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着点点星光,笑开:“所以便来后面找你了。”
乔小凝是谢家的家生子,打记事起便在谢家伺候着,没出过谢府,平日里接触的只有主子和奴才两种身份。
虽然在对待谢缁椹刁难的时候比旁人多了些心思,但终究是没见过世面,更没和其他男子相处过,尤其是叶合这般出色的男子。
一时间乔小凝不由泛起了拘谨,她瞧着叶合唇角的笑意,无措的晃了晃眸子,将那里面的光彩都给晃散了,两只眼睛就像是果冻一般,纯净清澈。
然后小厮急忙低下头掩饰住两颊的红晕,紧张的拽住衣角,“劳叶公子烦心了,其实您不必理会我的,少爷有缘与您成为朋友,您便和少爷一样都是主子,和奴……奴才尊卑有别……”
她那小心不安、弯着脖颈的模样,像是只低调的丹顶鹤。
叶合猜她一直都是安静付出、不求回报的性子,所以才会一有人关心就感觉坐立不安,仿佛唯恐欠了别人的东西不知道该如何去还。
诚惶诚恐。
他瞧人瞧得有些久了,眼睛难免干涩,半晌,轻轻垂下眼睫,继续随着她的步伐一起走,像是没听懂对方话语间的驱逐一般,瞥了一眼对方红透的耳垂。
一笑,询问:“见面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方便告知在下吗?”
他刚说完又玩味一般勾起唇角,用扇子敲了一下脑袋,“瞧我这记性,上午还听公子讲问人姓名要先自报家门的。”
他说完,顿住脚步,在乔小凝疑惑不解也跟着站定的时候,深深鞠躬,态度恭敬有礼:“在下叶合,京城人士,敢问公子名讳?”
对面被他盯得不安无措的姑娘吓了一跳,赶忙低下头逃到一旁,匆匆躲开这一礼。
然后悄悄别开滚烫的面颊,用那软软仿佛含着蜜一般的嗓音回他:“公子抬举了,奴……奴才名为乔小凝。”
说完又对他深深作了两个揖,赶紧过去将人扶了起来,羞赧地躲避着他的视线,轻声道:“公子莫要再作弄奴才了,您行这样大的礼,不是在折煞我么。”
她说完了又赶忙逃远了,对他重新深深鞠了个躬,紧张地将两只莹白新嫩的手纠缠在一起。
乔小凝:“上、上午的事,奴才无心当众辱没令弟的,实在是不该,还望公子能原谅奴才。”
叶合瞧着她这幅样子,一时间心中无奈极了。
眼前这小厮一股脑将错处全扣在自己身上,把他刚刚的举动都说成是追究和抬举,就是不认为他是真心想与她结识。
他于是只能先压下心中的急躁,一再告诉自己沉稳一些,别吓到对方。
可跟自己并排前行的小兔子显然已经被吓到了,垂着头看着脚下的路,再不敢抬头瞧他,甚至还将与他的距离拉出了三米远。
叶合只好又凑过去。
乔小凝见他凑过去,默默的又往路边走去,将与他的距离再次拉出三米。
叶合瞧见了,便也沉默着又跟过去。
乔小凝只能再躲……
直到乔小凝已经挨着路边,退无可退了,才怯生生的抬头瞧他一眼,那模样可怜巴巴的。
然而叶合却一派自然的往前走着,丝毫没有浮起任何揶揄和戏弄的表情。
举手投足之间,气宇轩昂、风度翩翩。
乔小凝也不好躲得太过明显,收回凝在对方侧脸的视线后,只好就这么沿着路边,挨着对方往前走。
走了没几步,便听谢缁椹的呼唤自前方传来,“叶兄,快些!你都落在最后面了!”
叶合对他点头示意:“就来。”
说完却一把握住乔小凝纤细的手腕,隔着布料将人猛地拽到自己怀中。
怀中人接触到他的身体,顿时一僵,然后抬头一脸惊慌看过来。
叶合瞧着那双水润的眼睛,心中不由一动。
下一秒却极为君子地伸手扶住对方的肩头,将怀中之人扶正站好,无奈问她:“想什么呢,前面有柱子还往上撞,难不成真是只兔子?”
若真是只兔子,他就省心了,只需要守株待兔便可。
乔小凝刚刚站稳,便被他说得傻乎乎的转头,朝自己原本在的地方瞧过去,之间平地之上高高耸立一根长长的柱子。
柱子上方挂着五个灯笼,长长的串成一串,随风飘摇。
这才恍悟刚刚是叶合救了她。
乔小凝赶忙跟人施礼道谢:“多谢公子。”
做完这动作她整个人却忽然僵住了,然后极为缓慢地抬起眸子看向叶合。脸上带着点点尴尬和懊恼。
——男子道谢都是双手抱拳、深深鞠躬,哪有小厮道谢会给人施礼的!笨死了!
对面的华服男子看到她这幅样子,掩着唇轻轻挑眉,脸上的笑意比之前更深几分。
他将对面小厮那副后悔不跌的模样尽收眼底,善解人意道:“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也可以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对面的小厮皱着一张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