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可不能去的,英子的哥哥萧支书会找他家的近门儿,把你给撕吃嘞!萧家可是咱庄的大姓呀,人家还是支书,这样拿鸡蛋去碰石头,不是找死吗?”天成娘担心地说道。
“嗯,天成呀,恁娘说的在理儿。”柳增乾吧嗒着烟锅子说道,“你想和英子说说清楚,这还像个大老爷们。不过,你还是私底下和她自个儿见个面,恁俩好说话儿。今晚英子负责在布衫襟那块地看渠浇地,你去那儿会会她好了。”
“那中,我现在就去。”柳天成说着,站起了身,脚步匆匆出了家门……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谁上了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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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天成出了家门,顺着房屁股后的羊肠小道抹黑向田里走去,他不敢走村道,生怕碰到庄上的乡亲。
连绵起伏的柏塔山在黑色的夜幕下,就像一幅木刻山村图,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同时又是那样的陌生,那样的荒凉。那座高高的柏塔,宛如一根直刺苍穹的男性雄根一样,傲然挺立。星星们眨着朦朦胧胧的眼睛,无精打采地藐视着天下的苍生。
柳天成脚下磕磕绊绊的,不时从窄窄的田埂上滑到田地里,一股股熟悉的野风直往他的鼻孔里钻,他贪婪地呼吸清新的田野气息,心潮起伏。故乡啊,您的儿子回来了,却不敢在明媚的阳光下匍匐在您的脚下,去呼吸一下黄土地的气味,只能偷偷摸摸就跟做贼似的,在黑暗的夜里膜拜了。
当柳天成来到那块被村民们形象地比喻为“布衫襟”的农田边时,远远地在一棵老柿树底下停住了脚步。这里,他曾经垒过石堰,这里,他曾经造过梯田;还是在这里,当年他刚刚退伍时,曾经悄悄跟在英子的身后边,钻进青纱帐里,偷看英子尿尿;也曾在这棵树下和英子相依相偎,偷尝酸酸甜甜的jìn_guǒ……故乡的一草一木、一土一石都曾留下过他的足迹,洒下过他的汗水,他即使到了天涯海角也不会忘记的,也还会魂牵梦萦啊。
这时,柳天成的耳边传来两个女人的说话声,只听一个尖嗓门的娘们说道:“英子,恁说好笑不好笑?”未曾开说,那娘们儿自己就咯咯笑个不停,声音就像银铃铛那样的清脆。柳天成一听,不用猜,就辨别出是村西头的狗旺嫂。
“狗旺嫂,你有啥子好笑的。”只听英子毫无兴趣地应了一声。
“英子,俺给你说了,恁可不许跟别人讲呀!千万千万记住,不然这事儿传到恁狗旺哥的耳朵里,他非撕叉俺的大腿、给劈成两瓣不可!”狗旺嫂神秘地说道。
“狗旺哥敢对你动手,我这个妇女主任给你出气去。”英子不咸不淡的说道。
“这事儿不赖你狗旺哥,全赖我不长心呀!”狗旺嫂说道,“妈逼的,现在想起来又好笑,又可气,还又有点后怕。”
“到底咋啦?看你罗里啰嗦的。”英子不耐烦地说着,用手电筒照照渠里汩汩的水流,向远处眺望起来。
“那恁得保证不准对别人讲出去。”狗旺嫂说道,“昨儿个晚上,恁狗旺哥去‘两眼井’(田名)浇地走后,俺就洗洗睡下了,天太热,俺就脱得光光地躺在凉席上,只盖了一条薄单子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是啥时候,俺就觉着有个男人躺在了俺的身后,一边摸着俺的两个大奶子,一边就在俺后边操起来。俺还以为是狗旺那个死鬼浇地浇到半道里,太恓惶,跑回来找俺的事嘞,就眯缝着眼,迷迷糊糊随他鼓捣去。不大会儿,鼓捣完事儿,他一声不响就走了。俺也就又睡下啦。可是,没过一顿饭功夫,恁狗旺哥就小声叫嚷着爬到床上,掀起被单就鼓捣。俺还在梦里呢,就似似乎乎说了句,你咋那么大的瘾啊,才刚弄过一盘的,咋就又跑回来了。
“谁知恁狗旺哥说道,你做的啥梦,谁刚才弄你啦?这一下就把俺给吓醒啦。仔细一琢磨,不对劲啊,刚才那个男人肯定不是狗旺,因为狗旺做那事的时候,嘴里老爱叨叨个不停,而那个男人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俺还以为刚才那回事是个梦呢,可是一摸凉席上一滩稀糊糊的东西,才知是真的。这下可把俺给吓死了。狗旺一边在俺身上鼓捣,一边说着,你个不要脸的,做个梦都流这么湿……恁说俺这算是什么事儿?人家把俺给日了,俺都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恁说俺傻不傻呀?!”
狗旺嫂说罢,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柳天成听后也差点忍不住想笑出声来。
这时,只听英子说道:“咦?我咋觉着这会儿水流好像小了呀,我到上游去巡看一下,看是不是水渠憋塌啦。狗旺嫂,你先在这儿改沟儿浇着,我去去就来。”
“知道啦,你去吧。”狗旺嫂尖着嗓门应道。
“恁可别又抱着铁锨把睡着啦,那可不是狗旺哥呀。”英子开了句玩笑。
柳天成听得出来,英子尽管在努力地开着狗旺嫂的玩笑,但是,细细一品,里边却包含着些许的苦涩。
在农村的田间做活,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这繁重、单调、枯燥的劳作,如果不是这些诙谐、甚至下流的玩笑、小故事儿支撑着,真不知该怎样打发这种辛苦而无聊的光阴。请不要说农民伯伯们、婶子大嫂们低俗无耻呀,那是因为山间田头的生活太残酷、太苦累、太压抑了,需要有一个渠道发泄呢!
当看到英子高高地挽着裤腿,顺着渠沿向他这边走来时,柳天成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