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子正坐在院内,手捧着一本书,她长得眉清目秀,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气质温婉大方。
“小姐,老爷刚回来,让您去书房见他。”
听到丫环的话语,许荼欢淡然地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动作,仍翻阅着书。
“小姐!”丫环见许荼欢没有反应,着急地凑上前去,小声说:“老爷匆匆忙忙赶回来,似乎有要事。”
许荼欢不着痕迹的轻叹一声,合上书,往书房走去。
“进来。”书房内传出中年男子的嗓音,隐隐带着一丝焦灼。
许荼欢进去之后,行了礼,柔声道:“爹。”
书房内坐着一名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颇有威严。许祁温谨慎地斥退左右。
“荼欢,你有没有插手楚国公主的事。”许祁温神情严肃地问。
“没有。”许荼欢面对这样的问题,没有说出心中的疑惑,语气平和地回答。
许祁温松了一口气,女儿的心性他也是了解,她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日我去太师府邸,才知道的消息。楚国公主在九形山游玩的时候被毒蛇咬了,被王爷路过所救,没有大碍。”
“爹,您素来不是大惊小怪之人。公主既然没事,那么也不会影响楚国和北冥国的交好,爹又何必来问我是不是插手了这件事,女儿自问可没有这个能力操纵一条蛇,让它咬谁就咬谁。况且,公主的行踪,也与我无关。”
“不,虽然公主是那么说,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说。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据说她所骑的马发了性子,王爷骑术精湛,才救了公主,让公主脱离了跌入悬崖的危险。王爷暗地里正在查这件事,怀疑是有人对马动了手脚。”
“马?!王爷?!”许荼欢听了皱着眉头,沉凝半晌。
“爹,这件事情您也觉得有问题。”许荼欢这句话说得很肯定,并非疑问。
许祁温点了点头,“本来毒蛇的事情,我觉得可能是巧合,但是马的事情,让我顿时明白这件事不可能那么简单。”
“但是单凭马,这个说不了什么,也许是我们多心了。”
“没错,如果只是巧合,确实没什么。若是有人故意为之,事情可就遭了。”
许荼欢淡然:“爹,您这就杯弓蛇影了。抛开马和王爷的事情不说,公主险些遇害,说明有人要害公主。于情于理,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直接关系?”
“我就怕有人拿你和王爷的事情做文章。”
“爹,身正不怕影子斜。也许马的事情,只是一个开端,事情会怎么发展,我们暂且看着。到时候,马的事情究竟是不是意外,也就名明白了。”
“含笑,她怎么会和这件事有牵扯?”夜寒苏在听到栗汝烟向皇上做的禀报时,眉头皱了起来。
夜寒苏本来是向七如戈商量朝廷的要事,栗汝烟向皇上禀报消息,七如戈也不避讳,让栗汝烟直说。在一旁默默不语的夜寒苏听到关于含笑的话题,不禁发出了疑问。
栗汝烟在七如戈眼神示意下,把事情详详细细地再说了一遍。夜寒苏认真地听着,七如戈倒没怎么在意,一旁吩咐用膳。
看着夜寒苏玩弄着扇子,思索刚才栗汝烟禀报的情况。
七如戈忍不住打趣:“夜大人,这含笑是谁呀?”
夜寒苏打量着七如戈,不答反问,“这件事,是不是跟陛下有什么关系?”
七如戈杏眸带着笑意,竖起一个食指,摇了摇,道:“夜大人啊,夜大人啊,你……”
“哟,夜大人这位贵人也在呀,难得难得!”殿外传来爽朗的声音,人未见语先到。很快,一阵疾风似的人影出现,抱住了坐着的夜寒苏。
夜寒苏不恼反笑,打趣道:“哟,高大人这位贵人也在呀,难得难得!”说完,两人均笑了起来。
七如戈不理会两人,吩咐添双碗筷。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我有没有打断你们的要事?”男子说完眉毛故意扬了扬,不待他们回答,就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男子一身白衣,风度翩翩,五官标致,最令人难忘的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常年爱笑,隐隐带着梨涡。
“我们在说一位叫含笑的姑娘。”七如戈边说眼神边示意夜寒苏。
高九渊看懂了七如戈的眼神,放下碗筷。
“含笑?我怎么没听过。”高九渊手扶着下巴,又说,“整个长乐城的姑娘,我可以认识了大半呀。夜大人,你可不够义气呀,也不把含笑给我介绍介绍。”
“高大人,贵人多忘事。含笑可是由大人介绍给我。”
高九渊这次真的是不明白了,“我介绍给你?”
夜寒苏提醒道:“那夜李阁老玉手盗窃案,你第二天传给我的字条,让我去拿物证,还要护一位姑娘的周全。”
高九渊拍了一下手,顿时想了起来,“原来是她呀,含笑含笑,好名字。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觉得她可真像你。”
在旁边默默喝汤的七如戈听到这里,来了兴致,让高九渊描述描述。
高九渊摆摆手,解释:“不是说长得像,看到她就感觉干净爱笑,性子温和。她的眼睛……”
七如戈插嘴,“眼睛里像有着星星一样,是不是?寒苏少年时笑起来就是那样。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来。”
“对!”高九渊又忍不住拍了一下手。
在一旁不说话的夜寒苏听到这里,忍不住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