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兮言猛然回头,看到船头相携而来的萧兮风和萧兮雨姐弟两,心中不自觉地涌出了一种失落感,这就是母皇捧在手心里的受尽宠爱的两姐弟,她跟她们两相比,完全没有可比性,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没有人会在乎她的存在,就连那个生下她的男人也不过是期望利用她能让女皇看他一眼,想借此享受荣华富贵。即使他比凤后还要早生下皇女的情况下女皇也还是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就对自己的亲生骨肉百般虐待,如果不是她设计让年幼的萧兮风看到自己的惨状,让凤后起了怜悯之心,只怕自己就死在那个男人手里了。
“大皇姐,大皇姐,你怎么不理小雨?”萧兮雨撅着能挂起油瓶的嘴委屈道。
画舫内的易书寒和语烟听到了外面的对话,见易书寒握着茶杯发呆,语烟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我们,不出去看看吗?”
“不用了。”易书寒搁下茶杯,一言不发,只是自己暗自凝神听着外面的声音。
萧兮言被从回忆里叫回,连忙说道:“户部尚书家的公子碰到了吏部侍郎在画舫里欣赏歌舞,命人将表演的戏子扔进了河里,还不允许别人去救。”
“哦,还有这等事,”萧兮风惊讶了,“户部尚书的公子跟吏部侍郎有过节吗?”
“这过节倒是没有,不过她俩定了娃娃亲。”
“原来是自家人在闹别扭,不过这别扭也闹得太大了点,都闹到新月河来了。”萧兮风眼中凌厉一闪而过。
“皇妹,别去,那毕竟是户部尚书跟吏部侍郎的家事。”萧兮言抓住萧兮风的手,想阻止她淌这趟浑水。
萧兮风反射性地甩开了萧兮言的手,“这等事情她们自己在家闹就够了,闹到这外面来可就是要滑天下之大稽了,皇姐你是皇女,想要处理这种事情难道还要怕她们不成吗?”
萧兮言苦笑着收了手,这说的容易,她又没有实权,挂名的皇女而已,一个离开皇宫却连封号都没有的名存实亡的皇女罢了。
萧兮风到的时候有几个人正在水里挣扎,而旁边一艘精致的画舫上面有几个男子一起对着水里的人指指点点,好像在讨好中间那位脸色阴沉的男子,而离他们不远处一个女子在旁不停地抹着汗,虽然有点远,但萧兮风还是隐约看出来那应该是吏部侍郎张廉。
据萧兮风所知,这吏部侍郎明明是个痴情种啊,对户部尚书的公子向来是言听计从的,怎么有胆子叫歌舞啊。
不过在看到另一艘画舫上满是看好戏的女子的时候,萧兮风就明白了,应该是被那群女子用激将法激的,看那不屑和怒其不争以及觉得丢脸的各种各样的表情就知道了。
萧兮风命林宣去把那几个正在水里扑腾的明显要没力气的人捞上来。
只见林宣几个翻腾之间,那几个人已经落到萧兮风的画舫上,户部尚书家的公子傅叶看到有人敢无视他的威胁救那几个戏子上来,当下就不干了,直接指挥船朝萧兮风的画舫撞去。
萧兮风的脸色瞬间阴沉似海,张廉明显看到太女殿下在画舫上,瞬间什么都不怕了,连忙捂住傅叶的嘴摁着他一起跪下,高呼“下官参见太女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一旁本来想对着张廉破口大骂的傅叶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瞬间就偃旗息鼓了,只是心里瞬间一个咯噔,这可如何是好,冲撞了太女他娘不得扒了他一层皮啊。
还没等萧兮风发怒,就听到萧兮风画舫上刚救上来的人在惊呼“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哪。”
语烟也带着哭腔在求救,“殿下,公子和皇子殿下都掉进水里去了。”
闻言萧兮风和萧兮言直接就一前一后下水救人了。
画舫上的傅叶瘫坐在地,完了完了,他娘估计要杀了他了。
旁边的张廉看着心上人面若死灰,轻声安慰道:“别怕别怕,一切有我,都是因我而起,我会去向陛下请罪的,别怕,一切有我担着。”
傅叶将头埋进张廉肩膀,寻求一丝温度。
他刚刚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如果皇子殿下真的出了什么事,只怕他全家的项上人头都无法消其怒气吧,而且太女正君也掉下去了。
……
易书寒掉下水的那一刻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天真可爱的长皇子会变成这样。
看着头顶越来越涣散的光芒,被冰冷的水充斥着的易书寒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
“书寒,我这辈子一定会好好待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你相信我。”
“我萧兮风对天发誓,今生今世,我都只娶易书寒一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想给你完整的爱。”
“我的心都被你偷走了,哪来的心给别人啊?”
“书寒,为我生个孩子好不好?男孩女孩都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易书寒,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爱上你这个蛇蝎心肠的人。”
“易书寒,我萧兮风只愿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你,下辈子,咳,永生永世都不再见。”
……
“第一公子,呵,我们来打个赌好不好?你说,如果我们两个同时掉进水里,太女姐姐是先救你还是先救我呢?”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怎么?你不敢?放心吧,大皇女姐姐也在这呢,放心吧,不会死的。”
……
“你以为我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女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