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提起司潆了。
“你妹妹?”汪雪涵猛地抬头,脸上遍布惊讶:“大大你还有妹妹啊?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司濛笑了笑,“你也没问过我的家人啊!”
汪雪涵:“……”
汪雪涵哑然失笑,“也是。”
几人几下就吃完了面。司濛更是将那碗牛肉汤粉吃了个精光,连汤都没带剩下的。
晏竟宁颇有些哭笑不得,“濛濛,你在家不是吃了饭的么?怎么还这么饿?”
司濛低头瞅一眼空荡荡的大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胃口突然变得这么好了,吃多少都觉得饿。”
汪雪涵抿嘴笑起来,“大大,冬天可是长膘的季节,当心变胖哦!”
司濛很忧伤,摊摊手,无奈道:“我也想少吃点,可就是管不住嘴。”
袁叔和蔼一笑,“四小姐胃口好是好事啊,能吃是福!”
她嘻嘻一笑,“袁叔,您老这话我爱听。”
一群人吃完坐了一会儿,就准备回程了。汪雪涵搭他们的车一起回市区。
两个姑娘一人一把黑伞,先出了店门。晏竟宁和袁叔垫后。
一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冷风。
“真冷啊!”两个姑娘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迎着风口,两人的衣角簌簌摆动。
就是前后脚的功夫,汪雪涵大衣的口袋里钻出了一片东西,被风吹到了地上。又被吹到了晏竟宁跟前。他不经意间低头,恰巧看到了。
那是一片叶子。
他俯身捡了起来,拿在手里细细地瞅两眼。是冬青树的叶子,叶片颜色鲜亮,脉络清晰。很明显不是自然脱落,而是被人为的从树上摘下来的。而且刚摘不久。
他看着那片冬青叶子,若有所思。
电光石火之间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袁叔正打算绕到车前开门。却被晏竟宁突然叫住:“袁叔。”
老人家脚步一顿,“姑爷怎么了?”
晏竟宁扬了扬眉,压低声音问:“司潆墓两旁种的是冬青吧?”
男人站在路旁,身形挺拔料峭,黑色的大衣被长风撩起,里头白色的毛衣一闪而过。
袁叔听完直点头,“是冬青没错啊!冬青比松树名贵,当年太太就找人栽了两棵冬青。”
在墓两旁栽种树木,是宛丘、横桑、青陵等地的习俗。据说这树是给离开的人荫蔽的。一般种的都是四季常青的冬青和松柏。
“这山上冬青多吗?”晏竟宁复问。
袁叔说:“这一带冬青很少,松树和柏树倒是挺多的。”
一瞬间,晏竟宁的眸色深了一深。
“姑爷你怎么了?”袁叔见晏竟宁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
晏竟宁藏在大衣下面的左手不自觉握紧拳头,“没什么,就随口问问。”
司濛冻得直跺脚,却见那两人站在一旁说话,袁叔迟迟不来开车门。她赶紧催促:“你俩说什么呢?快上车啊!”
袁叔赶紧小跑了两步,解了锁,把车门打开。
汪雪涵自然地拧开车后座,却听见耳畔响起男人轻轻冷冷的嗓音,“汪小姐,还烦请你坐副驾。”
她的手触到门把,手一顿,忙缩了回来,微微一笑,“好的。”
司濛不明所以,“你怎么让人家女孩子坐副驾,我还想和雪涵说话呢。”
晏竟宁:“听我的就没错。”
只这么一句,不容置喙,旁的却再也不愿多说了。
司濛心里困惑,倒也没计较太多。
回程四十分钟的车程。司濛上车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枕着晏竟宁的肩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晏竟宁拿来毯子给她盖上,动作轻柔,唯恐吵醒她。
她这段时间是真的嗜睡,搁哪儿都能睡着。而且一睡就能睡很久。过去那个频繁失眠的失眠真的不见了。
快到市区的时候司濛才醒。刚醒来那瞬,她睡眼惺忪,看什么都是模糊的。
“我怎么又睡着了?”她揉着眼睛,嗓音暗哑,“到哪儿了?”
她这么容易睡着,晏竟宁早就已经习惯了。
晏竟宁说:“马上就快到了。”
汪雪涵坐在副驾上摆弄手机,无比安静。
司濛这才想起问她的行程,“雪涵,你今天直接回横桑吗?”
“是这样打算的。”扭头看着司濛,眼神清澈。
司濛:“票买了吗?”
“还没。”
司濛拉过晏竟宁的手,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
冬日白昼短,这个点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细雨迷蒙,暗淡的灯光之下,车厢里昏沉沉的。
“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司濛继续问。
汪雪涵答:“明天周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