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员外,将心里的担忧问出了口,“何员外,我也不知道这知县大人的性子,但是想必是十分清正廉洁的,要是看中了我的厨艺,肯定只会如你们一般地欣赏吧?”李何华说的含蓄,但是话里面的意思聪明人都能明白,意思就是怕知县大人喜欢上了的东西喜欢占为己有,或者把她的酒楼当成自家的后厨,不少上位者都是这样的性子。
何员外当然明白李何华的意思,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压低声音道:“这个你放心,我这么喜欢你的厨艺,可不想你有事,对你不好的事情我能做么?知县大人我打过不少次交道,也算熟悉,可以实话告诉你,知县大人是京城世家公子,来这里只不过是熬资历的,他是不可能做出你担心的那些事情的,这个你大可放心。”
听何员外如此说,李何华松了口气,既然这样,那这事情对她就有利了,遂点头道:“好,这事情我答应了,不过不知是哪一天啊?”
何员外见她答应了,笑容轻快道:“不急,是在后日,到时候我也在,我派马车来接你们,带你去好了。”
李何华想了想,点头道谢,“那就麻烦您了何员外。”
何员外摆摆手,“不麻烦,顺便的事,我也算办成了件好事,我那友人这次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呢。”
何员外走后,张铁山便率先道:“后日我陪你去,让罗二看一下酒楼,到时候让娘去学堂接一下书林。”
李何华点头,就算张铁山不说她也是要叫他跟她一起去的,他一个女子上门去总归不太安全,没有张铁山在身边,她无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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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她去学堂接书林回来的时候,顾之瑾开口留下她说话。
顾之瑾没说其他,只拿出书林带来的画,眼里满是欣赏之意,他道:“夫人,书林拿来的画我看了,画的很好,可以说,我画的都比不过他。”
“哎?”李何华微微张大眼睛。
顾之瑾略带惭愧地笑了下,道:“书林的天赋在我之上,我能教他的都教了,他现在已经全部掌握了,可以说,我现在能教他的不多了,继续教他是耽误他。”
哎?顾夫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想教书林了?
李何华脸色微变,忙问道 :“顾夫子,您是不打算教书林了么?您知道的,书林还这么小,我们也教不来他,你要是不教他,我们也没办法给他找其他老师了,顾夫子,还请您继续教书林吧。”
顾之瑾看李何华急切的样子,知道她误会了,暗怪自己不会说话,忙解释道:“夫人,不是这样的,我的意思不是说不教书林了,而是我真的能教的都教了,书林本身的天赋就在我之上,我教给他的只不过是一些基本的知识,现在他都懂了,我的作用不大,我今天想跟你商量的就是重新给书林找个教他书画的老师。”
“哎 ?重新找个老师?”李何华有点懵。
顾之瑾点点头,略微抱歉道:“刚刚是我没说清楚,我是想跟你说一下,我的老师很看重书林的天赋,我就想请他收下书林亲自教导他,老师他是一代书画大家,我的画都是他教导的,不过说来惭愧,我的天赋不够,没有达到老师的期望。”
顾之瑾说着微微有点羞赧,接着解释:“我老师原本是京城最大书院的院长,现在岁数大了便退下来了,然后便来了这里打算颐养天年,今日他来我的书院,恰好看见书林画的画,大为赞赏,老师他很少这么夸人的,于是我便请了老师收书林为弟子,专门教导书林的书画,老师也同意了,便让我问问你们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
李何华虽然不知道顾之瑾的老师是什么人,又有多大的名头,但是能作为京城最大书院的院长,又能教导顾夫子,想来肯定很是厉害,不然顾夫子不会请求他收书林为弟子。
这么个厉害人物要教书林书画,对于她来说当然是好事,但是现在还不能先下定论,一切都还不清楚,于是,李何华便问道:“那如果书林当了你老师的弟子,以后要去哪里学习?是不是不来你这里了?你老师要怎么教他?会教他四书五经这些么?”
李何华实在是不太放心,便想着问清楚,顾之瑾也能理解,一点都没有觉得烦,耐心地给她解答:“我老师现在住在华安大街上,离这里不远,要是书林由他教导书画的话,不用每天过去,一个月过去十天就可,老师会指导他书画,其他的时间还是在我这里,我来教导他其他知识。”
李何华听完,觉得这种方法还挺不错的,书林还小,其他知识也不能落下。
李何华想了想道:“顾夫子,我要先回去跟书林的爹商量一下,尽快给你答复好么?”
顾之瑾理解地点头,“应该的,你们好好商量一下再给我答复。”说完这句,他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明天我有点私事,学堂放假一天,所有明天不用送书林来了。”
明天?还挺巧的,明天她也正好要去给何员外的友人做菜,本来还愁没人接书林呢,没想到现在反而不用接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