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薇离开了病房,看都未看苏青江小山两人一眼,头也未回地跑了。
二楼的拐角处便是护士值班处,值班处设在这里就是方便来往的家属,病人有什么情况,都可以上那里询问,而且楼上楼下喊一句都听到到。
值班处几个小护士闲聊,说的正开心,大家都是些女儿家的心事,几个小姑娘脸含羞涩。听到楼道匆忙忙跑过来的脚步声,以往是那位病人情况有变,家属过来喊人了,几个小姑娘收了笑,正经八儿的坐着等人。
瞧见来的人是熟人后,几个小姑娘明显松了口气。
“微薇,跑什么呢,你家那位又怎么啦?”蔡明明笑着打趣。
她跟周雨薇是同一时期来的军区医院,后来又分在同一宿舍,不在同一科目,两人没有利益的冲击,后来慢慢成了好朋友。
周雨薇为了个男人,自断前程的事,她比谁都清楚。那时候,两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谁有心事都跟对方分享,周雨薇将她的心事跟她说过了,那个男人就是躺在236室的那个,好像是营长来着,具体什么情况,周雨薇也没说得详细。
那个男人躺医院一年多了,跟植物人一样,家里从没有人过来看望过他,她当时还挺同情他的,却是周雨薇无微不至的照顾他,这样一份女人的深情,这样坚定不移的感情,让人心酸的同时更多的是崇拜。
疾奔而走的周雨薇,听到好友的声音,欲哭无泪的双眼中是深深的伤心欲绝,惊慌,无措,脆肉等情绪一闪而过。
蔡明明一怔,而后过来拉着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人顺势被蔡明明拉进值班处,坐着就是不说话,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受谁打击了?
几个小姑娘好奇,都围拢过来了,想知道事情的八卦。
蔡明明问的急了,周雨薇捂着脸呜呜哭,“别问了,求你了,明明。”
周雨薇像是受伤的小兽,哭得很委屈很伤心,旁边的蔡明明跟着着急上火,她不知周雨薇出了什么事,无从安慰,在边上恨恨跺脚发泄。
捂着脸的周雨薇勾了勾唇冷笑,蓝天有你好受的。
“你倒是说啊,受了什么委屈,你不说谁知道。”蔡明明边跺脚边劝慰着周雨薇,瞅见旁边的几个护士看热闹不怕大的目光,拉着周雨薇往宿舍去,“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有什么事情回去说。”
那个男人来了医院后,周雨薇也搬回了医院,两人又住在一起。回了宿舍,没有为人在,周雨薇趴在床上失声痛哭,蔡明明旁敲侧击,终于从周雨薇嘴里套出了事情的原委,替好友的付出感到不值,对来的陌生女子面落鄙夷。
什么人?不过是乡下来的土鳖,一来就气得周雨薇哭了,还把人赶走霸着周雨薇的男人不放,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哼,她倒要见见,来的是什么母夜叉。
“好了,别伤心了,你为他做的事,医院上上下下都看在眼里,说句不为过的话,真是当牛当马操碎了心。人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真是没说过,你看,这么长时间,他们家里人来看过他吗?没有,一个都没有。还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土鳖,想鸠占鹊巢就能鸠占鹊巢的,你啊,就是心太软,才会被人欺负。我去看看,哪里来的母夜叉。”
蔡明明撸了撸袖子,拍了拍周雨薇的肩膀安慰,“你在宿舍好好休息,我去看看。”
等人走了,周雨薇放下捂着脸的手,去洗澡间收拾了一番出门,熟门熟路,左拐右拐去了前面的大楼,上了四楼,走到其中一间,见左右无人,掏出口袋里备用钥匙打开门,迅速闪身进去。
刚脱了衣服,准备换医生服的楚阳,听到门口钥匙转动的声音,也没探头往外看,继续手上扣扣子的动作,对着镜子耙了耙额上的掉下来的碎发,“你怎么来了?”
周雨薇进来直接走到楚阳面前,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许久不见周雨薇搭腔,楚阳侧头看到周雨薇目光渗渗地看他,眼眶微红好似哭过。
“怎么了?谁欺负我的心肝宝贝了。”
楚阳说的漫不经心,过去抱着她哄,跟哄玩意似的,周雨薇目光一缩,毫不领情地推开他,刚还笑着的楚阳,笑容一滞,目光沉了沉,脸上的笑容更是温和,周雨薇还沉浸在她被蓝天羞辱当中,没发现楚阳的变化。
两手使劲摧打着他的胸膛发泄,恨恨道:“楚阳,你怎么没用,快两年了,连个黄毛丫头都搞不定,当初是谁说的,哄她跟着你一起,不过几天的功夫,如今连人家的手指头都没摸过一根,还敢放大话。我告诉你,既然你办不了,就按我的来办,你要是敢坏我的事,别怪我翻脸无情。”
竟敢威胁他!
目光冰冷如毒蛇,推开胸前的周雨薇,掐住她的下巴,转过身抵住她压在对面的墙上。这一年,周雨薇藏在医院里照顾莫军华,很少出去晒太阳,皮肤养得白白嫩嫩,手指掐上去青了一片。
楚阳的手劲不少,瞅见了那片青色眼里无动于衷,反而加重了几分手劲,痛的周雨薇瞬间流下了眼泪,脸微微的扭曲,两手使劲扒拉他的手。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嗯?”楚阳压低语气,湿热的气息宛如毒蛇盘旋在耳际,周雨薇毛骨悚然。
“你莫忘了,要不是我,你还在那个卫生所里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护士,你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的我,要不是我,你以为你能去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