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楼下一声巨响!
随后响起一道无比憋屈的声音:
“我去你大爷的,谁家的晾衣绳哪!?”
周清很郁闷,迅速起身,赶紧回头望了望身后的窗户。
还好,宝宝没看到……
周清无语地看着那晾衣绳还在晃晃悠悠,心里不由得来气。
下次一定要注意出场方式!
周清拍拍身上的泥土,望着眼前这群黑压压的官兵,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
刘若宰摇着纸扇,阴恻恻地说:“正是此人,盗了家父的诗稿。”
城防队长道:“还不拿下!”
两个士兵向前,就要把刀架在周清脖子上。
周清哈哈大笑:“我乃朝廷都指挥使,谁敢放肆!”说着去怀里摸索,却是愣住了。
我去,我的牌牌呢?
周清东摸西找,有些急了。
城防队长和刘若宰对视一眼,这次轮到他们大笑起来。
刘若宰得意道:“此人胆大妄为,先是入室盗窃,再者冒充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那兵士听闻此言,更是向前一步,就要拘捕周清。
刘若宰兴奋得想要大叫,虽然晓得周清来头,但见他此刻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恶心他一番也好。就算事后真相大白,大可以推脱是个误会,最多赔礼道歉了。这下可以找回刚才的场子了!
周清没找到腰牌,眼见得兵士上前,只得道:“我乃辽东总兵吴襄之子,当朝武状元吴三桂是也。”
那两个兵士顿时呆住,惊疑不定地看着周清,又暗地里向队长请示。
队长此刻也有些懵逼?吴三桂?吴大人的儿子?
是有这么一号人。
可吴少爷此刻不应该在京城才对么?
刘若宰有些急了,不知在那队长旁耳语了些什么。
队长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挥一挥手,士兵会意,再次上前准备留人。
“我去,还反了你们了。”周清眼见刘若宰说了一句话,刚才动摇的队长便坚定了要抓自己的看法。
看来自己还是太低调了,这辽东城竟然无人认识自己!
我靠,我好歹也是这里的地头蛇吧?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自己人居然要打自己人。
周清打定主意,要把这可恶的刘若宰给打一顿。管你什么后台,管你什么背景!
老子现在可是明末第一猛人,吴三桂!
周清也不管那么多了,如蛮牛冲撞,跟眼前的兵士打在一处。
刘若宰先是一惊,后是一喜,不管怎么样,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你一双拳头,还能拧得过这么多条大腿?
很快,刘若宰就笑不出来了。
周清实在是太猛了。他不动拳脚,几乎就那么一路冲撞了过来!
简直就是战场上八匹马拉动的冲锋战车!
刘若宰下意识地向后退去,踉跄着躲了几步。
那位城防队长刚想拔刀,却发现刀又被硬生生地按回刀鞘,然后他整个人腾空而起……
好晕……天旋地转,这是他最后的感受。
刘若宰恐惧地看着眼前的人,此人刚在清音楼吟诗,还是一副白面书生的样子,此刻却是黑脸含煞气。
街上的兵士都躺在地上呻吟着。
太尼玛变态了。那些腰刀和长枪就像是纸糊的,那人随便手一格挡,那些制式钢刀长枪就像竹竿一样被折断了。这是人么……
周清反手一巴掌扇在刘若宰脸上。
刘若宰先是一愣,随后气急败坏起来:“你敢打我?我父亲乃是……”
周清又是一巴掌,这次是左脸。
刘若宰感到火辣辣的疼:“我父亲……”
“啪”——
又一个耳光打在右脸上。
刘若宰不说话了……
“还得瑟不?”周清觉得十分解气。
原来打脸装逼是这样的啊?欺负人的感觉……
唉,真的挺好的!
突然想到京城会试前遇到恶霸,王来聘挺身而出痛殴恶霸的场景,周清不由得有些怀念起王来聘来。
说实话,王来聘是自己穿越过来结交的第一个朋友。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周清不知道的是,当时他和王来聘打的恶霸,不久后会成为阻碍自己的一道障碍。
……
刘若宰趁着周清发呆,偷偷爬起身想溜。
正窃喜,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绿色的绣花鞋。
刘若宰有点纳闷,于是掉头换了一个方向逃走。
那双绿色的绣花鞋不依不饶地站在面前。
刘若宰都快哭了,不带这样的,“你到底走哪边啊,姑娘!”
绿衣少女嫣然一笑:“少爷去哪,我就去哪。”
周清道:“你这丫头,我说怎么不见了,倒还有闲心去换身衣裳。”
五六个便衣府兵此刻从墙头翻了下来,几人十分利索,不知从哪弄来的绳索,把刘若宰捆了个结实。
刘若宰面若死灰。
这次踢到铁板了!
周清拍拍手,便欲回到清音楼。
上得二楼,周清便没羞没躁地喊道:“宝宝,宝宝!”
没人理会。
周清继续道:“别含羞嘛,哥回来啦!”
周清推开门,眼睛瞬间眯成一道缝隙。
小颦躺在房内地毯上。
周清左右环视一周,一个转身翻进房间。
秦宝宝不见了!
周清伸手探了探小颦鼻息,还有气。
于是点了几个穴道,掐了掐她的人中,小颦缓缓苏醒。
小颦见得是周清,焦急道:“公子,快追,小姐