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蜡烛,张林氏这才注意到到张青山的衣服破了,刮了好大的一个口子,不由问道:“你这衣服咋了?怎么坏成这样了?这可是新衣服啊。”
张青山脸色耷拉了下来,心里刚落下去的心疼又冒上来了,这可是李何华给他买的好料子做的新衣服,他平时都很爱惜的,生怕弄坏了,可是今天却一下子破了那么大个口子,要不是因为这件事,他也不会在吃饭的时候回来的那么迟。
张青山想起这事就气,说道:“这是跟我一起做学徒的人弄坏的,他就是故意的。”
张林氏一听,也生气了,“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故意弄破你的衣服?这也太坏了,不能就这么算了,你找他赔了么?”
张青山铁青着脸摇头道:“我找他了,他不承认,我跟他打了一架,可是却被师傅教训了。”
“怎么回事?你师父没有给你做主么?”
“这个人是师傅家的亲戚,师傅很偏心,帮着他说话,还反过来骂我惹事情。”
张青山真的委屈极了,这段时间他受了不少委屈,每次都被那人主动找茬,然后师傅还偏着那人,被欺负的人反而挨骂,他每次都忍了下来,可是心情天天都不好。
而且师傅还不太愿意教他们木工活,只把他们当成苦劳力来用,他都不知道这样下去能不能学成。
张青山也是积攒了太久的委屈,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一直忍着没说,但现在既然说起来,他便想倾诉一下,便把这段时间受到的委屈都说了一遍。
张林氏本来也很气愤那人欺负儿子,但是听说那人是张青山师傅的亲戚,心里就有点犹豫了,“青山啊,他既然是你师父的亲戚,那你师父肯定是偏着他的,你要是和他闹起来,吃亏的肯定是你,到时候你师父要是因为这事对你不喜,不教你木匠活了怎么办?”
“娘,我已经每次都忍着了,可是那人越来越过分了,而且他不光欺负我,同当学徒的人都被他欺负,老爱占别人便宜,别人不给就找茬,他这人实在太坏了,娘,我都不想干了!”
张林氏大惊,“这怎么行!不能瞎说,你哥好不容易给你找的这学徒工的活,这家可是镇上最好的,你要是不学了以后什么都不会怎么办?你以后娶妻生子怎么养活?青山啊,你可不能乱来啊,你听娘的,不要和那人计较,躲着他点,听话啊。”
张青山抿了抿唇,心里很难过,他还以为母亲会安慰他,可是却让他再接着忍,这一刻,他眼睛酸酸的,为了不丢脸,他匆匆丢下一句“我去睡觉了”便跑回了房。
“真是小孩脾气。”张林氏摇摇头便也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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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闹事的事情解决之后,再也没有人来闹过事,客人们也渐渐遗忘了这事,加上李何华做的菜实在好吃令人上瘾,酒楼的生意也渐渐好了起来,每天满客的情况又回来了。
大家见生意重新好了起来,都高兴极了,干起活来又恢复了神采。
很快到了十四号这日,李何华便跟大家宣布了集体休假的事情,说工钱照发,这无异于是个大惊喜,喜的人乐开了花,这一天干起活来格外卖力,脚下都像带了风,看的李何华好笑不已。
李何华这一晚收拾了一个包袱,里面有准备着明天带着吃的各种吃食,其中大部分是书林吃的,还有一竹筒水,一块毛巾,还有一块极大的油布,简直就是郊游前夕的节奏。
张铁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嘴角带笑,低头碰碰书林的小额头,语气有点酸,“看你娘给你准备了多少东西!”
书林从李何华收拾的时候便一直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咧着小嘴一直笑,显然是极高兴的,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出去玩过,更没有放过风筝呢。
想起风筝,书林便从张铁山腿上爬下来,噔噔噔地跑到桌子上,拿起张铁山给他买的风筝,像是抱着个宝贝一般跑到李何华面前,将风筝献给李何华看,“娘,风筝。”
李何华难得见他肯多说两个字,也是知道小家伙当下极为高兴,便亲了亲他的小脸,“这风筝是书林的么?真好看,明天就可以放到天上去了。”
小家伙咧着嘴点头不已,晚上更是一直处于亢奋阶段,好不容易才哄睡着。
哄睡了书林,李何华怕张铁山又不老实,便把他赶了出去,她可不想脖子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草莓又出来,明天要是被人看见可怎么好。
张铁山看着身后“砰”一声被关上的大门,摸了摸鼻子,片刻后笑了。
第二天,李何华和张铁山带着书林去了何员外家位于郊外的庄子上,门房早被打过了招呼,一听李何华自报家门,便客气地将人迎了进去,还给张铁山和书林准备了个房间让他们休息,然后才带着李何华去了厨房。
李何华刚到厨房,何员外便亲自找过来了,对着李何华道:“老板,今天可要麻烦你了啊。”
李何华淡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