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说着干了自己那一杯。
张铁山一仰头,也干了自己的杯中酒,等南宫先生坐下来,这才坐下。
南宫先生将张铁山和李何华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点头,虽然这夫妻两不是大富大贵之人,但是为人真诚有礼,进退有度,想来教导出来的孩子也是不差的,本来他是看中书林那个孩子的天赋,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极高天赋,他不想浪费这么好的苗子,但是他还是决定看看孩子父母的为人再说,现在在见过张铁山和李何华后,他心里彻底打消了疑虑。
书林这个孩子,他收定了。
南宫先生抚了抚胡子,开口说了书林的事情,“你二位想必也从我弟子子塑那里听说了我想收书林为徒的事情吧,今儿难得巧遇,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咱们可以好好商量一下,不知你二位对此什么想法?”
子塑是顾之瑾的字。
李何华见说到了重点,忙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本来她和张铁山是想看看顾夫子的老师是何人的再说,现在看来,这老先生待人和善,儒雅内敛,是心有丘壑之人,再加上老先生的书画造诣实在是高,如果书林真的拜到他的门下,想来将来的造诣也是不凡,她哪里还会有不愿意的。
李何华便道:“先生高才,小儿能得您指导是小儿的福气,就是小儿还太小,也不爱开口说话,就怕惹先生您不快。”
南宫先生早已听顾之瑾说过关于书林的事情,也知道这孩子沉默内敛有点封闭,但这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他的学生不少,当中不是没有性格奇怪之人,有时候,越是有高才,性格越是与众不同,老天爷在冥冥之中都安排好的,所以他从来不会将这看成是不正常,也就更不会在意。
“二位不必担心,这并不算什么,我的学生之中也有性格跟一般人不太一样的,但是他们都是大才之人。”
这时,一直只顾着吃没来得及说话的知县大人霍易突然开口了,眼含笑意地跟顾之瑾说道:“师弟,你可还记得咱们的硕华师兄?”
顾之瑾想起自己那师兄,不禁微笑起来,怎么能不记得呢?“硕华师兄大才,咱们大魏的天文地理书籍都是他编写的,无人能及,以前师兄好不容易愿意跟咱们说说天文地理,可是咱们都听不懂,惭愧。”
霍易哈哈大笑,“可不是,硕华师兄都不爱跟人说话的,也就咱们是他的师兄弟,他才愿意理一下我们,可是跟我们一年也说不到五句话,我老觉得他看我们的眼神好像在看蠢货。”
“噗嗤——”在场的人都被逗笑了,南宫先生笑着佯怒道:“你啊,不可这么说你师兄。”
李何华跟张铁山对视了一眼,彼此眼里都有松了口气的感觉,看来南宫先生的学生中有很多跟书林差不多的,南宫先生不介意书林这般性格的学生。
张铁山与李何华同时站了起来,李何华端着茶水,张铁山端着酒,道:“南宫先生,承蒙您能看中小儿,这是小儿的福气,也是我们家的福气,我们夫妻在此谢过您了,以后书林就要劳您费心了。”
说着,李何华将书林从座位上抱下来,将他抱到南宫先生面前,道:“书林,以后南宫先生也是你的老师了,快给老师施礼。”
书林有点懵懵的,但他懂老师是什么,便乖乖地伸出小手握在胸前,给南宫先生施了一个礼,过了一会才直起身来。
南宫先生笑着摸着胡须,“好好,好啊,以后我可就又多了一位学生了,这也是我最后一位学生了。”
霍易笑道:“我们以后多了个如此小的小师弟了。”
南宫先生摇了摇头,对他道:“你可别看你师弟小,他的画技可是远远在你之上,你们这么多师兄弟没一个能比得上他的。”
霍易闻言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他可是众多师兄弟中画技最烂的一个了,以前没少因为这个挨过板子。
这顿饭在轻松的气氛中结束,饭后,南宫先生拿了五十两银子给李何华算是今日的报酬,李何华推拒了。
“南宫先生,以后您就是我儿的老师了,我给您做顿饭要是还要钱那成什么人了?这就当是我替我儿办的认师宴吧,您莫要与我客气。”
南宫先生哈哈笑了起来,也没有再勉强,玩笑似的说道:“听子塑说,他这个当老师的,这段日子可没少吃你的好东西,人都胖了,难道我这个老师现在也受到如此待遇了?”
李何华被他的幽默逗笑了,说道:“可不是,我们家别的没有,就是好吃的多,小儿的老师自然不能少了好吃的,以后啊,您可莫要与我们客气了。”
南宫先生笑着摆手,“不客气不客气,老朽我没有别的爱好,就爱一个‘吃’字,这临老了收个小徒弟倒是收出福气来了......”
话毕,李何华和张铁山带着书林提出告辞,顾锦昭眼珠子一转,拉住顾之瑾的手,“二叔,咱们也走吧,天色不早了呢。”
顾之瑾看看天色,这才刚午后,怎么就不早了?这小混蛋,想跟书林一起回去玩才是真的吧。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