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去火车站了。
当晚上沈念钻在暖和的被窝里刷剧时,陆泽宇发来了微信。
“在家吗?我来找你。”一如他人一般简洁明了。
沈念懒懒地不高兴将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打字,就语音回了:“我回家了,不在s市了。“
才发完不到一分钟,他的电话打过来了。
陆泽宇忍住脾气,冷声问:“你为什么回家不告诉我?“
沈念没当回事:“我过年不回家干嘛?这个不就是没来得及告诉你吗?“
她敷衍的语气让陆泽宇气急败坏,为什么她总是这么云淡风轻,在不经意间告诉他他对她来说不算什么,还每次都要仗着自己大她三岁而总觉得他在无理取闹?
他“啪“地把文件重重合上,他算是个脾气好的人,不是因为他善于容忍,而是大部分的事情他都觉得没有必要在乎,没有必要去发脾气,而且发脾气并不能解决问题。
他气极反笑:“对,我有什么资格要求你来告诉我?沈念,我有什么资格是不是?我们之间从来都是你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是不是?“
他说完就挂断,他不想听这个女人解释,怕他心软,更怕这个女人不解释。
挂断,看着手机,半天没有来电话,他反手就将手机摔在了地上,皱着眉,冷着脸,自诩成熟的他,为什么遇上她就总是如此难以自控。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沈念被他挂断了电话,还被他发了脾气,自己也有些恼火,觉得他矫枉过正。
她不想去深想,深想的后果不是她能招惹的。
安慰自己这就是大男孩的粗暴脾气,沈念也没打过去,她死要面子,为什么她没错要她打过去?
接下来几天,沈念在家被养的跟小猪一般,下午躺在阳台上晒太阳,看书,一年中难得的清闲时光。只是这几天陆泽宇都没有电话过来,沈念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少了什么。
很久以后,她明白了感情就是从这细滋慢长,可惜她太愚钝。
除夕夜,窗外灯火通明,烟花一朵又一朵地不停歇,母亲跟沈念感叹,又一年了,顺便念叨了一下催找男友问题,沈念皱眉,不想争执,便称自己头疼,要上去睡觉。
她看着书,却时不时盯着手机,终是忍不住摔下书,打给了陆泽宇。
铃声响了好久才被接起,他那边闹哄哄的。
“有什么事吗?“他冷淡地问。
沈念反问:“没事不能打给你吗?“
陆泽宇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突然很烦躁:“你到底想干嘛?“
沈念被噎住,对啊,她想干嘛?
陆泽宇在酒吧,哥们陈东看他这俩天情绪不对劲,坚持过年了,拉了一群朋友,必须带他来夜店h。家里吃完年夜饭,陆泽宇开着车就出来了。
哥们看他打电话神情不对劲,撺掇着身边的妞过去,妞端着酒过来,温香软玉,娇滴滴地问陆泽宇:“陆少,喝酒啊,别闷着。“
沈念在电话那头霎时间听到这句,就像被扇了一巴掌,自己这算什么呢?
温暖的被窝,感觉霎时间进入了冰窖。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是不是。
她挂了电话,微信里噼里啪啦的新年祝福发来,受不了聒噪,干脆关了手机。
对啊,她真的算什么呢?陆泽宇这个天之骄子,哪里会真正看得上她?无非是男孩初尝性事,对于第一次对象的特殊感情罢了?既然好睡,就接着睡了,还未到分手的时机。年轻男孩的嘴甜,她哪里能当真?他的人生还有那么多的机遇与变化,又怎么可能为她停泊?
沈念两行清泪已下,冷嘲自己做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自己本来就是抱着玩弄他的心态,只允许自己若即若离,不带真心,难道不允许他花丛中飘过?可笑自己为何还生出了一点的真心,自己又有什么立场来责怪他?
感情中,最尴尬不过一句没有资格。
自己在利用他取暖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立场与资格。
“啪“的房门被打开,沈念还未来得及擦眼泪,就被她妈赵梅看见了。
赵梅难得的没有问为什么,坐在她床上,拿过纸巾,轻轻地帮她擦去眼泪。安抚着:“念念,别哭,我最见不得你哭了。“
沈念一听,眼泪更是直往下流,亲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一句话就让你潸然泪下。
赵梅好声安抚:“女儿大了,很多事情我也帮不到你了。不管你现在经历了什么,人都要往前看啊。妈妈催你谈朋友,不是着急让你嫁出去,是真的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想有个人照顾你。我想让你买房,婚前买房,你有属于你自己的财产,以后嫁了人,才能底气更足,更独立啊。“
沈念趴在赵梅怀里,悄无声息的泪如雨下。
妈妈,我知道了。我不会再重蹈覆辙的,我再难过,我都会向前看的。
过了凌晨,又迎来新的一年。外面的炮竹声响个不停,沈念打开手机,陆泽宇的电话打了十来个,沈念抚摸着手机,双方或许都有过一点真心。在冷情的s市,他也曾给过她一些温暖。
可是,人生不该如此荒唐,是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