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
闻歌去n市没几天,温少远就再没按时下过班,发展到最近已经变成了夜不归宿,直接住在了休息室里。boss盯着工作的时间多了,最惨的当属手下干活的……
奈何*oss心情不佳,何兴打探了半天都没打探到有用的军情。还是有一天中午,很偶然的……何兴从厨房拿了午餐上楼端给温少远,进门就看见他在看n市的天气预报,这才终于明白问题的症结在哪里——boss的心肝小侄女去n市了。
虽然说n市离a市也不远,但也要三个小时的车程啊……这晃荡着去n市一趟,回来天都黑了……
温少远正要翻页的手指一僵,蓦然抬头看向他。那眸光深浅变幻了一瞬,这才按捺下,微勾了勾唇角,颇有些自嘲地笑了:“算了,我忘记她去n市了。”
何兴闭紧嘴,不敢说话了……
温少远的能力何兴是见识过的,盛远短短几年屹立不倒,更是由矫健的黑马之姿一跃成为了a市首屈一指的五星级大酒店,温少远的领导才能尤为突出。精密的计算,严谨的管理,他就像个经过调试,从不出错的机器人,从盛远的时代开幕起就没有犯过这样低级的错误……
忘记。
但当整个程序开始出错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七月中旬,一场内部汇报会议。
这时候的a市正开始持续高温,一到正午,外面的阳光就像是焦烤着大地,连带着室温都不断攀升。
温少远沉然的目光从座下他的精英团队透过去,投向外面刺眼的日光。斜对面的高楼,玻璃反射,那亮光明晃晃的像是星辰一般,闪烁又明亮。
徐徐的空调风下,一直沉默不语的温少远突然侧头对着何兴说了一句:“等会给我买一张去n市的车票。”
何兴目瞪口呆地看着温少远……
当然,最后终究是没去成。何兴用电话订票前先询问了去n市的班次和出车量,用内线汇报给温少远时,就听那端沉默良久,他的声音沉郁又凝重:“取消吧。”
何兴瞪着被挂断的电话,莫名其妙。
还有哪一次来着?
哦,酒店的厨房每次一出新品,温少远尝过后觉得味道不错的都会让他记下来。偶尔出个差,亲民地和几个经理一起去逛逛走走,体察民情还会买一些奇怪的东西……精致小巧的小盆栽。或者是,偶尔脱口而出的“闻歌”,書快電子書又类似于午休时突然让他去一趟他的公寓喂乌龟的事情更是没少干……
何兴觉得,他高高在上精明睿智的温boss有些寂寞了。
眨眼,a市的夏天已近尾声,那闷热却丝毫不减。焦灼的阳光,热烫的空气,就连树荫下那一片荫凉在高温下也丝毫不减热度。那些积蓄了整个夏天未勃发的暑气似乎是要在这最后的几天全部释放出来。
这几日,一到中午,街上的行人骤少,已看不见多少在烈日里走动的行人了。整个a市如蛰伏了一般,寂静无声。
只有从高楼的窗口看出去,到处是阳光折射后映出的璀璨光芒。而阳光覆盖之下,是无边无际的繁华和匆忙。
这一城事,谁人知?谁人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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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厨房送来了清凉解暑的绿豆汤,温少远看了一眼就没动。他不喜欢吃甜食,不像闻歌那只小馋猫,荤素不忌。
原本正要推开玻璃杯盏,在脑海中突然跃过这个名字之后,瞬间改了主意。
那绿豆晶莹饱满,口味并没有太过甜腻,冰冰凉凉的,入口便是一阵清香。
尝了几口,他目光一凉,毫无预兆地惦记起那个小没良心的。去了两个多月,竟然一通电话都没有打过来。
何兴敲了敲门,半天没听到里面的回应,正打算等会再来,这才听到里面压低了的那声:“进来。”
何兴是来提醒他下午两点和择城集团的合作案以及明天去s市的行程安排:“下午四点出发,五点到机场,五点三十的飞机。”
……
n市的正午,阳光要更加热烈些。那热度直白又滚烫。落在身上,时间一久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细细密密地痛。
闻歌在银行的门口站了很久,久到门口的保安都开始狐疑又警惕地盯住她。
她捏紧了手心里的银行卡,一低头,额上的汗珠滑落,“啪嗒”一声落在银行卡上。视线也被汗珠模糊,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舔着干燥的嘴唇,脑海一片空白。
午睡过后,她谎称去图书馆看书,就拿着这张温敬离世前交给她的银行卡跑了出来。
闻歌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叛逆的事情了,几年前的嚣张和有恃无恐已经被磨砺得没有了边角。取钱去买车票,然后离开n市这样疯狂的想法,已经让她踌躇犹豫了好几天。即使下定了决心站在这里,心里依然打着鼓,迟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