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站上去了?!他不要命啦?玩儿这么大?”
孟玉征把许烨南当广播听,听到这么一句,老头子一把年纪不知操的哪门子心,揶揄的看一眼安烈阳,“不管管?”
安烈阳微笑不语,当然不管。
楼下赌局还在继续,按规定来说,应是双方各掷一刀,而后调换顺序。如今纪满星这个本该掷刀先上了靶,老荷官经验足,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没有问出“纪先生想做什么”这种傻问题,直接进入正题。
“请龙先生先手,掷出五把小刀,台下的观众也请不要忘记下注。”
“现在,我宣布,本次赌刀,正式开始。”
话音一落,整个大厅并没有爆发出掌声,反而有一股夹杂着紧张激流的死寂,如魔爪般迅速攀上每个人的心头。
开始了,每个人都在心中这样提醒着自己。
龙过没有再让小弟替他掷刀,而是选择自己上阵。原因无他,他要亲手宰了这只兔崽子。他慢慢从保险箱中抽出一把小刀,仔细端详起来。小刀刀柄上用花体刻了潘斯赌场的首字母“p”,刀刃被打磨得薄而锋利,无声地反射着骇人的光。
看完刀后,龙过又用看虫子般的眼神,望向被皮带固定在靶上的人。
纪满星双臂呈“一”字打开后,手指也在要求下张开成掌。龙过定眼瞧了瞧纪满星手指,自己用手隔空点了点他,对他放话:“先手也敢让,你小子,是不是就没把老子放在眼里?”他抛了抛小刀,又接住,“既然你这么狂,我这第一刀,就他妈先剁你一根手指。”
随后,一抹白光闪过,不等底下人反应,龙过手上那柄小刀已是稳稳钉在纪满星食指与中指的空隙间。
“操,算你好运。”
直到听见龙过骂出来,众人才如梦初醒。
“他奶奶的,那把刀是往老子心口上扎的吧?”许烨南捂着胸口回头看安烈阳,对他比个拇指,“可真刺激!这小子一根手指差点就没了!”
安烈阳无动于衷,眉毛都不挑一挑。
许烨南孩子气的一边嘟囔,一边把自己扭回去,“我还想看他扔刀呢,可别把手指给断完了啊。”
安烈阳挑了挑眉。
第二刀掷出。
又是一阵死寂,随着一声闷哼,许烨南惊呼一声:“我`操!这什么垃圾准头?!”他拧过身子,瞪大了眼看那个风雨不动的男人,严肃的报告,“烈哥,你小情儿,被扎中手掌了。”
顺着许烨南的话,安烈阳脑中,竟是慢慢浮现出昨天晚上,那双骨节分明,修长漂亮的手,用力握紧时还会有青筋爆在白`皙的皮肤上。这样一双手……安烈阳手指不自觉的在桌子上打节拍,这样一双手,毁了似乎有点可惜。
安烈阳终于回看一眼许烨南,轻轻咳嗽一声,刻意忽视对面坐着的那位一脸“有好戏看了”意味的老不死。
许烨南立即会意,下一秒便朝底下吹出一声轻浮的口哨。
大厅本就静得不得了,许烨南这一声,就像一道进攻的号角,瞬间惊起所有人的警觉。随后众人就听到楼上贵宾席处,没心没肺的传下来一句话:“等一等,等一等,我们老大有话说。”
老荷官正欲发作,循声望去,却是由贵宾席方位判断出那是孟玉征的地方,虽担心好戏会被破坏,但还是立即噤了声。
而后,一身着风衣与军靴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军靴底硬,跟着主人脚步“嗒”“嗒”“嗒”一声接一声的在这大厅中清脆响起,并不拖沓,利落的带出一身不可侵犯的威严。男人如雄狮视察领地一般,盯着纪满星的方向,一步一步,缓慢踏上了舞台。
他看到纪满星手上的血,顺着刀刃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整个肩膀都在颤抖着,人却还在死咬着牙。
安烈阳越过老荷官,越过龙过,径直来到纪满星面前,只手轻抚上他的脸,关切地问了一声:“疼吗?”
纪满星不知这人突然出现在这是为何,还问这种无关痛痒的问题,一下子没闹明白,就没说话。
安烈阳也不介意,样子做完了,得开始干正事。他收回手,看向龙过,绅士的点了点头,故作随意的同时,却阴沉了调:“不好意思,我们家狗在外面闯了祸,是我没教好,我来吧。”
纪满星在后面听得一头雾水,你来?你来什么?
20.
安烈阳说完,不等龙过答复,二话不说转过身,手一扣,一拔,下一秒,带着血的小刀就被他随便扔在了身后。
纪满星手心处猝不及防一阵钻心剧痛,他一下子没管住嘴,倒抽一口冷气。
安烈阳老总当久了,平日就自带着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