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艘楼船上,孙权正站在甲板眺望远方。
“主公,有军情来报。”
一名士兵走到了孙权的背后弯腰行礼道。
孙权沉声道:“说吧。”
士兵犹豫了片刻说道:“大都督已经将进驻江夏的军队撤回,同时孙韶将军的军队也开始撤退了。”
孙权猛地转过身子:“他们为何撤军?魏军的援兵不是都在新城吗?”
士兵低垂着头说道:“主公,新城的魏军根本没有援兵,此时魏军的援兵正在开往江夏,估计还要过几日才到江夏,大都督为了减少军队损失,开始安排撤退。”
听到这话,孙权的脸先是变得惨白,然后涨的通红,最后猛地仰天喷出一口鲜血,直接栽倒在地上。
“快来人啊,主公昏过去了!”
而在此时的新城之中,莫愁骑着一匹骏马,正准备出城。
而他的身后则是大将满宠和新城守将张颖。
“莫校尉,你真的要去五丈原吗?”
满宠此时是万分不解,以莫愁此时的功绩,只要在这里静候一段时间,魏主必然会知晓他的功绩,封侯拜相都不在话下,可是他偏偏要赶去那五丈原,而且还是在没有军令调动的情况下,这是为何?
莫愁一拉缰绳说道:“满将军不必多劝我了,这新城之围已经解了,我再在这里呆着也没多少意思,不如前往那五丈原,去为我大魏建功立业。”
莫愁自然知晓在这古代,没有军队调令是不能随意行走的,所以他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来堵住上面的嘴,而凭他现在的功绩,这个理由是最好的选择,既没有人敢拦自己,上面也不会多过问。
张颖听闻此言,拉住满宠的手说道:“满将军,我们都老了,可是莫校尉正是英雄年少之时,正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凭莫校尉这一身无双战力,必然能为我大魏建下不世功劳,我们又何必阻拦。”
此时的张颖心中也是有些感叹,在初见这莫愁之时,在他看来,莫愁不过就是一小卒,可是短短一日,这变化真可谓是天翻地覆。
满宠看着此时意气风发的莫愁,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阻拦校尉了,这是我的令牌,你持这令牌,可一路畅通无阻。”
莫愁接过令牌,抱拳说道:“那我就先行一步。”
他一拉缰绳,策马沿着从张颖那里讨要来的地图开始向着五丈原前行。
“我等恭送莫校尉。”
一阵震天盖地的声音传来,只见身后的新城之中,无数魏兵站在城墙之上,齐声喊道。
莫愁转过身子,微微点头示意,然后一往无前的向着五丈原进发。
从新城赶往五丈原距离也不短,纵使莫愁胯下的是军中的宝马,也不能昼夜赶路,所以在天黑之后,只能就近找一处城镇休息。
幸好他随身携带着满宠的令牌,所以每到一处都可以在当地驿站休息,然后第二日换上驿站的好马赶路,如此多日,总算是临近了五丈原。
看着不远处的五丈原,他左右看了一下,此时不论是司马懿与诸葛孔明都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同时在军队四周分兵屯田,但是莫愁心中也有些嘀咕,按照历史来看,诸葛孔明最后会因为积劳成疾,所以病逝五丈原,最后蜀军大败而归。
可是主线任务又在提醒着他,这一切没有那么简单,可是这其中究竟有何蹊跷?
看来只能先去魏军中打探一番了。
他一拉缰绳,烈马奔腾,直接向着魏军的城池冲去,还未到近前,魏军的士兵就发现了他,莫愁连忙将手中满宠的令牌举起高声喊道:“我乃是满宠将军的部下,特意赶来此处。”
听到这话,城墙上的士兵们左右看了看,不到片刻,一位身穿灰色长袍,外披一件棕色大衣,头发有些花白的老者站于城墙之上。
“来者将令牌呈上来。”
一阵低沉中带着凌厉的话语声传来,一位士兵打开城门,将莫愁手中的令牌拿到了城墙之上。
这老者翻来覆去的看几遍,点了点头,莫愁一拉缰绳,便进入了城中。
那老者此时也走下城墙:“满宠将你派来这五丈原有何要事,他不是正在镇守新城吗?”
“末将是从新城赶来这里支援的,不知司马大都督可是在这里?”
老者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莫愁说道:“我就是这里的守将司马懿,是满宠派你来支援这里的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其它的大军在哪里?”
莫愁这时抬头看向老者,只见这名老者的面容给人一种如同刀削一般的凌厉,鹰视狼顾间神光闪烁,当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更有一种如同针刺一般的尖锐之感,真不愧是在历史上能和诸葛孔明分庭抗礼的司马懿。
天赐神相诸葛亮,鬼顾魔才司马懿。
莫愁站起身子,与司马懿对视着说道:“司马都督,只有我一人前来支援。”
“你说什么,就你一人跑来这五丈原支援?是何人给你下的命令?”
在司马懿身侧,一个身穿官袍的中年男子厉声说道。
莫愁看了他一眼,这个人应该就是司马懿之子司马师了,在后世,正是因为司马师与司马昭这两兄弟的共同努力,才颠覆了这大魏的江山,让三国合归一统,建立晋朝。
“不错,就我一人前来这五丈原,并且没人给我下命令,是我自己独自前来的。”
司马师看着莫愁此时表现,顿时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