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喝一声,猛地冲出几步,挥剑斩下了两头恶狼的头颅,可是我的力气也随之几乎耗尽,接着就被一头恶狼从背后扑倒在地上,接着背后传来一阵阵撕裂声与让我几乎要昏过去的疼痛,我咬了咬牙,再次朝身后挥剑,却被一口咬住了手臂,接着圣灵消散,已然连召唤圣灵的力气都没有了。
芬里尔哀嚎一声,奋力冲了过来,一头撞翻了一头野狼,然后又狠狠挥爪抓破了另外一头恶狼的眼球,却被另一头恶狼一头撞在了胸口,接着胸口被咬了一口,大量的血水喷薄而出,很快就染红了它雪白的毛发。
混蛋,我这才刚重生两个月,就要死在这些畜生的口中了吗?
天外忽然传来一声百灵鸟的脆鸣,接着一只小鸟从天空快速俯冲下来,凶猛的伸出自己的尖嘴,将两头野狼的眼睛给啄瞎,自己却被另外一头恶狼叼在口中,然后化作一团光芒消失不见。
接着,我就听到有人大喝一声,一阵刀剑交鸣的声音想起,还夹杂着几声凄惨的狼嚎,可是我已经来不及感受到究竟发生了什么,眼睛向上一翻,昏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过来,天已经黑下来了,我面朝下那么趴着,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用力挣扎了一翻,却依旧没能够站起来,反而疼的差点再次昏过去。这时几个人影快速晃到我的身前,我抬起头来,却发现是我村子里的人。
童子军里身体最好的山姆,继任的教练,叫格斯温,还有那个拥有百灵鸟圣灵的姑娘,西莉亚。
格斯温是一个三十左右的成年人,西莉亚的年纪比山姆能大五六岁,长得很漂亮也很温柔,至今还没有结婚,在这个早婚早育的世界可以说算是一个大龄剩女了,当然没人娶她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不好,而是因为她圣灵拥有者的身份实在高出这小村子里的人太多了。
山姆和格斯温都受了些伤,但基本上都是皮外伤,由于火光照耀,看不出他们的脸色怎么样,但想来不会比我好太多,毕竟那些野狼可不是好对付的,而他们却从那群野狼的嘴下把我给救了出来。
“你醒了,觉得怎么样?”西莉亚问。
“好疼。”我的声音隐隐带着哭腔,我尽量控制自己不哭出来,可是身上实在是太疼了。
“叫你逞能,现在知道疼了?”格斯温冷哼一声,从手中的一刻树枝上拽下一片叶子放进自己嘴里,又拽下一片塞进我嘴里,我下意识的嚼了嚼,只觉得又苦又涩,一口吐了出来,可是过了一会儿,我明显觉得自己身上伤口的疼痛似乎减弱了许多。
“这东西能麻醉神经,减缓疼痛,你再吐出来我就不给你了。”格斯温又往我嘴里塞了一片。
这回我忍住那苦涩的味道,强行把它放在嘴里嚼了一会儿,果然伤痛大减,我也觉得放松了许多,微微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在我昏迷之前芬里尔的胸口被咬了一口,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心中一惊。
“芬里尔怎么样了?”
“你养的那条狼吗?它和你没差多少,吊着一口气呐,还死不了。”格斯温没好气的说,我也透过火光看到不远处一个瑟瑟发抖的身影,知道芬里尔还活着,我也放下心来。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大祭司知道你不老实,所以让西莉亚监视你,就看到你自己偷偷跑出来了,还好我们及时追上你,不然就出大事了。”山姆心有余悸的说。
“那个臭老头!”我呲了呲牙,“他怎么没来?”
“村里来了一个怪人,大祭司在招待他,等明天天亮,我们就把你抬回去,交给大祭司处理。”
“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们。”
“最好不要再有下次。”
我静静看着眼前摇曳的火光,摆了一个稍微舒服一些的姿势,强忍着嘴里的苦涩与身体上的疼痛,缓缓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我刚醒过来没多久,就看到山姆和格斯温手里拿着一个用竹条和藤蔓编织而成的担架朝我走过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我抬上担架,接着把芬里尔放在我身边,又给我和芬里尔喂下新流淌出来的一点灵泉。
我接着灵泉的气息来运转灵气,几周过后,觉得身体明显好了许多,但更多的是我主观上的一种错觉,世界上我身上受了怎样的伤我自己清楚得很,就算送到地球最好的医院也没那么容易就好起来。
下山的路程十分颠簸,更是痛得我死去活来的,一路上不停的哀嚎,再看看芬里尔,明显就比我老实很多,只是在一旁睁着一对无辜的小眼睛看着我,通过眼神向我透露它的痛苦。
走了半天,我们总算是回到了村里,可回到村里之后我们才发觉不对劲。村子里十分安静,安静到让人觉得凉气森森,甚至连一声狗吠鸡鸣都没有,街道上更充斥着浓厚的血腥味,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自己身上的味道,可后来我发现就算是我身上的血都淌干,血腥味也根本不会这么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村子里出事了!
我看到山姆他们的脸色变得苍白异常,我们没有直接去大祭司家里,而是随便找了一户村民,在他家的门上敲了几下,就直接一脚踹开,却发现屋子里面根本没有人,或者说是没有活人,只有三具早已经冰冷的尸体以及流了满地,已经凝固了的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
山姆他们也根本顾不上我了,直接挨家挨户的踹开房门,可看到的一幕幕全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