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还继续这样。”
贾赦早就收到王熙凤和贾琏的话,不管结果如何,今天就可劲儿地闹就是,最好闹得人尽皆知。而且此事无关于孝顺不孝顺老夫人,而是关于荣国府的继承人是谁的问题,他们的做法合乎律法。
不管老夫人愿意不愿意,今天闹了,贾赦再给皇上上一道奏折,就说念着他们还了户部欠银的份上,让皇上给他们分家。大房、二房分开,违制的地方该封的封,牌匾该换的就换咯。不再是国公府,而是一等将军府,贾将军府。
这一道奏折上去,看上去是府里的地方小了,可是对他们大房却是极好的。王熙凤看了剧情书研究出来的,趁着荣国府还了户部欠银,皇上对他们印象还不错的时候上奏,还能得到好。别等到家里有人犯错,被抄家的那一天。
王熙凤无法跟贾琏他们说剧情书的事情,只能按照目前的情况,跟他们分析当下的处境。别看二房的贾政在工部多年没动,但是贾政却还有本事给贾雨村找门路继续当官。
“我可以不要脸,我儿子也可以不要,但是我孙子不可以!”贾赦坚定地道,“母亲,你疼宝玉可以,疼你的宝贝蛋子,宝贝孙子。但我也得疼我的孙子,在他没出生前,就给他一个好环境。”
贾赦这话一出,让贾老夫人颇为无语,嘴角微扯,感情贾赦这么做,都是学她的呢,“这跟宝玉有什么关系?”
“府里上下都看着您,看着二房,一个个都捧着宝玉。”贾赦嗤笑,“什么宝玉,一块无用的顽石而已。天天就喜欢跟那些丫鬟的,姐姐妹妹的一起玩耍,所有人都宠着他。琏哥儿在府上,没人宠着他就罢了,他还得讨好您跟前一个丫鬟,这算什么事。”
贾赦不只说贾老夫人,转头又看向王夫人,“虽说你出身大家,可你是二房的太太,不是我贾赦的夫人。我贾赦继承这个家,不管我夫人是不是填房,这个家就该由我夫人管,而不是你。”
“可是……”
“别说我夫人是小家出身,管不了这个家,管不了,就学。”贾赦的话很简单,“如今,新媳妇进门了,她管不了,就让新媳妇管。”
说完后,贾赦转头看向王子腾,“王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没错。”王子腾无法说贾赦说的不对,这荣国府是贾赦继承的,按理来说,就应该是大房管家,而不是二房的夫人紧紧地抓着中馈不放。王子腾现在还没弄清印子钱的事情,还得私下找王夫人,不能闹出来,否则太难堪了。
“母亲。”王夫人看向贾老夫人,“当时,说是让我帮衬帮衬的。”
“那也没有一帮就是十几年!”贾赦冷声,今天要是不闹个明白,谁都别想安生,“你大嫂都进门了,你还端着,丫鬟婆子就知道说我大房小气,说你大嫂小气,你倒是大气了。抓着中馈,一抓就是十几年不放手。”
贾政是个文人,不习惯吵这些,何况这些跟文人墨客也没什么关系。在他听来,这确实是他们二房的错,二房不应该掌管中馈,应该交给大房。他虽然知道是二房的错,但是他极不愿意承认,因为王夫人掌管中馈,能给二房带来很大的便利。
这时候,贾政也不多说什么,多说多错,倒不如先看看王子腾的态度,王子腾位居高位,看的远。
“母亲,你看你是跟着我们大房,还是跟着二房吧。”贾赦本身就是一个混不吝,不怕闹得沸沸扬扬,闹得大家难堪,就怕闹得不大,“您要是跟着二房,让外面的人戳着我们大房的脊梁骨,说我们不孝,我们也就认了。但要是这样,您就得提前把您的东西分一部分给琏哥儿,省得担了不孝的罪名。要是您跟着我们大房,那您也不能把东西都给二房,别到时候拿我们大房的东西贴补二房。”
贾赦说得直白,这话要是让外人听人,一定认为贾赦不是东西,老娘都还活着,就想着分老娘的东西。可是贾赦懂得贾老夫人,贾老夫人用心为二房着想,香的好的都是二房的,烂的臭的都是大房的。
不管最终结果怎么样,大房都不可能落得了好。于是贾赦就故意这么说,反正他本身就没有什么名声了,不怕再臭一点。那贾政是文人书生,就喜欢沽名钓誉。
贾政是想让贾老夫人跟着二房,因为贾老夫人手里有不少好东西。可是让贾老夫人跟着他们,名不正言不顺,得贾老夫人自己提出来。再来,要是两房分家,二房搬出荣禧堂,只怕不仅仅是搬出荣禧堂,还得搬出荣国府吧。
要是真搬出荣国府,那么贾政的名头就没有那么好听了,贾政是不愿意搬出荣国府的,因此,贾老夫人跟着二房也好,那么有贾老夫人在,他们便可以不用搬出荣国府。
“既然是分家,那就得彻底分家。”在贾政准备张嘴时,贾赦又道,“二房必须搬出荣国府,不,以后就是将军府。”
贾老夫人气得脸都青了,“你这是要把我和你二弟赶出府?”
“母亲错了,不是赶,是分。”贾赦道,“若你要认为是赶,那就是赶吧。你们要是不愿意,那我就给皇上上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