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喏,盖上,可别着凉了。”
又从组合柜里端出零嘴来:“喏,饭还没好,喜欢吃就先垫垫。酸奶别喝了,喝进胃里冷冰冰的难受。”最好多吃点长胖胖,母亲胖点,生个大胖小子的几率更高点。
李曼青:“……”
说实话,被婆婆这么“伺候”,她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只是,她没想到的事儿还在后头呢。
过了几天,一月最后几天,下头乡镇上来置办年货的人多起来,李曼青忙得没时间回家吃中午饭,老太太就专门给她送铺子上去。
只是,送完也不回家,又往城北去了。
城北靠湖的地方有个小村子,村里有户人家,别看住的是土房子,屋子又矮又黑,但队都排到大门外了。
“就是这里吗?怎么看房子不像啊。”罗翠珍半信半疑。所谓的“神医”怎么可能住在这种地方。
“不然呢?薛神医做的可是积德行善之事,为菩萨布恩泽,哪有那么多铜臭味……怎么买得起大房子?”说话的是孟玲玲她妈。
罗翠珍一想,也对,替送子观音娘娘做好事,又不是谋财的。
“那前面排了这么多人呢,可啥时候才能轮到我啊。”她得赶在儿媳妇关门前做好晚饭。
“咳,你怕啥,我听说有特需号呢,只要多出点钱,当场挂号就能看!薛神医可牛着呢,不用你说,只要他老人家一摸脉就知病症在哪儿……生儿子还不是小菜一碟!”
罗翠珍被她说得跃跃欲试。
她今天来可不是给自己看病的,而是想先替儿子抓几副补肾助孕的,最好是包生儿子的……上次丰梅说了,能不能生儿子不在女方,而是得由男方决定。
她计划得妥妥的,先把药开回去,等儿子回来就开始吃,年后应该就能听到好消息了。
所以,当听说特需号要三十块一个时,她眼都不眨就给挂了。当然,也没拿到啥挂号凭证,就一根寺庙里的竹签,果然有种求送子观音的感觉。
刚拿到没两分钟,立马有人唤她:“老太太,我们薛神医请你进去呢。”
罗翠珍整整衣服,满怀信心的进屋。
那是一间七.八个平米的小屋子,门窗紧闭,密不透风,大冬天的居然还热气腾腾。屋里只有一张桌子,桌后坐了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那老者年纪大了,闭着眼睛,让她坐,第一句话就问:“所求者为何?”
罗翠珍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我家儿媳妇自生了孙女后,到现在快两年了还没啥动静,想……”
“停!在菩萨面前不说暗话,我知道了。”他捋了捋胡须,一副“我啥都看透”的模样。
老太太一顿,她明明没说“暗话”呀,不知道神医从哪儿听出来的。但想到是大家都强烈推荐的神医,她又什么都不敢说。
“你儿子多大了?”
“三十二,他□□年生的,属……”
“停!菩萨面前不可妄言。”老者扒拉着手上的串珠,半晌才幽幽道:“他属龙是吧?”
老太太点头,总觉着哪里怪怪的。但神医的话她又不得不回答。
“龙乃天地阳气所汇,至刚至强之性,须得至阴至柔之物,方可阴阳调和,孕育子嗣……”老者连眼睛都没睁,嘴里念叨些别人听不懂的。
配合上外头“叮铃咚隆”的木鱼声,愈发显得神神道道的。
“那你儿媳妇贵庚几何?”
老太太转了个弯才反应过来,这是问儿媳妇的年龄啊——“虚岁二十四,属……”
“不可妄言,不可妄言。”老者掐指一算,说出李曼青属相,又问她平时做些什么。
老太太不明所以,他问做什么就说开铺子,他又问铺子收入如何,她估摸着说每月五六百……等问完儿媳妇的,又问儿子做什么,在哪里做,收入如何……
罗翠珍越听越觉着不对劲。
她看过中医,曼青给亲家公和老头子在县中医院找了老大夫调理身子,人家每次都是摸脉问症候,顶多聊家常会问几句在哪儿干活,从来不会追根究底打听收入。
人不在,摸不到脉也就罢了,他居然一句症候都没问……总觉着哪里怪怪的。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呢,老者又问:“如此说来,你们家经济收入不错,只不知这么多钱是存银行还是家中?”可能是看出她的疑虑,他又解释道:“菩萨面前不可妄言,如果是存银行那真是大错特错,万万不可,不可。”
罗翠珍一愣,她也觉着自己的钱放人家银行里不靠谱,万一哪天卷钱跑路了怎么办?
苦日子过来的老人家,总觉着只有放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行。
“这是为啥?”
“钱财乃金帛一类,其气属金,你们家女儿太多,阴气过旺,须得阳气来克制才行,不然……阴盛阳衰,你儿子降不住儿媳,到时悔也……”
老太太本来不信,也不太听得懂他这些调调,但“女儿太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