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總算將所有的工作完成了,真累人。」楊野一邊駕駛著吉普車,一邊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然後自言自語地說道。
年關將近,楊野特地為自己排了半個月的長假,準備回到自己的行宮好
好地放鬆一下、舒緩身心,釋放工作的壓力。
吉普車飛快地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駛著,兩側一片漆黑,只有車燈照射的地方
才能看得見景物,這一路上只有剛進入山區時,才有寥寥幾戶人家,越是向前駛
就越是不見人煙,開到此處居然就連路燈也沒有了。
一個接進九十度的大轉彎之後,右側出現一條毫不起眼的小山路,楊野來到
這裡放慢了車速,接著將方向盤向右旋轉,將吉普車開上了小山路。
比起剛才的山路,這條小山路更加地崎嶇難行,寬度也僅止於兩部車勉強可
以會車而已,剛才的山路最起碼還是平整的柏油路,如今這條小山路卻是由大小
不等的石頭所拼成,再加上上坡的角度大,所以如果不是四輪驅動的車輛,根本
上不來。
從這裡開始的林地,都是登記在楊野名下的私人產業,他故意保持這條路的
原貌,為的是不讓其他人車進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由於這條小山路一邊是懸崖,一邊是峭壁,所以車子緩慢地行駛著,大約二
十分鐘之後,終於來到了一處毫不起眼的地方。
楊野停下車來,放下車窗看了看四週,接著從上衣口袋取出一隻遙控器,對
著右側的山壁,按下了其中兩個開關……
驚人的景像出現了,只見右側的山壁其中一段,大約六米的寬度,正緩緩地
向後縮,接著向一旁滑去,出現了另一條山路。
隨即,楊野將吉普車駛入,只見山壁又緩緩地恢復了原狀;整個過程雖然令
人咋舌,但說穿了其實沒有什麼,因為這座六米寬的山壁,實際上是一道鋼管燒
鑄的大鐵門,只不過比一般工廠所用的鐵門,來得更堅固而已,鐵門的外側,用
水泥固定著一塊塊嶙峋的薄岩石,然後在岩石縫裡種了些攀藤類的野草,日子久
了自然而然與兩側的山壁融為一體,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一道鐵門。
這一切都是楊野精心的設計,只為了保護裡面不為人知的秘密。
一進了大門,左邊座落著三間小屋子,從其中一間屋內走出了兩個男人……
「少爺!您來了。」一個年約六十歲的男人,恭恭敬敬地問道。
說話的人姓蔡,是楊野父親在世時的親隨,一直忠心耿耿地追隨著楊野的父
親,父親去世之後,他悲痛異常主動向楊野要求,上山來看守別墅,也順便退休
養老,楊野的父親從不拿他當外人看待,所以自小楊野便尊稱他蔡叔!
另一個是三十多歲名叫高行豐的年輕人,他曾經混過黑道,為人極重義氣,
在一次幫派鬥毆之中,為了保護他的老大,被七、八人圍攻,最後因傷勢太重不
支倒下,楊野在血泊中救了他,並送他到醫院,等到傷勢復原之後,便跟隨在楊
野的身邊,以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但是由於那次的鬥毆,不幸被傷及下體,喪失了性功能,醫生判斷永遠沒有
復原的可能,他在萬念俱灰之下,向楊野表示希望能離群索居,於是楊野便派他
來此與蔡叔一同守衛此處。
「蔡叔!高大哥!你們好嗎?」楊野親切地跟二人打招呼。
他們二人與負責對行宮補給運輸的老湯,同為楊野最信任的三個男人。
「少爺!您打算來這兒過年是不是?這次預備待多久?」老蔡問道。
「是啊!在家裡的傭人都放假了,我一個人孤伶伶的,只好來這過年了。」
楊野一邊打開車門走下車來,一邊說道:「現在只有你們與宋媽媽才算是我的家
人,這次回來我打算住半個月,好好地休息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有空的話可以陪蔡叔好好地下幾盤棋了。」老蔡眉開眼笑
地說道。
「當然好啊!上次輸給了你,我一直不服氣,這次我一定要報仇,把蔡叔您
殺個丟盔棄甲才肯罷休!」楊野一邊笑著說道,一邊走到車後,打開了後車門。
「好啊!儘管放馬過來,但你可別忘了,你的棋還是我教的喔!咦?這是什
麼?」老蔡看了後車箱一眼,向楊野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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