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少杰缓缓说道:“大家先不要伤心,或许我有一个办法能够拯救雯儿。”崔少杰仔细地回忆了当天的发生事情,结合老者说的话。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崔晓雯昏迷绝非偶然。无论是人为,还是招了脏东西,这件事情都和老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崔少杰的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当然这种注意是怀着质疑态度的。毕竟崔少杰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高中刚毕业的孩子,他们根本不相信他能够有办法让崔晓雯苏醒。
崔颢拍了拍崔少杰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少杰啊!我明白你的心思。我们都很关心小雯,但事已至此,我们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相信医生,等待结果。你先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崔少杰严肃地说道:“爸,我真的没有胡说,我真的有办法救醒小雯。”
“办法,好,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办法?”崔颢为儿子的荒谬之谈感到气愤。坐在一边的周欣有意想劝说一番,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崔少杰想了想后说道:“这样吧!你们给我一下午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周欣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中只当崔少杰冲昏了头脑。
崔颢厉声道:“你去吧!我倒是要看看是医生厉害,还是你这个混小子厉害。”崔颢为崔晓雯的事情着急上火,经崔少杰这么一闹,顿时大发雷霆。
崔少杰欲言又止,转身离开,再也没有理会生气的崔颢。这并不是不尊敬崔颢,而是“事实胜于雄辩”。他不想多说废话。崔少杰出了医院大门,搭上一辆路过哭坟山的客车。
当车子到郊区时,车上面只剩下了崔少杰和一位年迈的老者。当然这位老者并不是崔少杰要找的人,而是一位八旬老头。他上面一件泛黄的白色衬衫,下面是一条卡其色长裤。两人下车后,只见老人有些干枯的手臂拎着一个沉重的黑皮箱子站在山脚下,箱子上有三道显眼的划痕。虽然老人有些干瘦,但老人拎着皮箱的手背上青筋如山脉一般突起。
郊区的天气还算凉爽,但拎着如此厚重皮箱的老者每走几步都会歇一会。崔少杰看到老人步履蹒跚的样子,心中难免有一些不忍。最后他决定做一次好人,帮老人一把。
“老先生,我来帮您拎吧!”此时的崔少杰已经很适应原主这个角色了,不但一身杀气收放自如,就连品性也大有改变。
听到崔少杰的声音,老人的眼神中有意外,当然还有警惕。毕竟郊区这里人烟稀少,若是出现什么不测,恐怕这一身老骨头都得埋在这里。
老人回过头来,望向崔少杰真挚的面孔,感受不到一丝邪恶,于是开口道:“小伙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哭坟山。”
“哭坟山!你去那里干什么?难道你的长辈埋在那里。”
“那倒不是,我来找人。”
“找人?难道你是去找姜大师的?”
崔少杰疑惑道:“姜大师......您说的可是姜秦姜老先生?”
“看来你还真是去找他的,那我奉劝你一句,趁着天还明亮还是快回去吧!”
“何出此言?”
“姜大师确实厉害,想找他办事的人多了去了,但真正有缘得到他帮助的却是寥寥无几。当然如果你这个小伙子运气好,也说不定有机会。”
崔少杰对于老人的话不敢苟同,他心想:“当时,那可是姜老先生让我找他帮忙的,怎么到了这老人口中就变成了一件比上天入地还难的事情了呢?看来这里面还有不少说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老人叹了口气道:“正好我也得去一趟哭坟山的墓地,你若是想试一试,可以跟我一起去。”
“那感情好,我对这里不熟悉,还需要您亲自引路,我帮您拿皮箱。”老人点了点头,他对于崔少杰的善良还是很赞扬的,毕竟这年头这么善良人不多了。
两人下了板油路,顺着一条悠长的小径向山上走去。哭坟山并不是什么陡峭的山,但由于很少有人来这里,所以也没有人出钱在山上铺路。树根,杂草,乱石这些都是两人上山的阻碍,偶尔还可以看到一些零零散散的墓碑。崔少杰穿的鞋鞋底有些薄,踩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脚很疼。
这一路上通过交谈崔少杰知道了两件事情,第一件老人名叫刘有望,来哭坟山是为了给祖先扫墓的。第二件是哭坟山的来历。
据刘有望讲这哭坟山,又名枯焚山。枯焚山名字的由来要追忆到q朝时期,那时候人们都管枯焚山叫洛平山,只因为一场大火,整个山体都化作了焦土,十几年间都长不出植物,于是得名枯焚山。后来一群爱山之人不忍看到洛平山就此荒废下去,于是出巨资改善其土质,功夫不负有心人,仅仅三年,枯焚山再次长出了草木。这原本是好事,但不久后国外豪强入侵,百姓民不聊生。冻死的,饿死的,战死的,不尽其数。而枯焚山则成了抢手的墓地,山顶上墓碑林立,半山腰则弄得像乱坟岗一样。或许是因为埋的死人多了,枯焚山阴气甚重,越往上草木就越凋零,每逢阴天更是恐怖万分。有一些居住在山脚下的山民每到深更半夜就会听到从山上传下来的哭声,自此当地人便将枯焚山改名为哭坟山,直至今日。
两人一路沿着小径,向山顶走,当走到半山腰时,天空飘来一大片乌云。豆大的雨点如珠帘般落下,砸在树叶上,泥土上,石头上,发出啪啪的声响。还好不是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