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和剑刃不一样,用法不一样,杀人留下的伤口也不一样。我就奇怪了,那三具死尸竟然是被剑所杀,莫少爷神通广大,将剑用出刀的本事,这份本事让人惊叹不已,啧啧!”苏栋连嘲带讽,莫三少脸烫的搭不上话。
冒领之事,不被戳破还好,被戳破之后,让两方都下不来台。
“此刀怎会在你手里,我亲眼见着……”说到这里,莫三少懊恼闭嘴。
他昨夜亲眼见着,一个戴面具的人用刀杀人,三个疆贼被其摧枯拉朽般灭杀。当时莫三少混在人群中,既担忧又害怕,觉得用刀的男子很厉害。人向往安全感,用刀的那人就能带来安全感,莫三少不自觉靠近,看得清清楚楚。
朱霸和那人身形相似,但昨晚那人明明姓苏,哪里姓朱?
他想戳破“朱霸”,让人知其也是来冒领的,终归年青,就算亲眼见到也不敢肯定此朱霸非昨夜用刀人,毕竟身形太像了。
苏栋只是换了衣服,带上面具,身形没有改变多少,如果仔细观察,一定能看出蹊跷。只朱霸本来在商队里就不引人注意,几个较熟的护卫也只认为朱霸昨夜血脉施展过度,让身体瘦下去,没见吴门被杀的那位血脉者瘦的只剩下骨头么?那都被血脉害的。
“两位……”吴门长老出来和和稀泥,这事情吴门做的也不地道。现在被戳破,参与的两方都没面子。
一方是吴门,草率定论,有失大家族缜密风范。一方是莫家商队,其少爷冒领,让人所不齿,丢尽莫家脸面。可谓双败。
苏栋不断冷嘲热讽:“我的刀?我的刀怎么了?此刀你不认识,大家伙应该熟的紧,乃是疆贼所用。莫少爷好威风,好聪慧,有道是‘树贱无皮,人贱无敌。’啧啧!我若是出来晚些,恐怕莫少爷就真得逞了。”
吴门和穆家商队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苏栋是说顺嘴了,将怨气全喷出来,全身通透,可龚家商队还需在此混饭吃。
龚管事赶紧出面道:“这位乃我们龚家新的外长老,自来闯荡天下,他还年幼,年幼,说话多有不妥,莫要计较,莫计较……。”
年幼个屁,还能有莫三少年幼吗?瞧瞧朱霸那张脸,没有四十也有三十,果然年幼得很。一把年纪活不出人样,说个话都不会。
莫三少正在少年,根本忍不住这股愤怒火焰。将长剑“刺啦”拔出,剑锋指朱霸,口中叫道:“你打我家护卫,还骂人,简直无礼,来人,给我将他拿下,本少要好好收拾他。”
“别……”龚管事想阻止,却挡不住憋一肚子气的莫家护卫。七八个护卫手脚快,拿着兵器杀出来,眼看就要是一场街头喋血。
昨夜血腥未散去,难道今天又是一场流血冲突?
吴门长老没发话,他不发话吴门人没敢动,看着一群护卫杀向朱霸。今日吴门丢脸,倒是要称量称量“朱霸”的斤两,刚才莫秽出手被打,朱霸语气嚣张,没瞧出门道,现在有莫三少代劳再好不过。
朱霸不慌不忙,手脚连动,五个护卫冲来,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抬抬脚,歪歪脖子,肩撞提膝,手肘摆动,一个呼吸不到,八条雄壮汉子倒在地上痛呼。
“酒囊饭袋,想来莫三少可比这些人中用的多。”朱霸冷嘲热讽,讽刺莫三少不敢亲自出手。
莫三少自幼受尽宠爱,本次跟随商队出门是生来第一遭,走的是锻炼心思。说是锻炼,路上莫三少依旧潇洒,吃好喝好玩好,如踏青一般。
受宠耐不得气,懦弱挨不得激。三大少一怒下顾不得自己是不是对手,提着剑就杀上前。
“真来了?”苏栋没想到这大少爷还是个有血性的,真的杀来。他大喜过望,他本就不是什么宰相肚子能撑船的人,早晨听闻自己功劳被冒领存了满肚子火,正需要发泄。
莫三少酒囊饭袋,比起他家护卫还不如,用剑绵软无力,照着苏栋心脏刺来。看似个白面小生,动起手来倒是狠辣,奔着取人性命来。
苏栋一脚踹开莫少爷手里那柄点缀宝石的长剑,没有动手,又是一脚将对方踹倒在地上。他没敢用力,怕不小心踹死了莫三少。教训没问题,死了大不妙。
死了不止莫家要疯,吴家也要疯,就算龚家也不敢包庇自己。
踹翻莫三少,苏栋出一口恶气。不屑道:“大少爷威武霸气,无敌天下,力杀疆贼无数。”
看向吴门长老,苏栋心底想讽刺的心思散去。虽然吴门也不是好东西,配合莫三少混领功劳,但雨林生存之道不就是这样么?弱者依附强者,用尽手段结交。
吴门如是,要结交莫家。苏门亦如是,要结交龚家,甚至需要结交比龚家更强大的中原家族。
苏栋心灰意冷,没了找茬心思,毕竟血池是吴门的,他们要是不承认谁也没辙。见好就收,观众眼光雪亮,知道莫三少是冒领,知道是“朱霸”杀的疆贼就行。
众目睽睽下,就不信吴门敢赖账。况且,龚家也不是吃素的。
苏栋气势十足,立在中间,莫家竟一时间无人敢上前。力压一家不外此,今儿个朱霸的大名算是响了。
这种场面难得一见,到了这一步,龚家商队和莫家商队是再无转圜余地,龚管事放下担忧,因为担忧也没用。放下担忧,随之而来的是兴奋。
简直太有脸面了,将莫家这个死对头压的抬不起头来,世上还有比这更爽快的吗?瞧瞧对面莫家领队莫少语那脸色,莫少语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