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要饭的那个叫做阿莲的丫头说完,将头低了下去,看着自己的脚尖,神情有些不安。
“大小姐,夫人一定是故意这么做的,不给您吃饭,让您饿着呢!”这小丫鬟先前见识了窦子涵的强悍,心中的底气都强了一些。没有先前说话做事那么畏畏缩缩了。
“阿蓉!”阿莲伸手拽了一下阿蓉的衣袖。
窦子涵这才知道另一个小丫鬟叫阿蓉。
阿莲在回院子之前,早就听躲在院子外面看热闹的阿春说了,今个大小姐发威了,还戳了夫人一剪刀,所以,她一直躲着没出来,直到夫人,三少爷,两位小姐走了之后,她才回到院子里。
阿莲的心计多少还是有一些的,她不敢明着得罪夫人,自己的卖身契还在夫人那里呢,要是大小姐出嫁的时候,不带着她,那她留在这个家里还有什么活路?
“哦,将我的饭菜去喂野狗了,我没想到她原来还是如此乐善好施的一个主呀!前面带路,去厨房!”窦子涵冷哼道。
“是,大小姐!”阿莲应了一声,却退后了两步,站到了窦子涵身后。
窦子涵却没有起步,反而侧身回头冷道:“前面带路!”
“是,大小姐。没听懂我的话吗?”阿莲看到窦子涵好像生气了,又乖乖地走到了前面。
不是窦子涵故意要刁难这小丫鬟,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家里的厨房在哪,没有带路,这一走不是露馅了吗?虽然她也猜出,这个时代的丫鬟是不敢走在主子前面的。
阿莲在前面带路,三人向窦府的厨房而去,
这一路上,窦子涵倒是留心了一下窦家的院落,有点盛唐风格,她曾在西安参加过几趟案情交流会,曾经目睹过几处古建筑。虽然这窦家看起来比较富贵,比不上那些古建筑的恢宏壮阔。
窦府的厨房离窦子涵住的小院子并不远,这厨房大概有十五米的横向长度,高度大概六米,上面有两个烟囱,此时都冒着青烟,从天空的太阳所处的角度判断,应该是下午的三点多钟,这会既不是晚饭时间,也不是午饭时间。阿莲先前去厨房要的是午饭。
厨房门前本来站着一个婆子,看到窦子涵主仆三人到来,一闪身,就进了厨房,根本就别说上前见礼了。
窦子涵也不吭声,踏步就进了厨房,厨房中有三个中年妇女在忙着,外加两个婆子,两个粗使丫鬟。
这下人见了窦子涵,都抬起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就是没有人敢吭声。
窦子涵目光从那三个中年妇女身上扫过,猜想那位是那个可恶的温厨娘,可这三人虽然长的不是一张脸,但脸上的表情却没啥差异。一时分辨不情,她干脆开口唤道:“温厨娘,过来!”警察审犯人是怎样的语气,她就是怎样的语气。
站在案板前,案板上面放着一只刚拔过毛的鸡的那位厨娘抬起头来,语气淡淡地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将你面前的刀子和鸡拿过来。”
“这都是奴婢们干的活,就不劳大小姐动手了!”温厨娘已经听到了风声,知道夫人在这位大小姐手中今个吃了亏,被刺了一剪刀,此时她虽不知这位大小姐想干什么,可又怎么敢把刀子送到窦子涵的手中去。要是大小姐也捅她一刀子怎么办?
“阿蓉,既然温厨娘不愿听从本小姐的意思,你去将它们给我拿过来。”
“是,小姐。”阿蓉也有些不解,她们这会来不是为了讨饭的吗?小姐要刀子和鸡干什么?难不成要自己动手做饭,可往日也没见小姐进厨房呀,但还是听话地照办了。
厨房内的众人都注视着窦子涵主仆,也想知道大小姐到底想干什么?温厨娘是夫人的人,给大小姐不给饭吃,她们也是知道的,可夫人她们也得罪不起,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窦子涵接过手中的刀子和被拔过毛的鸡,将刀子抛起来试了试分量,虽然不是很精巧,比不上她擅长的解剖刀,但也可以勉强拿过来一用。
窦子涵杀鸡,自然不像一般的厨娘将整个鸡剁成许多块,她是将整个鸡按照一定的结构组成,给解剖了,只看着鸡肉的肉屑从她修长的指尖落下,口中还道:“这鸡心看起来也是红的,这鸡肝是黑的,这鸡眼睛还是挖掉的好,反正也是个目中无人的!要着干什么?”
挥手刀落之后,将那些东西都形状完美地挖了出来,鸡血淋了她一手,但她手中仍没有停止的意思。
片刻后,这只鸡身上就一点血肉都没有了,只剩下完整的骨架,她才停了手。
正因为骨架太分明,太完整了,镇的厨房内的人都惊呆了。
窦子涵满意地看着她们的表情,一字一句地道:“我今日对三少爷说,要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红的,绝对不是笑话,最近我的手很痒,要是你们谁想试试这刀子的滋味,我不介意你们做第一个,在我的眼中,将一个人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地割下来,跟割这只鸡的肉一样简单,请千万不要挑战我的耐心,限你们在一刻钟内给我们主仆三人准备好饭菜,要不然,我就割你们手上的肉来下锅。”
温厨娘想开口说点什么,可话到唇边,她怎么都说不出来,她知道现在不是跟这个大小姐对着干的时候,她回头再去找夫人,看夫人怎么办?当下镇定了心神,对旁边还没回过神来的众人道:“大小姐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还不快准备饭菜!”
这厨房几个人还真有几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