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过来,接触到谢缁椹的视线,顺着望过去,看到那边正在倒酒的小厮,笑着打趣他:“怎么了,这么中意这个小厮,离开你一会儿都要看着?”
谢缁椹匆忙回神,闻言赶忙摆手:“怎么可能,又笨又丑,他那样的小厮怎么可能会让我中意,我瞧他不过是想看他是不是又犯错了,别伺候不好你们。”
“啧,谢兄可真是……”柳寒石脸上浮起几分笑意,“明明这么豪爽大度的一个人,从来不拘小节,怎么一面对你这个小厮就这么狠心。”
谢缁椹诧异,大喊冤枉:“柳兄,我不过说他一句笨手笨脚,怎的就狠心了?”
柳寒石则投过去一个“别装了”的眼神,轻飘飘的,压低声音对他道:“那铃荛的事你如何解释?”
他转头瞥了一眼乔小凝,对谢缁椹道:“人家本本分分一个下人,跟着你出来见识一下世面,从没来过这种地方,你真不打算给他开荤也就算了,叫铃荛作甚?”
“本本分分?”谢缁椹挑眉,不由得诧异的也望了一眼乔小凝,他不解的厉害:“柳兄不过今日才见他,怎的便知她本分?”
他摇头:“再说了,不过一个小厮,我想怎么欺负便怎么欺负。更何况……叫铃荛怎么了?我帮他点一个仙子还是欺负他了?”
柳寒石见他言语间带着明显的不快,更加诧异:“怎了谢兄?你性子一向豪爽大度,为何一提到这个小厮你便如此排斥?他怎么你了?”
柳寒石端起酒杯伸到谢缁椹面前,在谢缁椹的酒杯上轻轻碰了一下,“你若真的讨厌他到如此地步,又何苦带他出来,岂不是自找气受?”
谢缁椹闻言顿时怔住,端着酒杯半晌无言,只是下意识举着酒杯端到唇旁,须臾,吃了一口。
柳寒石却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
“再者,教训他的方式千千万,回家交代管家一句就够了。谢兄干嘛还非要到这来花着银子给他买教训,他一个月月钱才多少?他自己又值几个钱?这些银子都够你再买几个小厮了!”
谢缁椹闻言立马放下酒杯,打从心底排斥这种可能:“这可不行!我院子里哪个都能换,唯独她不能换!”
这话一出口,他和柳寒石都怔住了。
谢缁椹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抬手在额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尴尬的复又捡起酒杯,敬他:“柳兄别在意,刚刚在下不是针对你,这,唉,实在是抱歉!”
柳寒石摆手:“无碍无碍,”他也托起酒杯,指了指翡翠杯,“吃酒,吃酒!”
谢缁椹也赶忙道:“是是是,吃酒!我敬你柳兄!”
柳寒石的翡翠杯与他轻碰了一下,谢缁椹随即抬头吞了酒浆,柳寒石却不着急,他掀起眼皮深深瞧了对方一眼,轻轻抿了抿双唇,这才将酒杯递到唇边。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人轻轻敲响。
所有人停下说笑放下酒杯,苏曼荇猜测:“看样是小二哥回来了。”
众人闻言,脸上立即带了两分期待和兴奋,唯有叶合不同,眉宇间带着点点沉闷。
乔小凝见了,踩着细碎的步子过去给他添酒,顺便问了句:“怎了叶公子?哪里不习惯吗?”
叶合瞧向她,动了动双唇,刚想说话。
只听苏曼荇冲着门口大声道:“进来。”
一声应答,掷地有声,宛如金玉相撞。
吓得猝不及防的乔小凝哆嗦了下,抬手覆上胸口。
叶合见她这幅样子却又不沉闷了,像是被她逗笑一般,展开了压下的眉头,眼中含着笑意问她:“怎么,吓到了?”
他声音仿佛春雨,滴滴答答淋在人的心上,珍贵又难得。
乔小凝拍了拍胸口,又托起一抹笑,回他:“刚刚和公子说话太认真了,没来得及注意旁的。”
她说着俯下身帮叶合添酒,叶合却在他的翡翠杯旁又添了一个空杯子,在乔小凝的疑惑中对她道:“再添一杯。”
乔小凝闻言点点头,一点点给他添上了,问:“敲门的是公子的朋友?”
叶合摇头,见酒杯填满了,将杯子端起来递到她面前:“这杯是给你的。忙了一天了,坐下吃口酒吧。”
乔小凝诧异的睁大眼睛,里面光点闪烁,含着不敢置信、疑惑和感激的复杂情绪。
就在这时,门外的人一个个走了进来。
小二哥:“人齐了各位爷,没有旁的需要小的便不打扰了。”
苏曼荇懒懒嗯了一声,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人。
乔小凝这被门口的动静吸引,好奇的瞧过去。
只见门口三位仙子并排而站,穿着轻薄衣衫,面上带着脂粉,发髻多变,个个俊美异常、不可多得。
乔小凝之前几乎没出过谢府的门,只见过谢府的丫鬟和各个院子的主子,从没见过穿着如此暴露又性感的女人。
一时之间,她竟被这样美轮美奂的场景勾的傻了,怔在远处,直接痴了。
她发自内心的感叹:“真美。”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