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轻微的一个动作,却让歧坪感觉到一股强大带着不容反抗意味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
让他没由来的瑟缩了下。
对面的男人视线寒寂,眼睛里面仿佛是一片荒原,深邃而看不到边际,让人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如何。
傅清风带着冷意的唇角微动,像是宣判死刑一般咧开一个笑容,那抹笑里带着明晃晃的惋惜:“既然你总是学不会听话,公司就为你换一个经纪人好了。”
歧坪轻轻皱起眉,不懂他什么意思。
对面的男人在他疑惑的视线中开口:“还有,你刚刚说女艺人和异性富商走的太近会被说成是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其实我倒觉得这个说法还可以变一变。”
“比如说,”他玩味地笑开,用那双锐利不肯让人喘气的眸子瞥了旁边的女人一眼,看着对方瑟缩的模样,继续看向对面的年轻人:“两人婚讯在即,出双入对、恩爱有加。你觉得这个标题如何?”
歧坪一愣,立即扭头看向乔小凝,看着女人同样染上明显错愕的脸,不确定道:“你们、你们……要结婚了?”
乔小凝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击的脑子一片空白,然后轻轻晃着双眸,勉强挤出一丝理智来,在歧坪的追问下轻轻摇头。
乔小凝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不是她,就算傅清风要结婚,对象也绝不可能是她。
歧坪望着女人否认的回答,一颗高高提起的心缓缓坠落,就在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道冷冽又坚定的声音传到他的耳廓内。
“后天会派人去给歧先生送一封喜帖,希望到时候你能准时出席鄙人的婚礼。”
低着头仍没从刚刚巨大打击中回过神来的女人,在话音落地的时候猛地抬头望他,那双眼睛里含着震惊,过了一会儿震惊退散,变成了解不开的复杂情绪。
她在傅清风冷凝眼神的注视下,赶忙托起一抹笑来,压抑着心慌和漫无边际的苦涩,轻轻吐出两个字:“恭喜。”
女人声音一如以往的轻巧,说完那两个字便垂下眸子不再瞧他,也不再言语,仿佛刚刚一瞬间表露出来的震惊不曾存在过一般。
傅清风望着模样温顺、乖巧的女人,感受着自己心中微微失控的烦躁在身体内私下逃窜,像是一个得手的小偷,耀武扬威又躲躲闪闪。
歧坪听了乔小凝的话语,既疑惑又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从不敢置信中清醒过来,也跟着说了句:“恭喜傅总,您的婚礼我一定会前往的。”
傅清风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沉默着将视线放在歧坪抓着乔小凝的手上,半晌,阖着双眸开口:“歧先生还想抓着我未婚妻的手到什么时候?”
话落,屋内二人,再次惊讶的抬眼瞧他。不同的是,乔小凝眼内比惊讶更多的是防备和警惕。
歧坪却彻底傻了,被这来来回回的态度和一颗紧接着一颗的炸.弹搞得头晕目眩,分不清楚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他只是在男人不悦的注视下,被冻得打了个哆嗦,猛地将手中紧握的细腻松开,然后大脑一片空白地望着两人相协而去。
……
车子逼仄的空间比化妆室还要小,乔小凝坐在后座,缩在一个角落里望着窗外的风景,安静的过分。
傅清风却在看到两人之间的空隙时,狠狠沉下了脸,他原本就不悦的心情,被能再塞下两个人的距离搞得染上淤塞。
“过来。”
一道冷冷的命令突然传到女人耳朵里,那声音里充斥着的不满让乔小凝不安又无措,她强压下脑子中的纷乱,然后在车内蔓延的压抑气氛中转过头,瞧向那个高大的身影。
她面露挣扎,在原地迟疑、踌躇了一会儿,然后沉默又听话的凑到了男人身边,将上身依靠进对方怀中。
看起来乖巧极了。
但不停颤抖的眼睫却将对方的情绪轻易泄露。
傅清风盯着她,不懂对方究竟是那点不愿意,他压抑了许久的不甘与怒意终于开始反抗,一点一点从心底钻了出来。
他阖着双眸,姿势慵懒,眼中的温度却低至零点,男人瞧着温顺的女人,轻轻发问:“你在不甘愿些什么?说出来让我听听能不能帮到你,嗯?”
怀中的女人闻言没说话,也没反抗,只是靠在他怀中闭着眼睛沉默,然后任由长而浓密的睫毛被打湿,沁出一滴又一滴泪来,将他的外套浸泡。
傅清风看她哭的伤心又难过,压抑的鼻子和嘴巴红成一片,半是心疼半是觉得好笑,“他就那么好,值得你为他翻来覆去的伤心?”
男人勾起一抹嘲讽笑意,恨她痴情,又偏偏爱极了她的痴情,索性让她看清真相。
“你真的蠢得厉害,当初他在微博澄清关系将你撇开的时候,可没顾忌半分情意。你如今为他伤心成这个样子,就因为他今天跟你叙了两句旧?”
乔小凝仍是不说话,只是坠下的泪珠渐渐连成线,噼里啪啦往下掉,又大又烫人,在衣服上摊开一大片水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