别,就一边收拾着衣物,一边逃出了承明殿。
萧何郁闷了,怎么是个活物就喜欢来坏他的好事,手一挥赶走了窗台上的麻雀,小王八顿时郁闷了,麻雀脸上带着鄙夷与不屑,叽叽喳喳地朝着萧何咆哮两声。
萧何冷脸看着,“你坏了孤的好事,还指望自己能成双成对?”说完把笼中的食碗端了出来,“今晚不许吃饭。”
全然不顾小王八在身后悲惨的哭诉。
凝若忙完,便轮到萧何了,只是毕竟有关大渝国母,事情也就难办了些。
萧何想立凝若为后这件事惊动了自己的亲信大臣,连夜赶到宫中来劝诫圣上。头发早已花白,下巴长着一戳子山羊胡的宁太师;发色不比太师好多少的参知政事郑钧郑大人;虽然年纪轻轻但早已官居三品的翰林学士路士林;以及肥头大耳的承宣使富国栋。
宁太师早已拖着自己的老身子骨跪在地上:“殿下万万不可啊!苏姑娘虽是前通判苏廊之女,但苏通判只是官居五品,恐在家世上苏姑娘便无法担当母仪天下的大任。望殿下三思。”
富国栋点了点肥硕的脑袋:“□□所言甚是,甚是。”
而翰林学士也保持着刚正不阿的跪态,双手紧握朝板,“殿下,苏姑娘虽为前通判之女,但毕竟自小养于山中,恐怕尚不知宫中礼节。皇后本是天下万民之母,若国母尚不知宫中礼节,那又如何领导万民。望殿下三思。”不愧是年纪轻轻便登上三品之位的天才,说话着实不客气。
国栋又恶狠狠地点了点脑袋:“路学士所言甚是!”
此时,一派祥和的郑大人微微一笑,“各位大人恐怕言重了,圣上英明,向来妥当处理前朝与后宫。如今我们听了些子虚乌有的风声便前来上奏,实在让人笑话。若说真要立后殿下本是慎重之人,各位达人所说殿下自然会顾忌到的。”不愧是男人中的毒蛇,笑里藏刀的好手。郑大人为官多年在给人台阶下,顺势到悬崖的作风果真是逮谁用谁。
此时,国栋都开始摇着身子点头了,“郑大人所言甚是啊!”
萧何看着跪在底下的老老少少,肥肥瘦瘦。喝完了手中的茶,找了个好角度猛砸了下去,这个角度甚好,各个官员都未溅到一滴,倒是国栋幽怨了点。
随机沉着脸,怒声道,“都说朝中之臣当以社稷为重。今日爱卿半夜进宫,本以为是西北出了战事还是南边又起水荒。结果竟只是立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