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寇子佩转头看她,带着一丝调侃的表情说:“给爷笑一个,然后带你回长安。”
首都长安繁华富庶,大街小巷百姓和乐,不知有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去。
可尹意连头都没抬,她的声音很弱,像浮在水面的水草,不知道下一秒就飘到哪儿去了。
“多谢公子美意,但尹意无才无德,也不想远行,想一直留在寿州。”
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尹意拒绝,寇子佩也不再提,只是说:“那你啥会儿给我笑一个?”
尹意埋下头喝汤。
李骐:“你跟在调戏良家妇女一样,收敛点。”
寇子佩嘴角扬起来,尹意脸上悄悄染上一层飞霞,但被猩红的疤痕印掩盖了。
吃完饭,众人又回到清平村,青锋和几个衙役轮流盯着王婆家的动静,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立刻动手。
等了将近两个时辰,一个衙役来报,终于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街角转了半天,半晌过后,进了王婆的家。
“进去拿人。”寇子佩吩咐。
青锋和衙役最先进去,在院子里将化名为张山的人一举拿下,青锋把剑抵在他的咽喉上,说:“老实点。”
寇子佩、李骐和尹意随后走进来,寇子佩问张山:“大牢里的那两个人是不是你杀的?”
王婆不顾年迈的身躯,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大人饶命啊,我儿子他只是个厨子,安安分分,怎么可能杀人呢?”
张山看了一眼母亲,眼里闪过一丝忧虑,而后很快冷静下来:“大人有证据吗?口说无凭,不能这样定罪吧。”
张山早已把下毒的毒.药彻底销毁,他们再怎么找也找不到他的作案工具了。
他心里正洋洋得意着,只见青锋的剑瞬间向下,在他前腹的位置挥舞了几下,明晃晃的白光刺着人的眼,不一会儿,掉了一地的衣服碎布。
张山古铜色的小腹上,露出一个银云的标记。
现场除了王婆,都是男的,尹意看了一眼,别过了头。
“你还有什么话说?”寇子佩问。
张山心里一下子就凉了,一股血全冲上头顶,他的心跳快如擂鼓,冷汗涔涔从额间冒出来。
他刚要开口,一支毒箭便正中他的心脏,直接穿透他的身体,溅出一地血痕,快到连青锋都来不及阻止。
☆、镯子的秘密
王婆眼睁睁看着自家儿子被一箭杀死,箭头从前胸穿进,后背穿出,还带着淋漓的鲜血,当场便晕了过去。
尹意忙上前去和一个衙役把她扶到屋子里照顾。
青锋朝射箭人的方位看去,在很远的地方,一人已御马而去,空留一个苍白的背影,对方在如此远的地方都能射得分离不差,可见技艺高超。
青锋正欲追去,被寇子佩拦住:“不用去了。”他能感觉到那个人的武功或许和青锋不相上下,就算不如青锋,也不会轻易被捉到。
寇子佩和李骐回到屋子里,王婆已经稍微有了意识,她侧躺着,看上去并不澄澈的眼泪不间断的从眼里流出来,嘴唇颤动着,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尹意在旁边一直给她顺气,王婆突然闭上了眼睛,开始声音尖锐的嚎啕大哭:“这些年他一直不告诉我自己在做什么,还不让别人知道我有他这个儿子,怕引来麻烦,早知道今天会是这样,我们娘俩儿就算每天吃了上顿没下顿,我也要把他留在家里。”
面对此情此景,寇子佩和李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倒是尹意,轻声在王婆耳边说了一句话,老妇人撕心裂肺的大哭声渐渐又变成了呜咽声。
寇子佩嘱咐村长要多照顾关注王婆之后,直到天色渐晚才往回走,路上,他问尹意:“你最后对王婆说了什么?”
尹意垂下眼睫:“我跟她说他儿子能让母亲过上吃喝不愁的好生活,自己一定觉得很幸福。”
李骐望着天边绵延十几里的暗金色的壮阔流云,心里却拥堵着,大片姹紫嫣红的晚霞挂在天际,却仿佛沉甸甸往心头压去。
“死去的张山前腹有银云的标记,那是个木级别的人物,今早在牢里死去的那两个人身上也有银云的标记,只不过在前胸,说明是两个水,金木水火土里,现在只剩最高级别的金还活跃着了,你说金可不可能就是今天来灭口的那个高手?”李骐朝寇子佩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很有可能。”寇子佩点头,“而且我们直到现在还没找到破解镯子秘密的方法。”
听到镯子两个字,话多的衙役精神了:“大人,那镯子还有秘密呐,不就是个金镯子吗?今天早上我们赶得急,忘记和您说了,从牢里两个人身上搜出的镯子今早也丢了,我们觉得死者更重要,忘记和您说这茬儿了。”
李骐拍了拍大腿:“那个镯子是最重要的,一座城都换不回来,比那两个人重要多了。”
衙役吓得脸都白了:“啊……小的们该死,可下午死的张山身上也没有镯子,镯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